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是all澄,只有all澄
虽然上一章说了给蓝二加戏,但聂导他带资进组,所以他的戏在蓝二前....一章一定可以到wuli蓝二哥哥的😏
我bb完了,下面正文。👌💕
12.
按地图上面看,前方即是鄱阳湖,再顺着长江往上,就是八百里洞庭,也是气蒸云梦泽之处。
夕阳西斜,将江水荡漾成一片橙光,江澄站在甲板上,微阖上眸子,心情极好地弯了弯唇,感受着江面吹来的徐徐凉风。
不知道这次蓝湛能不能追上来呢?自己可是说到做到去走了水路呢,就看他信不信了。
江澄向来睚眦必报,虽说对往事已无执念,但到底还记得蓝湛曾多次打伤过自己。
身体上的仇必须得报一下,他也不是什么粗鲁之人非要打回去,就干脆来玩个你追我赶的游戏罢。
再说了,从真真假假的话中推出事实,也是帮忙考验含光君的能力不是?
这样想着,突然间一片天旋地转,江澄感到所有力气从身体里抽出去,胸口破了一个口子,冷风直往身体里灌,连血液都开始冰冷凝固。腿软得站不住,只有勉强扶着桅杆才能支撑住身体。
江澄弯下身子捂住胸口,摇了摇头,努力使自己的脑子保持清醒。
自从离开蓝家,他就时常会感到这种.灵魂的无力感。前几日只有在深夜的时候会袭来,可随着离开日子增加,这种痛苦也愈来愈频繁,如今是第三天,动不动就浑身瘫软已经是常态了。
混蛋.. ...
难不成蓝曦臣说的是真的,强行留下他是为了他好,他也只能留在云深不知处才能养魂?
蓝曦臣和蓝忘机二人,分明就是为了防止魏无羡入魔残害生灵才会帮自己,难道...江澄心头一紧,难道还能做到那种地步?
--我、不、信。
这时一方洁白的帕子递过来,来者小心翼翼地问道:“江兄,你没事吧?”
虽然此刻江澄连抬头都是困难,但不难猜出来者的身份,这个声音也太熟悉了。
二十多年的时间跨度,从蓝家求学开始到观音庙一战,生离死别、少年不再,所有人都在变,只有他的声音似乎从来没有变过,总能和记忆里完美重合。
“... ...聂怀桑。”
江澄还是扶着桅杆,伸出手来接过帕子,拿到半空中的指尖却不自觉一松,那帕子便随风落到了江中。
江澄低声道:“抱歉。”
聂怀桑还眨着一双天真无辜的大眼睛,语气轻轻地:“江兄,要不然我扶你进去?”
“不必了。”身.上最痛苦的时刻已经煎熬过去,江澄的脸色也不再那么惨白,至少有力气说出话来。他闷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聂怀桑蹲下身来,打开一把折扇掩住了唇角的笑意,“我在镇江口岸见到一个背影极似江兄的人上了这商船,想确认一下便跟了上来。没想到果真是江兄。”
江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虚伪客套的笑容:“那可真是巧了。
“谁说不是呢,”聂怀桑眉眼弯弯,笑得十分诚恳,“我还担心魏公子会跟在江兄身旁,暗中观察了好久发现不在才敢.上来打招呼呢。”
江澄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道:“ 魏无羡不在,不过等会可能有其他人会跟上了。”
聂怀桑笑容不变,口吻依旧一派天真:“江兄什么意思?”
对付聂怀桑就不能和他绕圈子,不然永远得到的都是模凌两可的答案,必须将话敞开了说,江澄索性冷笑道:
“从清河南下又恰好经过镇江,想必你的目的地是姑苏了。让我猜一猜,去姑苏多半还是为了我的事罢?毕竟从清河出发到镇江大概需要花三日,恰好对上我从云深不知处逃出来那一天.....既然如此,现在我就在你面前,你说你想不想将我送回去?”
“诶,我....”
“我劝你别说不知道呢。”
江澄先一步打断他,明明脸上还挂着汗珠,呼吸也还未完全平复下来,看上去-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偏偏语气让人无法反驳,“见到死而复生的我也一.点都不意外,嗯,不错,是提前从蓝曦臣那里得到了消息,看来聂家和蓝家关系匪浅呵。那么你当初在观音庙做的事情... ”
听到那三个字,聂怀桑捏住扇柄的指尖不自觉一紧。
江澄缓缓抬起眸子,声音轻不可闻:".. ..如果不小心让蓝曦臣知道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两大仙门世家的交情啊。”
--真难对付啊。
心中叹了口气,聂怀桑继续无辜地睁大眼睛:“什么事情?我不知道。”
江澄被他这么一无辜二可怜三装傻的语气惹出了几分火气,偏偏撕开聂怀桑的面具只能慢慢来,他只得耐下性子与他掰扯。
“都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算一算十年前的观音庙,蓝曦臣在局中,魏无羡在局中,金光瑶亦在局中,唯二因为没有利益牵扯而不被你算计进去的只有我和蓝湛,蓝湛先不提,可我作为一个局外人看你们的所作所为就再明显不过了。”
江澄缓缓道:“聂怀桑,别把所有好处都.拿了还想着置身事外,那不公平。”
聂怀桑没有回应。
除了真相被揭穿的慌乱,第一次被人揭开面具的聂怀桑还感到了一丝意外之喜。他伪装了这么久,一个人自导自演都累了的时候,终于有人能看破他的虚假,用最冷静和锋利的话来刺激他,步步紧逼,绝不手下留情。
不管是多么天衣无缝的布局,幕后者总是希望所有棋子被困在局中的同时,有另外的旁观者看透全局,然后向布局人赞叹这场戏的精妙之处。
一个人策划多无聊啊,棋子已经足够多了,他期待的是能与自己交流的看众。
对,就是这样一被看透的无措和成就感交织在一起的矛盾的美妙,他终于体会到了。
甲板.上除他们之外空无一人,江面的风那样大,似乎不管多么沉重的话题和秘密都能被吹散干净。
一片天地辽阔,水云相映,所有藏在黑暗里的东西都有了生长的空间。
良久,聂怀桑将折扇阖上,轻轻挑起江澄的下颚,借着落日余晖仔细打量他的脸蛋,笑意盈盈道:
“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江兄了呢,以前的江宗主分明不搭理这些事的。”
江澄任他打量着,语气不变:“江宗主不.会,但江澄会。”
江家家主只考虑利益,聂家是要被拉拢的对象,没必要撕破脸皮坦诚相见,但如今的江澄所依凭的只有自己,后果全部一个人担,自然也没了后顾之忧。
聂怀桑敛了笑容,偏头道:." 话又说回来,江兄希望我如何公平呢?”
江澄轻笑一声:"公平与我何干,我不在乎这个。看不出来么?我这是拿当年的事威胁你啊。”
真好看呐,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聂怀桑想。就算是做着暴力血腥的勾当,说着威胁或让人难堪的话,但江澄眼神透露出来的信息永远只有一个一一他所说所做皆是正确,他即是自己的法例与王权。
这个人踏过无数污泥沼泽,杀过人也被人伤害过,背叛人也被人背叛过,用道德上看他早就不清白了,为什么却永远都能那么高傲?为什么他还没有被压垮、还没有崩溃瓦解?
明明在观音庙他也失控过、哭泣过,可也只有仅此那一次了。除此之外的所有时间,他都是一副孤傲到底、唯.我独尊的模样。
--他还能这样撑多久呢。
聂怀桑收了心思,重复道:“威胁我?
“没有错,”江澄理所当然地颔首,“不过想来你也是聂家家主,或许换个词会让你心里好受点一-交易?”
这次聂怀桑真真来了几分兴致。
“不知江兄想与我做什么交易?”
“很简单,对于我的事,你以后就视而不见。.
“就这样?我还以为江兄想问一些东西的。
江澄斜斜晚过来,半是嘲弄半是讽刺:“你说的话,我敢信么?”
闻言聂怀桑立刻嚷嚷道:"这可太过分了!我们多少年同窗情谊啊,江兄就这么不信任我?”
“不信任。”
江澄的回答斩钉截铁,“你敢说我还阳这件事背后没有你的参与?
聂怀桑外表天真地眨眨眼,道:“我只稍微推波助澜了一下,真的,就一点点,后面的发展都不关我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江澄心中冷笑一声,刚准备讽刺些什么,又被他可怜兮兮的语气打断道:“江兄,外面风大,我有点冷,我们可以进去边吃边聊吗?”
江澄:“... ...走。”
13
虽然江澄嘴上不会承认,但和聂怀桑-起出行的确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比如在吃的东西上,聂怀桑就从来没让他失望过。
扬子江上不缺江鲜,鲥鱼用蜜酒蒸食,加入清酱和酒酿,再加上一盘煮得酥烂的荔枝肉、一盘两面煎黄的虾油豆腐、一盘酱醋炙之的茭白,还贴心要了白粥,旁边沏好一壶龙井。
“江兄身子骨还没恢复好,先喝点热粥?”说完顺手将一碗白粥摆到江澄面前。
江澄仔细观察了四周之后终于开口:“聂怀桑,你不会告诉我你是独自一个人上船的罢。”
“咦,看出来了啊,”聂怀桑腼腆地笑笑,“江兄上船时船就要开了,我怕跟丢江兄来不及通知他们就先一步,上来了。
江澄挑眉:“你后来都没机会通知他们?
“其实我们聂家有专门的气味追踪啦,暗卫是能顺着气味跟上的,可....聂怀桑低下头来,似乎怕给江澄造成心里负担,“可是唯一标记了气味的帕子被江兄给扔到江里去了。”
.一一而且只怕已经顺江而下到出海口了。
但闻言江澄并没有丝毫歉意,反而感到不可思议:
你居然就那么把帕子给我?也不想想初次见面我怎么可能接受你的东西?不丢才怪。”
聂怀桑声音更小了,“我以为江兄见到我会很开心的,没想到一来就丢我的东西还威胁我...哦不对, 是交易。”
江澄默默拿木勺舀了一口粥,没有接话。
感情你还委屈上了?需要我哄哄你道个歉然后给你唱歌么?
聂怀桑又道:"不过有江兄在身边,相信我也不会出事的!”
他为自己沏了一杯茶,抿了口道:“江兄,我记得你身手很好,带一个我应,该不是问题吧?”
眼看即将被一个拖油瓶自说自话地绑定在身边,江澄沉默不下去了,“呵呵”两声道:“好心提醒聂宗主一下,这船上应该没有人比我更想干掉你。为你的安全着想,你最好在下个渡口立刻下船。”
聂怀桑也不气,只道:“江兄好凶啊,都说外甥似舅,难怪金宗主也愈来愈不好打交道了。”
提到那个名字,江澄放下木勺,终于肯正眼看过来:"金凌还轮不到你来;管。”
聂怀桑打开扇子,看着江澄的眼神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
“江兄真偏心金宗主啊,只是不知道如今的金宗主还是不是你记忆里的金宗主呢?”
江澄微微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聂怀桑收起扇子,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道:“没什么。我说的话江兄又不会信,不如自己去看看啊。”
这一顿饭江澄食不知味,只能表面上维持着平静。他当然知道金麟台和莲花坞已经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所以才迫不及待想赶去一-探究竟。聂怀桑的话给他本就焦灼的心情又添了一把火,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就是归心似箭。
聂怀桑倒是像立刻忘了自己刚才说了啥,吃得很开心,还不停给江澄夹菜,语气欢快地说什么茭白只有这样才最美味,用来煨肉也不错,刚长出来的茭白和太过细嫩的茭白是没有味道的,都是下等。
江澄并不想搭理他,一边敷衍一边想事,两人吃完后就一起走到了江澄的客房门口。
聂怀桑道:"我一直很好奇,云深不知处的鬼火到底是怎么起来的,江兄能不能告诉我?
“不能。”
“好冷漠啊,那不如这样吧,我们再做个交易,”聂怀桑话一转锋,笑道,“我知道藏书阁内室里有一个关于蓝大哥的秘密。”
江澄将冷漠贯彻到底:“我没兴趣,交易不成立。”
聂怀桑拖长了声音,“是跟你有关的秘密哦。他在那里藏了你的一幅画呢。
江澄也没在意,心想藏书阁内室自己一个外人又进不去,怎么证实聂怀桑说的是真是假。
“江兄真不好奇?那幅画很是漂亮,我看了都忍不住心动,不过蓝大哥将画藏得太紧了,我也只见过一次。”
“画的就是江兄在... ."
“别吵了,我告诉你。”江澄冷冷打断他,“藏书阁起火,是鬼干的。”
聂怀桑一顿:"鬼?哪里来的鬼?”
“我房里就是啊。”
话未落音,江澄一把将聂怀桑拉离门口圈在怀里,聂怀桑所站的地方有几把锋利的刀突然从门缝里刺出来,泛着森冷的寒光。
如果不是躲得快,只怕已经成了人形筛子。
聂怀桑窝在江澄怀里,震惊地看着这一切,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江澄毫不留情地踢开,并伴随一声嫌弃的
“滚”
聂怀桑被踢开老远,重重跌落在地上,抬起头刚准备控诉江澄对昔日同窗的无情,就发现江澄的客房房门已经大开,几个一身黑衣的鬼修从房中走了出来。
江澄手扶在腰间的剑柄上,余光里见聂怀桑还呆在原地,更没好气道:“他们的目标是我,你一个累赘还不滚是准备留在这里当活靶子吗?”
聂怀桑从地.上爬起来,挥挥手:“那江兄!你一定要活下来啊!”
见聂怀桑终于反应过来消失在走廊尽头,江澄也算松了口气,开始屏气凝.神观察对面的人。四个都是普通的鬼修,唯有中间那个凭江澄如今的功力探不到底。
又是一个修为在自己之上的。看这身打扮,不出所料是——
“在下轮回教西护法,要将你带回总坛.奉献给教主。”那个男人如是说:“传来的消息不错,你就是教主想的人。
江澄嗤笑一声,挑眉道,“就凭你们?依我看,你们轮回教护法可不怎么经打啊。.
隐在斗篷中的男人语调不变道:“我和那个废物不同,你可以来试试。
江澄表面波澜不惊,实则已经暗中寻找退路。他当然知道这个人不同,从秋瞳那里了解到,北护法是个狂热的疯子,而西护法是个冷静的神经病,虽然两人都不大正常,但他善用毒,自己的那些手段可不够他看的。
江澄甚至不合时宜地在心中批评蓝忘机,你看看你,敌人都能先你一步找到我,如果不是我自己有脑子能自救,等着你来救的话不知道早死了多少回了。
末了又在心里假惺惺地感叹道,啧啧啧,这样的行动效率,蓝家的未来堪忧啊,不如合并给江家好了。
西护法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打量着被围在中间的江澄。
“劝你不要反抗,我不想将缺肢少腿的残次品带给教主。”
江澄定定看着他,在所有人都戒备万分千钧一发即将开打的时候,他将剑收起来,摊开双手无谓地勾起唇角道:
“你说得对,我跟你走。周围的,鬼.修...”
兄弟,你刚刚才说我们不经打,至少反抗两下再说这句话啊,现在谁看不出来你有诈啊?而且你的表情哪里像是害怕的样子?
江澄像看透了他们的腹诽,挑衅道:“如果不信的话,将我的剑卸了再把我绑起来不就行了。”
西护法狐疑地看了他- -眼,既然都这样说了,不如见招拆招,看他能玩些什么花样,量他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过来。
“不用先绑着我?”
西护法冷哼道:“不需要。”
围在江澄周围的人立刻让开一条路,江澄缓步走到他面前,心道还是年轻气盛啊,这点激将都受不得,还是说对自己的实力太自信了?
江澄走到他面前,西护法手上一翻,凭空出现一枚红色的药丸,他递过去道:“吃下它。”
江澄捻起那颗丹药,仔细瞧了瞧问道:“这..... ?
“断魂丸,待见到教主后我自会给你解药。”见江澄不为所动,他从江澄手中抢过药,-手掐住江澄的脖子,强行往他口中塞了进去。
他甫一放手,江澄就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咳咳,咳.... ”被逼着生生咽下去的感觉太过难受,江澄咳得眼角都有些湿润。
确定药丸已经被咽下去后,西护法才放心道:"走。”
江澄拍了拍胸口,使气息平静下来。他一手撑在桌.上,刚刚咳红的眼尾活像抹了一层胭脂色,他缓缓抬起头来,声音还有些干涩嘶哑:
“走?你们还想走到哪里去?不如将命留在这里罢。”
西护法眼眶微缩,迅速回过头来,只能捕捉到江澄从窗边消失的残影,随.即是一声清晰无比的落水声传来。
房中的人都被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给震惊了。
中了毒他还敢逃?而且还是在船正行驶在江心的时候选择跳江?
在江澄离开从船舱跳出去的那一刻,房间里无数早提前布置好的暗器从四面八方射向房中的五人--
江澄跳江后立刻从衣襟里掏出之前抱住聂怀桑时他趁乱塞进自己怀里的东西,一枚雪白晶莹的丹药,上面还有浅色的兽头丹纹。
江澄认识这东西,毕竟这是四大仙门世家宗主通用的丹药,仙门百家自诩正派,不玩弄毒物,但为防意外每次出门必带神农百草丹--以神农之名,修经络,解百毒。只要不是什么稀世罕见的毒,一般都能化去。
聂怀桑之所以将这救命的药留给了自己,是因为从自己把他拉入怀里那一刻起他就猜出了接下来的发展,房间中的敌人是谁、会如何胁迫自己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偏偏做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那人很有演戏的天赋嘛。
江澄将神农百草丹吞入口中,屏住气顺着水流向两岸游去,逐渐将那灯火通明的大船拋在身后,身姿像鱼一样灵活轻盈。
作为一个从小在洞庭湖畔玩水长大的人,长江也游过几次了,水于他而言简直就是第二故土。何况虽说是江心,但毕竟是下游地带,水势比起中游来说也不知道放缓了多少。
至于那群鬼修...江澄凝了凝神,那么多机关都是用钱买来并花了许多心思布置的,白白便宜他们了。
江澄游着游着,突然又感到了那种从心脏扩大到全身的无力感,来得如此猛烈,一瞬 间剥夺掉他所有的力气。他手脚僵硬麻痹,身体开始渐渐向水底沉去。
动不了了....
怎么刚好在这个时候...
江澄看着自己离水面的光亮越来越远,他努力想抬手去触碰水面的光亮却是徒劳,极端的寒冷已经蔓延到指尖,他现在的身体就宛如一具冰凉的尸体,只 能这样下坠至水底。
不行了。
完全喘不过气来了。
江澄最后吐出一串泡泡,胸腔几乎挤压到爆炸,随着意识的模糊,恍惚中.眼前的景象也被一片白色所覆盖。
聂怀桑站在三楼的围栏上,一派气定神闲地玩着扇子,从这个角度刚好可以将整艘船收入眼底。于是可以看见,在江澄从客房窗口跳下江后不久,一席白衣也随着跳入水中。
他的身后一个黑影乍现,单膝跪在地上,低着头道:“宗主,属下来迟了。”
“没事,这不能怪你们。”聂怀桑语气十分轻松,“ 那几个轮回教的杀手怎么样了?”
“江公子的暗器解决掉了三个人,还有两个丧失了行动力被我们拿下。”
“不错,抓着好好审问,这次务必要问出他们的教主所在。”
“轮回教似乎对江公子十分执着,是否需要属下派人跟着江公子?”
“江兄身边有含光君跟着呢,跟踪是瞒不过他的,”他将目光投向远处漆黑的江面,语气戏谑道,“他的事以后不必再管了,这可是——我和他之间的交易呢。”
暗卫跪在原地,继续道:“宗主此次出行只带了一颗神农百草丹,为何要将其给外人?”
聂怀桑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立刻委屈道:“我一开始也不想的,可难得有人这么凶地威胁我,还和我讲条件,我觉得很新奇啊。”
“... ...”
宗主,您这是病,得治。
“而且江兄第一时间救了我之后还想保护我呢,凶巴巴又故作嫌弃的样子真是很别扭啊,我一时有点感动就送了出去。”
“... ...”
不,您误会了,他是真的嫌弃您。
解释一下阿澄为啥会知道观音庙的真相:
1.前文有提阿澄在地府闲得没事就回忆前半生,在不受感情干扰的情况下看待问题更客观,很多细节也更明显,就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2.在地府和瑶妹儿结下了革命友谊,渐渐觉得他不像会伤害蓝曦臣的人,那么当初可能是聂怀桑骗了蓝曦臣。
3.以上两点都是猜想,没有足够的证据,所以阿澄一直没有具体说聂怀桑不做了啥(因为他自己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而是旁敲侧击地诈他。我知道你做了什么哦balabala,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哦balabala.. ..各种心理战,结果真的诈出来了真相。总之,是个优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