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媚儿害羞捂脸,咚咚跑走,换她家奸夫出来。
两人基本上没话聊,也从没聊过,以往见到狐帝,皆是草草应付。
不过今日,言生正是来找他,见龙后仅是顺便。
言生“可以也变一只熊给我吗?”
这并非本日正事,但顺口提看看,养只小家伙,陪他游荡一段时日。
幻术的它不用吃喝拉撒,相当便利,不愧为居家必备良伴。
狐帝“…它是狐狸。”
曦月扫来的淡睨,夹带一抹冷霜。
“叽!”狐狸护主,用叫声帮主人做证。
我家主人说的都对,他说我是狐狸,我就绝对不是猫!
言生一脸震惊,不用开口,神情已完整表达对他熊狐不分的怜悯。
狐帝“你自己变去!”
曦月恼羞成怒,拂袖而去。
欸欸欸,他正事还来不及提呀!
只能低头向曦儿。
言生“你明明就是只熊。”
再揉它脑袋几把,以示迁怒。
叽——
言生“学狐狸叫的笨熊。”
曦儿开始自我怀疑。
水媚儿匆匆沐浴完折返,发现一人一狐已在地板上躺平睡熟。
喊了言生几声,没能叫醒他,于是取来被子替言生盖妥。
翌日清早,水媚儿醒了,厨房生火作饭,忙进忙出;曦月也醒了,洗梳完毕,等待用完膳,继续面壁∽
此面壁非彼面壁,孤绝岩刑期,每日固定多少时辰,须诚心思己过。
独独言生还在睡,睡到连翻身也无,狐狸贪玩,跑去猛舔他脸。
言生只是浅浅闷哼,喃了声“阿湛别闹”,眸都没睁开。
狐帝“他来,就是为了睡觉?”
面壁前,见他这躺姿,面壁后,仍是同一模样,中间相隔多少时辰。
他专程到别人府上“孤绝岩明明是牢笼”,只为叨扰一宿?
“应该是另有他事,否则特地上孤绝岩睡觉…不合理。”
水媚儿收拾晚膳碗筷的动作缓了缓,压低唤。
“而且,他看起来…很不开心,眼神里一片黯淡。”
不开心?那张面瘫脸?他横看竖看,瞧不出差异。
男人没女人心细,况且,他不想在乎的人,哪会闲工夫深究,只觉得言生占空间,早滚早好。
偏偏言生一直睡到再隔一天才醒,惺忪揉眼。
孤绝岩的早晨,寒岚笼罩,雪白雾气包围眼前绝景,言生衣着单薄的走出木屋。
狐狸第一个发现他,叽叽跑来围着他绕,讨着他摸,狐帝坐在树下石桌独弈,倒没看见龙母,大概在准备早饭。
瞧着棋局好一会儿,言生突然手痒,执起一子,往局中一摆,竟破解一场僵持。
曦月抬眸睨他,良久,淡淡道。
狐帝“坐。”
一字不冷不热,不轻不重。
言生也不客气,落坐入战场,与曦月对起弈来。
他的棋,可是蓝忘机教的。
初初觉得学这干嘛,浪费时间,并不特别喜欢或讨厌,若闲暇时,花上几个时辰,慢慢跟蓝忘机耗,亦无不可,但有时很忙,赶着去卖杂货,只想多赚些钱,好将蓝忘机养得白胖白胖的。
水媚儿备妥海鲜饼出来,看见的景况,就是两男静谧祥和、其乐融融的对弈图。
水媚儿深知自家夫君个性,他无法认可的棋艺,别想坐上他的棋桌!
“你们先吃早饭吧。言生,你睡了一整天,肚子饿坏了吧。”
“叽叽!”最饿坏的,是我是我是我∽
言生“我不饿,事实上,我的味蕾已经退化了。”
水媚儿超诧异,这是否意味着言生到了羽化的阶段?
狐帝“你棋艺不错,这局,待会继续。”
他不想因为沉迷棋局,害爱后跟着饿肚子,用膳先。
言生“不用待会,再三子,我就结束它。”
狐帝“……”
堂堂狐帝被瞧扁,说什么也咽不下这口气,三子是吧?
言生“我真能三子结束的话,你变只熊给我?”
狐帝“行。”
别说是狐狸,变条肥龙都不是问题。
不多不少,就三子,棋局胜负已分,言生高举另一只胖熊,欢呼转圈,脚下正主努力吠。
冒牌货!冒牌货!叽叽叽!
两只狐狸几乎一模一样,差别只在第二只额心多了几绺黑毛,巧妙排列成贰字∽
言生“吃完饭,我再跟你下一盘,赢的话,你变颗忘情丹给我?”
这战书,曦月再度接下。
一盏茶后,言生将手中丹药囫囵吞下。
曦月又去面壁了,水媚儿洗来一盘水果,往言生身旁坐,瞧了半晌,也瞧不懂他为什么吃下忘情丹。
“有心事?!”
言生“嗯。”
“是因为澹台烬吗?”
言生静默没答,嘴角苦笑眼神黯淡。
言生“不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