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冷哼一声,提剑便上与余定打起来。
从和他对战过程中“随意”就知道余定已是强弩之末,撑不了多久。
反倒不急,一招一式的慢慢和他比划,余定突然以臂膀脱臼为代价反手刺出一剑。
了结了他的性命,左手接剑挡下后方来的暗器,
“罢了,你知晓我知晓你是谁。”余定跳到一旁收回了手里的剑,叹气道。
“不玩了,没意思。”
余定脚下浮现诡异的符文,一圈圈的往外荡漾,凡是符文所到之处,便寸草不生,随意甚至都没来的及反抗就悄无声息的死了。
他真的没有多少时间了,折叠,折叠,再折叠,一月所能用的灵力全在这几天用了。
在撑下去,凤凰血玉怕是也支撑不住。
随意现不知在何处,有银鱼灵镯护着,他也放心不少。未交的出去的令牌在他死后自会认主。
太急促了,甚至都没有时间让他回味他莫名其妙的前半生。
余定把手臂接上,他基本上已经感受不到什么疼痛,不过也好死亡代表新的开始。
他改变主意了,办完事他要回缘去山,至此再不出世。
在这阵里所有的一切都无处遁藏,余定的确不擅长法阵,但不代表他一窍不通。
找到了。
罪魁祸首坐在阵眼旁的树上。
脸上带着面具,看状像兔子,散着发用一根形似麻绳的绳子系着。
见他来还打了声招呼,没有半点意外。
“魔尊大人好雅兴,竟舍得劈出一方天地来邀在下游玩。”
“哪里哪里,服务不周的地方还请先生担待。”
魔尊从树上下来顺手折了树枝在手上把玩。
“如何,这是魔族的特色,心魔斩了便好,否则小生会觉得可惜的。”
“不错,就是演技差了些。”
魔族嗤笑一声欲开口被打断。
“我是说你。”
余定甩出两张符不急不缓的说道:“有幸瞧见过魔尊一次,绝不是阁下这不修边幅的模样。”
“一样的打扮一样的语气,但是骨子里的东西可是随便什么东西都能模仿的。”
余定正了正神色,这有可能是他的最后一战。
唤出本命剑屏除杂念,和对面那人认认真真的打上一场,也不枉他这此生所学的剑法。
他举剑,使得是启蒙时便开始学的,没什么高大上的名字,就叫随便打打。
第一式:莫名其妙,祭奠他莫名其妙道不清说不明的前半生。
第二式:蜻蜓点水鱼游畔,告别他匆匆来过的人世。
……
剑法温和,但剑气所到之处皆被斩成两半。
魔尊挡下,提剑冲来与余定一招一式的打。
不过一瞬已交手不下余百回,两人身上都多多少少的带着伤。
剑刺来,余定横剑挡下,灵力却骤然消失,剑入心脏刺了个对穿。
余定没什么痛感,只是嫌弃为什么剑还不拔出来,他倒下的话这个剑会不会被顶出来。
他倒下了,失去意志的前一秒他看见他给他徒弟留的盗版魔族的头没了。
而他在彻底没知觉后却没倒下,被一缕清风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