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少年的左眼眨了一下,又向瞿将军抛了一个媚眼,这才上前向皇帝拱手作缉。
莫宁寒坐在龙椅上满面笑意,说了声请起,那少年便一脸乖巧的缓缓起身,退了朝。
这位好看的少年是新晋武举状元,不过言谈举止却很儒雅,反倒更像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和武将二字完全搭不上边。
不过也对,毕竟人家去年刚考的科举,也是中了状元,有点文官的儒雅倒是很正常的。
皇帝那时也是连连称赞少年年纪轻轻就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且言行举止得体适当,实乃少年英才,倒是个世间不可多得的妙人。
几日后的边疆战乱,皇帝便派瞿鹰枭前去前线,少年自己也向莫寒宁请殷出战,莫寒宁便也允了,并且还对少年委以了重任。
到了开战那日,铜鼓被人击的响彻云霄,战场上遍地死尸,喊打喊杀声一片,少年却毫无畏惧,只是一把抹去溅在脸上的血迹,随便逮起一个敌人就杀,期间还不忘冲不远处正在杀敌的瞿将军笑笑。
瞿鹰枭与少年合作,战争倒是很快就结束了,活下来的敌人也全部被俘虏在囚笼中,等候发落。
战争结束后的不久,少年和瞿鹰枭以及众将士清理了一下战场上的死尸,便一同回了军营。
少年回到军营里把自己身上的血腥气清理了一遍,再撒上一些香料,之后便换了一件青色薄衫。
那件青色的薄衫虽是正经的穿在身上 ,看起来却松松垮垮,似乎只要轻轻一扯,衣服就能轻松滑落,露出里面白皙的肌肤来。
少年仔细系好了腰间嵌着红色翡翠的深黑色腰带,随后,少年又将衣服往下扯了扯,稍稍露出里头洁白的肩,整个人看起来媚惑极了。
他唇角上扬,满意的走到铜镜前坐下,沾了少许的香泽抹在头发上,手一下一下的打理着自己的头发,觉得差不多了,便用一根绿色绸带在将近发尾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轻轻一绑,打了一个好看的蝴蝶结。
做完这一切后,少年便走出自己的军营,一路往前,吸引了不少将士的目光,他们怪异的看着少年,甚至还有人下意识把唾液咽了进去。
少年并没有管那些将士在想什么,只是抚了抚自己的腰间,薄粉的唇瓣不觉微微上翘,继续向着瞿鹰枭军营的方向行进着。
他到了瞿将军所处的帐篷外,帐外守在两旁的士兵见到少年,便自觉退到了一边,然后把头埋得低低的,微微弯腰,给少年鞠着躬。
少年虽然觉得奇怪,不过并没有怎么在意,又整理了一下自己抹过香泽的一头青丝,将自己的青色的薄衫往下扯了扯,随后便掀开了帘子,端着比较礼貌的步子走了进去。
瞿鹰枭还并未歇息,帐内点着灯,此时一片灯火通明。
他穿着一身便服,端正的坐在自己的方桌边,一只手随意的握着一个装着酒的杯子,拿着一本兵法在看,桌上也摆着一个盛着满满酒水的杯子。
这个滴酒未沾,且满满当当的杯子,看起来倒像是为谁的到来而刻意准备的东西。
瞿将军握着酒杯,还时不时的轻微摇晃着杯中的酒水,动作是下意识的,看起来颇有种闲适的感觉,察觉少年果真掀帘子进来了,放下手中正在看的兵法,轻笑一声:
“呲呲,进帐篷连声招呼也不打,亏你还文武双全呢,居然连我这种只会舞刀弄枪的粗俗武夫都比不得。”
少年走进去后,一眼就看到了桌上摆着的另一个盛满酒水的酒杯,故意撩了撩自己乌黑的头发,言语间意有所指。
“将军确定……自己真的会在意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吗?”
瞿鹰枭见自己的心思被识破,抿了一小口杯中的酒,放下酒杯,望着少年调笑着:
“末将当然会在意,不过……若是美人的话,末将就不会。”
“毕竟,春宵一刻值千金嘛,好不容易来个美人,在意那么多规矩做什么,这企不是一点情趣都没有,败坏了性质?”
少年逐渐走近,也笑了笑,应和道:
“那是自然,毕竟美人难得,将军偶尔改变一下规矩,破个例,也是可以的。”
瞿将军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事,眼神把少年从上到下游走了个遍,而后饶有兴趣的看着少年的脸蛋。
“你怎的还未歇息?这么晚了,还来我这儿帐子里,是要做甚?”
少年拉了拉自己腰间系着的镶有红翡翠的腰带,使自己的衣服看起来更加松弛,笑了一声:
“嗬,这仗也胜了,那群人该俘虏的都俘虏了,该杀的也都杀了。在下来瞿将军这儿,还能有什么要紧的大事嘛?无非就是来用色勾引将军,和将军寻欢作乐的喽。”
少年猛的扯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将自己的半边肩膀完全露了出来,好看的手从锁骨往下缓慢游走,像是刻意为之,一直游走到露出的肩膀尽头,同时向着玄将军抛了一个媚眼,声线软糯,发出的每一个字都似乎带着气音,勾人极了。
“将军一个人在这帐篷里,又逢长夜漫漫的,要是没有人陪伴怎么行?”
少年用手指绕着自己的头发,随后继续说。
“长夜漫漫,自是得美人相陪,这岂不是常理?虽然在下中人之姿,可能也算不得什么绝色美人,不过若是能为将军尽一点绵薄之力,也是欢喜的。”
瞿鹰枭一只手撑在桌面上支着下巴,微微歪着头,望着少年,浅笑着:
“你确实是一个姿色排在上佳的美人,又能文能武的。”
少年微微拱手,向着瞿将军礼貌性的作了一揖,面上的笑意依旧不见减少。
“瞿将军真是谬赞了。”
随后,少年便走到了瞿鹰枭的对面,拉开椅子,似乎是要坐上去,随后又将目光看向了对面的玄将军,眨眨惑人的桃花眼,撇撇自己的薄唇,看样子像是哀求。
似乎,只要对方摇一下头,稍稍不同意他的请求,少年澄澈的没有一丝杂念的眸子里就会蓄满泪水,开始哭了。
“站着太累了,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他哼哼唧唧,声音委屈极了。
瞿鹰枭晃了晃手中杯子,又喝了一口酒,目光却并没有注视对面的少年,显得很平淡。
“坐吧。”
少年随即一把坐到了瞿将军对面的方凳上,手还不老实的在锁骨处滑动,尽显妩媚之态,让人忍不住直勾勾的盯着。
他笑了笑,说道:
“那便谢过瞿将军了。”
少年右手拿起桌上的杯子,饮了一口杯中的酒,舌尖轻轻从润湿的嘴唇上划过,满满的涩气。
“酒香醇厚,虽有一丝烈,不过却刚刚好,倒是杯不可多得的好酒。酒也还是温的,想必,是刚热好吧。”
瞿鹰枭这时看了看少年,又摆弄了几下自己的酒杯,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似乎有些心不在焉,露出微笑:
“酒确实是刚热好不久,适才斟的。”
“可,你确定自己戌时还未歇息,却梳妆打扮,撒了一身的香料,就是为了勾引末将的吗?”
少年笑了笑,打量着瞿将军,目光似乎有些好奇:
“将军是想说……在下醉翁之意并不在酒中,而是另有其他的目的?”
瞿鹰枭注意到少年的手悄悄下移,摆弄着自己的腰带,心下再一次了然,调侃道:
“末将觉得,待到了榻上再脱衣服,也不迟啊。”
少年下一刻就起身走到了瞿将军面前,弯下自己的腰肢,左手托起瞿鹰枭的下巴,妩媚的在他耳旁哈着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