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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回篇 第二百四十六章 致理与情

明堂拾经

百转千回,星移斗转,戛然而止的轮回星际,死亡和生命的延续,或大或小的环环紧扣,冥冥之中无法跳出的轨迹,被人们称之为命运的网罗。

高山竹石,总有别开生面的一幕,山穷水尽,不断挣扎着未知前路的求生欲,迫使人命为之惶恐,激发进步。

物种的基因从来在任何一类生物上无一例外给出过各式各样的答案,只是相比之下,别具一格的人类躯体比起爬行动物来说,结构复杂紧密的条件下,激发出的各自未知的偶然皆未可知。

人类的脆弱在于存活率极地,如果无法及时研发出办法去补给自身,加强自我,比起适应能力甚至远比不过山间的走兽飞鸟灵活。

物竞天择,万物生灵皆有生来强弱之分,强留下的生命基因违背天理,自然而然的只会在人类种族当中别出心裁的出现鹤立鸡群的行为动机的大脑思维存在。

高智商的人类善于诡诈,借着优势蛮横摧残其他物种,浑然不觉有什么过错罪孽之分。

私心与贪念是物种当中最可怕的病毒,这绝不是狠利,而是来源于最自我龌蹉的心,人类当中的男人也是乐此不彼的以此类推,奴隶女人们,以自己站在尊贵享乐处,践踏着磨灭女人作为人的自尊。

久而久之养成习性,女人对男人的服从刻骨铭心,畸形的基因成为记忆,形成固定的贞洁二字,捆绑其身,永世相随。

抛开所谓的贞洁不说,女人处于天生体力孱弱的地位,又身怀生育能力,这样的存在无异于摆在弱肉强食的丛林面前,如同等待待宰的羔羊,怀璧其罪。

当然,对于女人来说无法保护自己的悲惨局面深入人心,导致贞洁的存在非必要而又很有必要。

对于脆弱的女人们来说,在没有任何自保的能力下增添累赘,还极有可能导致孕育的生命力因为无法摄入营养先天不足,对于人类群体来说是一大损失。

但这并不意味着,女人必须受男人和家族辖制,放在以往来说,族群环境恶劣,女人的确只好依和男人结伴生存,称之为伴侣。

随着人类技术的研发与共用,女人也能掌握不少知识和伴随着的能力,也就意味着时代的更迭下,人类文明的蜕变肉眼可见的蓬勃生长。

当然,对于孱弱无能对此不肯让权,唯恐被女人剥夺的男人来说是岌岌可危的,于是他们会持续进一步给男人开拓更多的资源道路,以此妄图恢复原始社会的男女制度。

显而易见的是,在四域当中,无论是月族,云苏国,甚至是瑞典和同源的水月沧澜,没有任何人对于男女之别有着明确的界限抵触。

因为在文明达到足够的高度时,无能的人将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只有一山更比一山高的区分而已。

一如当初瑞典内乱,争权夺利的漩涡深渊当中,从始至终迫使着自己挤破头能够在瑞典这片高峰雪山之巅的红叶。

红叶虽是个女子,依旧可以以自身的能力特性被称为东方玄术师,由此可见瑞典的文明足够高深,高深到已经无法控制的进入到了堪比宇宙的战争当中。

相互以死相拼的残局当中,以进一步到更险要的深处为代价,步履维艰的争权夺利,势必会有无数生命为此牺牲。

因此他们必须要变得尖锐独立而残忍,不限于任何维度和星系的人们,也正因如此,水月沧澜一族最终留下的命脉当中,菲洛和苒焉作为幸存者,成为别具一格的耀眼存在。

曾经辉煌神秘掌握磅礴力量的种族,被蓄意偷袭抹杀的惨痛后果,使得她们忍辱负重,永不屈服。

凡事皆分强弱,女人当中也区别好坏高低三六九等,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不足为奇,可目光短浅足够愚昧的井底之蛙,总会以小见大来看待整个群体。

论硬拼力量而言,大多数的女人当然无法得天独厚,可要说学习与掌握,同样身为人类,女人当然可以运用巧劲来冲出重围。

当然,在自大的人眼中,绝对的自负会让他们目中无人,所以即便后来人类文明在段印染的心力憔悴中放弃,和道琼斯的垂怜修正过后,过程中并没有因此收到抨击撞到南墙的低等人类,才不会破天荒的去感恩庆幸。

对于他们后续的回应和嘴脸,道琼斯看在眼中只觉麻木得百无聊赖,无所事事的转身,一举开启流光剑的护封剑制。

流光剑只是个魔能法器,道琼斯实则对于如何运用剑法如火纯青不甚精湛,比起段印染自然无法匹及的。

想当初瑞典内乱,水月沧澜一族卧虎藏龙潜入其中布局多年,要论心中仇恨与所想达成的目标,苒焉和段尘最竭斯底里,他们二人的意志远超菲洛和道林还要根深蒂固。

道林虽说是格雷亲生血脉,不知怎的,不论从他的眉眼相貌还是行事作风的秉性,和格雷截然相反,这同样也让早死的约克如此觉得,因此轻看了道林死于尚且年幼时的他手中。

兴许生育延续的血脉当中,人类从诞生开始,大概占比几率有很大一部分只是借了一条降生的路,不受父母亲缘基因描摹的灵魂,注定独树一帜,走向了非比寻常的路。

水月沧澜一族的领头人其实和瑞典国王的身份平起平坐,所以菲洛自幼还在秘境当中时,所穿戴的样式与星尘王子一般。

带着拖长的披风连接着衣襟,彰显贵族皇室的身份。

在瑞典当中,由于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阶级区分,拖地披风样式的服装并不适合着手为国效力的臣民,上下有别,这是众所周知的默许。

多年后支撑瑞典国力的擎天柱相继消亡,留下仅有的后代数量渺小,气数衰竭,加上星尘不再打算着重蹈覆辙,身心俱疲,姑且就此放手,向气势汹汹的云苏国示弱。

苒焉和段尘的锋利不相上下,何况他们心力强悍得在短短十年左右,全然匡扶起了萎靡不振的云苏国,加之诞下了儿子段印染,事况如日中天。

至少在瑞典眼中,云苏国脱胎换骨,段印染又是少有的结合了水月沧澜血脉的天生强者,以段尘的言传身教来说,段印染理应是个严酷杀人不眨眼的观测者。

然而再怎么气势磅礴高不可攀,少年天才的观测者,段印染终究难抵年轻二字的血气方刚。

段印染被段尘指教得很好,黑白分明,嫉恶如仇,轻重缓急明辨是非,总而言之,瑞典顶多是生怕哪里得罪了他,从未有人会觉得他是个不着边际的疯子。

在顶端的文明当中,学会快刀斩乱麻不留余力,才是高等姿态,因为过度分泌的情感会过于牵掣言行和公正,厚此薄彼的下场,后果就是滋养罪恶,灭绝文明。

只是后来,随着道琼斯举动下,段印染成功得到解放,下定决心撒手不管,人类文明就此独立,不过届时鹤容世已经来临,两千年的平稳余光总算戛然而止。

亲手维持着这道因果的执剑人道琼斯,也在鹤容世精确判定中步入肉身消亡。

优胜劣汰适者生存,道琼斯的流光剑之所以无法传承给段久卿,其中缘由就是因为她的身躯能量运行截然独立,物以稀为贵,她的能力因罕见而强悍得独一无二。

总而言之,迄今为止,事已至此,人类文明已经无法再度更进到守界人心目中的高度时,合该抛离毁灭。

“对了,这位……你叫石英是吧?”卜凡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上前靠近,“能不能详细的告知我们一下,你们要等的人要从哪里出现呢?”

“从天而降。”石英面不改色道,“你们等会仔细着注意动静,特别是头顶上面。”

“你是说她们在另一个结界当中?”紫徽即刻反应过来,若有所思利落的追问,“看来你们身怀绝技,当真来头大的很。”

“你是在夸赞这城里的人的实力,还是在警惕城中的深不可测啊?”石英冽然轻笑打趣,“看把你们稀奇的,这是别墅的房东,大祭司部下商照薰小姐的办法。”

“怎会有如此神奇的方式?”朔风仔细的留意,突觉新奇的也凑上来问询一二,“想来以往这种穿梭三界的办法,我看只有记载当中才有,想不到如今世道当中,还有人能掌握运用得这么利落。”

“难得能遇到同道中人,不是意料之中的事吗?”云生意味不明的提了一嘴,他同样捉摸不透眼前这帮人的意图,深深的感受到云里雾里的松散感,“要我说,你们的目标真的是一样的吗?”

“你什么意思,如果我们各有想法的话,干嘛会一起过来这边等着?”朔风愤愤不平,他固然觉得没什么不妥,“只是凡事都得水到渠成,慢慢来,得看情况而定。”

“看样子你们的心里很踌躇满志嘛。”石英见状一笑而过,低头一看手里托着的怀表映射出金光,飞向半空,“嗡——!”

“来了!”石英高喊一声,耳边响起人影步伐同揍起的窸窣声。

“砰——!”一眼望不见顶的夜空中平开绽出纹样工整的五边星芒阵,唰然掉落两三道人影。

“啪嗒……”商照薰人影平稳肃然蹲身落地起身。

“师叔。”石英呼喊着上前到直身双脚踩地的段久卿跟前,由远及近的撇到她手边牵引捆绑的绷带看去,难以形容的凝视着,“这是……什么东西?”

“你们来几个有本事押送的看紧它。”段久卿干脆利落的瞥了一眼周围的几人,“我们走。”

“回去了,你们要是想要的话,跟我们送它一起回去吗?”云生有样学样的走近紫徽他们旁边一步传话。

“你们干什么突然之间都过来了?”商照薰目光迥异的望了一眼乌泱泱的几个人,原本伸手不见五指,乍一看更加拥挤,她转头向段久卿道,“人太多,别墅里面住不下他们。”

“您放心吧前辈,举手之劳,我们送到了就走。”朔风乐见其谈的搭话示好,“对了,不知道您的住处是否有关押的地方?不行的话,我们可以通宵达旦,随便打个地铺轮流值班帮您看着。”

“不错,反正大祭司和先知们眼下不好叨扰,可我们还是很有空闲的。”卜凡难得达成一致的一唱一和的知会,说得顺理成章。

“用不着。”商照薰撇头,目光甩过像是一道利刃博出,朝石英吩咐道,“给我吧。”

“嗯。”石英双手掂量着怀表递过去。

“快到十二点了……适才全部的气力都用得差不多,我现在难以集中精神……”商照薰单手利落的把弄怀表一开一关,收回袖下,难忍的磕了磕眼,故作用力的坚持睁着眼皮。

“我身边没什么法宝能送你回去了……”段久卿思索着懊恼,懊悔得目光左右打量,终于落到一旁的三人,“你们有办法吗?帮个忙。”

“你是朔风吧?你可有什么运送载人的东西,能否借我们一用?”段久卿转身,迫切的目光潺潺放软了不少。

“前辈上次助我的雄风,我还历历在目,感恩于心,愧不敢忘。”朔风兴高采烈的抬头作揖,明眼可见他飘飘然的受宠若惊了,随后压抑着嘴角谦逊道,“可是我们出来不想惊动冲突,所以我这回……现在扇子没带身上。”

“而且你那折扇不堪一击,顶多是扇风的假把式。”紫徽眼疾手快,当众不留情面的撕开他的装腔作势,一边转头恭敬的朝段久卿附身,“不如这样,段前辈,我擅长一些瞬息移动,你们二位先跟我走,告诉我住处的方位就行。”

“分头行动吗?”云生听清楚了两边的对话,“虽说现在情况危及,可师叔要是不在,月黑风高的,被绑着的东西要是突然发威……”

“……你怕这个?”段久卿纳闷,回头神色为难的一并打量着一前一后的几个人,一目了然的手无寸铁,即便如此她还是轻飘飘的,“它不是一动不动的吗?”

“像个木乃伊。”苏小婷忽然瞧着这梱绷带,身形上看又让她摇了摇头,“不对,是蚕蛹。”

“这种怪物看着太吓人了。”苏小婷后知后觉的浑身发抖,接连后退几步,双手捏着摄像机,“我们几个人真的能对付吗?”

“那么你们两个先回去,剩下的人怎么说都够押送了。”段久卿深思熟虑的眨巴眼,点头同紫徽示意着肯定。

“什么押送不押送的,几个人手里连个像样的凶器都凑不出来,赶着上去挨揍吗?”猛地,突然撞入一道浑厚高昂的男声,原是适才叽叽喳喳你一言我一语,无人在意什么时候来的,直到开口出声后才骤然静默了一瞬。

“……”近乎适才所有说话探讨戛然而止,不约而同循声望去。

“我来一并带你们回去。”长靴步伐沉稳,皮衣衣着身形高耸挺拔,金发碧眼吊睛扫视,不由得让人头皮一紧。

“雨师赋,你怎么会来?”商照薰听到声音,浑然清醒的抬头,眼眸迷茫。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雨师赋不着痕迹的快步上前,拉住商照薰的胳膊扶好,别过头对段久卿道,“走吧,我开了车过来的,跟我过去就行。”

“那个……车上能坐多少人?”苏小婷注视到一旁哑然失色的紫徽三人,扯扯嘴角拉下脸开口问,“是这样的,雨师队长,我们要带一个活物,不过用不着跟我们坐一起的。”

“简单,有后备箱。”雨师赋爽快得带着笑意,说话间已经拉着商照薰走在最前面,“你们要是不着急的话,我得先带着她走了。”

“她要是倒在这,明天一早惊动到大祭司他们,得多一件事追究。”雨师赋语调平缓,一五一十的交代明细,一边扶着商照薰的身躯极力制止着什么,让人看上去的确有这么个理。

“你放开我。”商照薰显然不自在他越来越快的脚步和钳制,抬起手臂想着甩开他,“我自己会走。”

“你给我站住,雨师赋。”段久卿可算开口,眼看面前的背影应声停下,她从容侧头吩咐,“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抬着它去吧。”

“好嘞师叔。”云生附身险些鞠躬,手忙脚乱的一并和石英去拉起被捆绑的人身。

“多谢你们的好意。”段久卿临了,走几步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回头在远处口齿清晰的道别,“时候不早了,你们早点回去吧,明日的事明日再说。”

“……多谢前辈,告辞。”卜凡勉强的挥手,任由他们硬生生的离去,仿佛瞬息之间,面前变得空无一物。

“现在的话……我有了个好主意。”朔风这时倒不沮丧,故作神秘的提议道,“既然不能正大光明的进入停尸间,那么,紫徽。”

“已经没人了,你带我们进去吧。”朔风的口气照常的轻松愉快,洋溢起恰到好处的笑容。

“想不到你还挺知道反将一军的。”紫徽不是滋味,皱眉反感的反问,“停尸间有什么进去的必要吗?”

“适才他们当中最有把握的石英,不也算错了?她们出现的时候除了多了个个活物以外,不是特意白等在了停尸间?”她一连两个掷地有声的问题,同样也是她自己没想明白的。

“有鲜活的证据在,按理来说我们的确要试着能和他们消息相连,最好能够得知那个活物的一举一动。”朔风反倒开始认真的推敲,“但是人证有了,物证同样是留给我们的机会。”

“开始吧,紫徽。”卜凡边听边想,也觉得有理有据,“没准挖地三尺,真有意想不到的宝藏呢?”

“他们被打断了的主意,就由我们来代劳吧。”随着卜凡不咸不淡的一句话落,紫徽默不作声的做好结印阵法,笼罩住他们三人,身影透明乍变消失在原地。

“砰!”车门重重关上,发动开启,“呜——!”

“一下子变得热闹了不少啊。”段久卿不由得唏嘘,正着身子双手放在双腿膝盖上,一排过去是苏小婷和搁着摄像机的云生和石英。

“感觉你变了,阴阳怪气的。”雨师赋冷哼一声,驱动方向盘车速渐快。

“不及你,着急忙慌的过来像是做贼心虚,着急捂嘴生怕败露。”段久卿不缓不慢的对答如流,她倒不是去计较商照薰坐在副驾有什么问题的拈酸吃醋,反倒他一点招呼都不打,半道杀过来打断得正着。

以她的心性,搜查停尸间她一个人也不是不可以。

“你啊,还记不记得不久之前自己躺过医院吗?”雨师赋沉重叹气,抬手拍了一下方向盘,“不管不顾出来乱跑也就算了,你又干什么这么玩命呢?”

“你照这么忙活下去,鹤容世也不会死灰复燃的,他又不是失踪。”他急不可耐的推心置腹,世风日下,鹤容世措不及防的消失难免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这种伤害对于身居高位,久经沙场左右生死存亡的雨师赋和段久卿而言,无一不是最刻骨铭心的。

“现在知道着教训我,担心我了?”段久卿轻笑,“你过来的时候可不是想带着我的。”

“……我有什么资格左右你的行动吗?姐姐。”雨师赋声音一沉,深思熟虑的起伏藏在短短一句话里。

“清醒了,长大了。”段久卿同样不留脸面的甩过去,“她现在的情况既然这么危险,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阻止她呢?”

“她这个职位,我想应该有人和她分担交换。”段久卿有条不紊的,不知不觉潜移默化的在替商照薰为由头和雨师赋谈话。

“她已经睡着了。”雨师赋避而不答,只顾着放慢车速变得平缓,他平心静气的转向,踩住刹车,“下车吧。”

伦理生成终有序,人情相对无不成;真理成智开天地,平缓两端游刃余。

明理知情终相顾,相融以沫至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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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末

微末哈喽艾瑞巴蒂大家晚上好!

微末下周五就是万圣夜了,祝福大家快乐甜蜜哦!

微末咱们下次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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