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时机抓地还不错,雾鸯刚好给她发了消息,我洗漱完躺在床上,悠闲地给她播了个电话。
雾鸯从年初起因为婚姻事宜在走法律程序,她和金泰亨结婚的年纪都太小,婚前没有要管理夫妻共同产的概念,婚后财产分起来也是麻烦。
雾鸯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听上去被雨雾蒙上,尾音几分上扬,明显是有些惊讶,
雾鸯“所以你和崔胜澈睡了?”
久未经历一场如此酣畅淋漓的情事,我为前两天自己判定这几年的阴盛阳衰谢罪,这一时间竟有被掏空了精力的感受。
我在床上翻了个身,脸埋在了枕头里,手机从柜子上被丢到床上,说话的声音被枕头盖住,
褚问夏“很奇怪吗?”
依我对雾鸯的了解,她会摇摇头伴随着一阵嗓子眼发出的笑声,最后又补上一句像是让酒美妙地倒入酒杯中而出现的弧度一样的话,
雾鸯“小心被人说小话哦。”
我哼了声,哪里用小心啊,从转正入职的第一天起风言风语便吹得到处是,故事里的男主人公是个肥臀大耳的合作商。听到冒出的第一想法是我怎么会有这么差的审美呢,气得整宿没睡好。
褚问夏“疯言疯语是堵不上的。”
如同秋日将至,盛夏进入了尾声,我拿着酒站到窗台上感受到的只有闷热。

交首付时特意请准离婚人士雾鸯参观了一下,她只说挺好的,符合我的品格。
大概是说,拥有在像现在一样的深更半夜望向灯火通明的大都市,符合我的品格吧。我不置可否,大学学金融的目的就是远离家乡,也远离父母,顾沅卄那个小朋友说我孑然一身,颇有种独孤求败的意思。
或许吧。
只是今晚勾搭崔胜澈的时候,未曾考虑过后果。成年人的世界,我倒是并不担心崔胜澈会读不懂浅显的道理,唯一有所忧虑的是前不久拒绝的富二代公子哥,对我穷追不舍,势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偏偏他是我的大客户,我无法得罪,自然说不出重话。
像种下了奇遇的种子,缓缓发芽,我突发奇想,问雾鸯,
褚问夏“你说,崔胜澈会不会…正在为他睡了自己的下属而烦。”
那头沉默半晌,如同听见什么逸闻,吐出了三个字,把我气得直接挂电话,
雾鸯“你栽了。”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是唯物主义者,不相信无厘头的结论,自然也不相信419能把死对头上司变成我的心动效应。哪怕在性上,他与我是极度契合的,至多只会被我归类为吊桥效应。
临睡前我打开了铃声,极其巧合的是崔胜澈的电话在那时打入,而我回想起的是,放假前的午休我和偃仰在聊去哪里玩打扰他睡眠的样子。

褚问夏“先睡两个再说。”
偃仰路过崔胜澈办公室也讨论工作无关事物的害怕,问我周末有什么安排,我刚在厕所补妆的时候化妆包零零散散撒在袋子里,丝毫没有空间概念,转头对上被我们打扰午休的崔胜澈的眼神。
不知道她知道我有且仅有的狩猎对象是崔胜澈感觉如何。
在接起崔胜澈电话的那刻,我准备了两手方案,一是加班公事公办,二是封口费不拿白不拿。
只是没想到我这次的准备工作会是被打上不及格的成绩,在听完的那刻,我脑子里嗡嗡作响,不知晓缘由,
崔胜澈“不解释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