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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三天,宋时悸彻底消失在校园里,实验室、图书馆、宿舍都找不到她的踪影,消息已读不回。刘耀文在工程楼门口堵到李珊:
刘耀文“她到底在哪?”
“宋学姐请病假了。”李珊警惕地后退,“她说商业计划书让你全权负责。”
病假?刘耀文想起那些止痛药和CT片,立刻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刘耀文“陈叔,帮我查个住院记录。”
两小时后,他站在市立医院神经内科病房外,透过门玻璃看见宋时悸正给病床上的妇人按摩手臂。妇人左半边脸肌肉僵硬,嘴角歪斜,但眉眼间能看出与宋时悸相似的轮廓。
“学生证忘带了。”刘耀文塞给医生一个厚信封,“麻烦用最好的药。”
“病人宋芳,去年冬天突发脑梗。”穿白大褂的医生走过来,“你是?”
医生捏了捏信封厚度,态度立刻缓和:“其实她女儿很能干,半工半读把医药费都凑齐了。就是这孩子自己...”他压低声音,“上周晕倒在门诊部,胃出血。”
刘耀文心脏狠狠一缩。
这时病房门突然打开,宋时悸拎着热水壶走出来,与他四目相对的瞬间瞳孔骤缩。
宋时悸“跟踪?调查?现在又来医院骚扰?”
刘耀文看到她毛衣领口下凸出的锁骨,喉头发紧。
刘耀文“不能看着你毁了自己。”
宋时悸“省省吧,你这种公子哥的同情心保质期不超过三个月。”
她转身要走,却被一把拉进怀里。
刘耀文“不是同情。”
刘耀文的声音在胸腔震动。
刘耀文“我查你家暴史是因为……”
他卡住了,突然意识到自己根本没立场辩解。
宋时悸僵在他怀中,消毒水味混着她发间淡淡的洗发水香。最终她推开他,眼神疲惫。
宋时悸“项目截止日还剩两周,别让私人情绪影响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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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校后刘耀文像变了个人。他戒了夜店,推掉所有约会,甚至破天荒地出现在早八点的金融课上。当陈昊调侃他是不是被下降头时,他默默翻开《临床神经科学》课本。
深夜的实验室,刘耀文把改好的商业计划书放在宋时悸桌上。她翻开第一页,发现原先花哨的PPT全部重做,技术参数严谨到小数点后三位,甚至附上了FDA认证流程分析
刘耀文“参考文献在第三十六页。”
刘耀文眼下挂着青黑。
刘耀文“你母亲的主治医师是我舅舅的学生,他推荐了美国最新的神经再生疗法……”
宋时悸猛地合上文件。
宋时悸“够了!”
她的指甲在硬壳封面上留下月牙形凹痕。
宋时悸“先践踏我的尊严,再用恩惠收买?刘耀文,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廉价?”
刘耀文“我他妈喜欢你!”
刘耀文一拳砸在墙上,声音在空荡的实验室回响。
刘耀文“所以才会像个傻逼一样查你过去!才会通宵看根本看不懂的医学论文!是,我方法很混蛋,但你能不能……能不能试着信我一次?”
宋时悸震惊地睁大眼睛。墙上的挂钟滴答走着,直到远处传来保安的手电光。
宋时悸“项目书做得……很好。”
她最终轻声说。
宋时悸“明天十点,全体会议。”
这是她第一次没有拒绝他。
刘耀文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抬手按住自己发烫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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