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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完美藏拙,安全过关

穿越之相府三小姐

赏菊宴后第三日,苏莞泠收到了四王爷府的帖子。

帖子用洒金笺写就,措辞比上次更显热络:“前日蒙三妹妹指点,本王受益匪浅。今日得闲,特邀妹妹过府品鉴新得的宋拓《兰亭序》,望能再闻高论。”

菱歌捧着帖子直咋舌:“四王爷这是……转性了?前日还试探妹妹,今日又邀赏字画?”

苏莞泠将帖子在烛火上烘了烘,纸页发出细微的噼啪声。她望着跳动的火苗,眼底掠过一丝冷意。

拓跋踆的转变太反常。昨日宴会上她展露军事见解时,他眼中是震惊与忌惮;今日却突然邀她品鉴书法,分明是换了种方式试探——或许是想看她在“文雅”领域的深浅,又或是想确认她是否真如昨日所言“仅通皮毛”。

“义兄。”她转头看向窗外正在练剑的苏予泽,声音平静,“四王爷邀我去府上赏画,你去吗?”

苏予泽收剑的动作一顿,玄色衣摆被风卷起,露出腰间悬着的墨玉坠子。他未回头,只淡淡道:“不去。你若想去,让墨染跟着。”

“不用。”苏莞泠将帖子折好,放入袖中,“我独自去便是。”

她知道,这是拓跋踆的局。而她,必须演好这场“中庸”的戏。

四王爷府的书斋名为“静远堂”,四面皆是紫檀木书架,堆满了古籍碑帖。拓跋踆穿着月白锦袍,斜倚在临窗的软榻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羊脂玉镇纸。见苏莞泠进来,他立刻坐直身子,笑着招手:“三妹妹来得正好,看本王新得的这卷《兰亭序》。”

案上铺着展开的拓本,墨色浓淡相宜,笔锋间可见王羲之的风骨。拓跋踆指着其中几行字:“妹妹瞧瞧,这‘永和九年’的‘和’字,笔势是否比寻常拓本更流畅?”

这是考校书法造诣的典型问题。原主苏三小姐痴恋拓跋踆时,曾苦学书法,虽无大成,却也能说出些门道。但此刻的苏莞泠,不过是个“略通文墨”的普通闺秀。

她俯身细看,故意眯了眯眼,露出困惑的神情:“王爷说笑了,民女愚钝,只觉这几个字看着相似,分不出高下。”

拓跋踆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原以为她会像上次那般侃侃而谈,至少能说出些“骨力”“气韵”的套话。

“罢了。”他随手翻过一页,“那这卷《九成宫醴泉铭》呢?欧阳询的字以险峻著称,妹妹可看出些门道?”

苏莞泠再次摇头:“民女只知欧阳公的字方正规整,像极了学堂先生写的楷书,倒不如王右军的灵动。”

这话说得半真半假。她前世学过书法史,自然知道《九成宫》的特点,但此刻故意说得浅白,像寻常闺秀只会看个热闹。

拓跋踆放下拓本,身体微微前倾:“妹妹似乎……对这些不大感兴趣?”

“民女愚钝,比起这些,更爱做些女红针线。”苏莞泠垂眸绞着帕子,声音软软的,“前日母亲还说,要教我绣并蒂莲呢。”

她刻意提起“女红”,将自己往“寻常闺秀”的框架里套。拓跋踆若再追问书法,反显得他咄咄逼人;若转而聊女红,她也能应付。

拓跋踆沉默片刻,忽然笑了:“本王今日邀妹妹来,原是想聊聊诗词。听闻妹妹前日在宴会上说过‘后勤调度如织锦’,倒像会读兵书的。今日不妨以‘沙场’为题,各作一首?”

这是要考校她的才学了。

苏莞泠心跳微快。她前世读过不少边塞诗,但要当场作诗,还要符合古代闺秀的水准,需得拿捏分寸。

她提笔蘸墨,故意写得歪歪扭扭:“黄沙漫卷旌旗烈,将军百战穿金甲。莫道闺中无壮志,也学木兰守天涯。”

诗不成诗,词不成词,勉强押了韵,却满是“打油”气。拓跋踆读罢,挑眉道:“妹妹这诗……倒有几分野趣。”

“民女胡诌的,让王爷见笑了。”苏莞泠耳尖微红,像被夸得不好意思,“王爷若不嫌弃,民女再绣个香囊送给王爷,就当赔罪。”

她转移话题的本事一流。拓跋踆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模样,心中的疑虑却未消减半分。

这不像那个在宴会上舌战群儒的苏三小姐,倒像个被养在深闺、只会撒娇的普通姑娘。可昨日她分明展现过惊人的军事见解……

“罢了。”拓跋踆将拓本仔细卷起,“今日就到这儿吧。改日再邀妹妹来品新茶。”

苏莞泠如蒙大赦,起身行礼告退。

出门时,她迎面撞上一个人——是拓跋染。

六王爷倚在廊柱上,手里把玩着折扇,见她出来,挑眉道:“三妹妹今日在静远堂,可是让四哥吃了瘪?”

“六王爷说笑了。”苏莞泠福了福身,“民女愚钝,让王爷见笑了。”

拓跋染轻笑一声:“四哥素来眼高于顶,能让他夸‘有野趣’,妹妹这‘愚钝’,倒比旁人的聪明金贵。”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摇着扇子走了。

苏莞泠望着他的背影,攥紧了帕子。拓跋染看似随意,实则是在试探她与拓跋踆的关系。她必须继续保持“中庸”,让所有人都觉得她只是个运气好、偶然出彩的普通闺秀。

回相府的路上,马车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规律的声响。

苏莞泠掀开车帘,望着天边的晚霞,眼底闪过一丝疲惫。藏拙比展露锋芒更累。她必须时刻记住自己的“人设”:痴傻过、醒悟了,但终究是个资质平平的闺秀。

“小姐今日辛苦了。”菱歌递来温热的姜茶,“四王爷今日……似乎没之前那么针对您了?”

“他只是换了种试探方式。”苏莞泠抿了口茶,暖意顺着喉咙蔓延,“我越是藏拙,他越会觉得我无威胁,暂时不会动手。”

她想起拓跋踆临别时的眼神——那抹藏在笑意下的审视,像猎人盯着猎物。

“义兄知道了今日之事,怕是要担心。”菱歌小声道。

“无妨。”苏莞泠放下茶盏,“他若知道我藏拙,反而会更放心。毕竟……”她望着车外渐暗的天色,声音轻得像叹息,“他总把我当需要保护的雏鸟。”

 

夜幕降临时,苏予泽回来了。

他刚踏入院门,便看见苏莞泠坐在廊下,膝头摊着一本《女诫》,烛火在她脸上投下柔和的阴影。

“今日去四王爷府,如何?”他走到她面前,声音依旧清冷。

苏莞泠抬头,眼底带着恰到好处的疲惫:“四王爷邀我赏画论诗,民女愚钝,没讨到什么好处。”

“哦?”苏予泽在她身旁坐下,目光扫过她膝头的《女诫》,“他没再试探你?”

“试探了。”苏莞泠翻了翻书页,“问我书法、诗词,还让我作诗。民女胡诌了几句,王爷倒也没为难。”

她故意说得轻描淡写,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苏予泽沉默片刻,忽然伸手抽走她膝头的《女诫》。书页翻动间,露出夹在其中的纸鸢——那是她前日偷偷做的,本想等楚皓旸回京时放。

“藏拙。”他吐出两个字,将纸鸢放回书中,“做得很好。”

苏莞泠心头一震。他竟看穿了她的刻意?

“义兄……”

“不必解释。”苏予泽将书放回她膝头,“你做得对。拓跋踆这样的人,越看不透你,越不敢轻举妄动。”

他顿了顿,声音放轻了些:“只是……别太委屈自己。”

月光漫过廊柱,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苏莞泠望着苏予泽轮廓分明的侧脸,忽然觉得,这个总爱板着脸的冰山义兄,似乎也没那么难接近了。

 

是夜,拓跋踆坐在书案前,手里捏着苏莞泠今日作的那首“打油诗”。

“黄沙漫卷旌旗烈,将军百战穿金甲。莫道闺中无壮志,也学木兰守天涯。”

他反复读着最后一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木兰守天涯?”他低声喃喃,“倒像个女将军的做派。”

窗外,亲信悄然跪地:“王爷,属下探到,苏三小姐今日在静远堂,故意说错书法、作歪诗,像是……在藏拙。”

拓跋踆将诗稿拍在案上:“藏拙?”他冷笑,“她越是藏,越说明心里有鬼。传本王命令,派人盯着相府,尤其是苏三小姐的动向。”

亲信领命而去。

拓跋踆重新展开《兰亭序》,目光却落在空白处。

他忽然想起苏莞泠在宴会上说的话:“后勤调度如织锦。”

一个闺阁小姐,怎会懂这些?

除非……她背后有人。

拓跋踆的手指重重叩在案上。

这场试探,远未结束。

苏莞泠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虫鸣,迟迟无法入睡。

她知道,拓跋踆不会轻易罢休。今日的藏拙,不过是暂时让他放松警惕。

而苏予泽那句“别太委屈自己”,像一颗石子投入心湖,荡起层层涟漪。

她翻身坐起,从妆匣里取出一支玉簪——那是楚皓旸去年送她的生辰礼。

月光下,玉簪泛着温润的光。

楚皓旸即将回京。

她的“藏拙”,还能维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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