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一样的呢?你是再世重生,我却已是作古之人,容澈在心中默默地叹息,他是很自私的,自私到不肯放她重回世间。
“可我早就死了,不是吗?”千羽寒笑着吻上容澈,堵住他欲说出口的话语,扣住那劲瘦柔韧的腰身,在她纤细素白的手掌下。
“羽儿……”容澈细碎的声音溢出唇间,始终是在唤着千羽寒的名字,他向来知晓她不是她的事实,也不会私底下称呼她为倾玥。
只因从第一眼见她,他就陷进那双清澈的水眸,真正与她相识不在现世,是在他经年来为数不多的梦,梦里萦绕不散的倩影。
为了验证梦境真实,证明那抹倩影真的存在,他不惜以半身骨血和灵力,塑造一个与她契合的躯壳,用于容纳这抹异世之魂。
幸而,她来与他守约了,他的付出并没有白费,逆改天命的代价不仅于此,这世上的两全之法太少,真正幸运的人也不多见。
羽儿,我能不能是那个幸运的人,成为你生命中的例外,不需要你爱我至失去理智的深切,只要陪我年复一年,终于此生。
“你会的,我相信你能有这份幸运。”依稀间,容澈听见千羽寒贴近他耳畔这般说,仿佛是倾尽了此生温柔,皆是予他一人的。
最美好的东西往往最脆弱,亦如越美丽的事物越危险,何况是从枯骨里生出的花,别看它生得似雪纯白无暇,可它并不无害。
有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明知这是一朵有毒带刺的花,不似表面所展现的柔弱可欺,依然有着怜取它的爱花之心将其采撷。
无人可知,这朵花是自愿离了枝头,脱离培植自己的土壤,怀着期待忐忑的心情,等待惜花人来采撷,只愿她待他多些怜惜。
如今他披上一张清秀儒雅的皮囊,用那温顺纯良的模样,乖软的躺在她怀抱里,眸光柔煦的凝望她,流露出不加掩饰的炙热。
千羽寒心念一动,带着容澈进入她绘制的山河图,开始每日必行的灌溉施肥,为了她养的娇花长得更好,需要更用心的养护。
可是啊,这朵花实在是贪得无厌,从来不知餍足为何意,只是凭着本能向她索取,索取过后再予以反馈,没将她啃食个干净。
“羽儿,你可是累了?”容澈翻身抱住了千羽寒,下巴搁在她的肩头,那片莹润锁骨映入眼帘,几朵红梅妖妖娆娆的绽放其上。
“还好。”千羽寒掀了掀眼皮,瞅着状态不错的容澈,他最近的精力挺旺盛的,体力也变好了,反而是她有点熬不住这么折腾。
“是我让羽儿受累了。”容澈难免有些心疼和愧疚,抱起千羽寒为她整理衣服,眼里的温柔几乎能掐出水,“我诚心给羽儿赔罪。”
“赔罪倒是不必。”千羽寒捉住容澈的手指,捏在手里轻轻拨动着,懒洋洋的靠在他身上,“我想吃莲子糕,你给我多做几碟。”
“好,我给羽儿做一辈子。”容澈没有半分不情愿,甚是乐意为千羽寒忙碌,他想包揽她的今生来世,往后每一世都由他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