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陈安露出大大的笑容，仿佛已经原谅他们。
“白汐！”
当白汐再次睁眼，是白色的天花板。
“为什么自杀？”
白汐愣了愣。
“我没自杀。”
“奥氮平片，盐酸舍曲林，劳拉西泮，每个都是致死量，你跟我说你没自杀？幸好及时送你去医院洗了胃，再迟一点小命难保。”
白汐很平静，神色淡淡。把他们如何丢她药，踩她药，她如把地上的药吃光描述得十分细腻。
“对不起，我一时忘了地上的药是过量的。”
陈安别过脸，出了病房。
白汐静静地看着那个背影，没有神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四月廿一，小满，阳光轻打在白汐的脸上。
高三，孩子们逐渐褪去青涩，步入成年，将要迈向大学拥有自己的天地。如同小满，将熟未熟、将满未满，一切都是刚刚好的状态。
“姓名。”
“白汐。”
“致命伤在哪里。”
“心口附近，一刀致命。”
“你恨项琪吗。”
“恨。”
“杀人动机。”
“我恨项琪。”
“你不喜欢数学。”
“喜欢。”
“你没杀人。”
“杀了。”
“你不喜欢白色。”
“喜欢。”
“你没有精神分裂。”
“有。”
“你没有想爱这个世界的想法。”
“没有。”
“项琪失踪的时候你在哪里。”
“她失踪了吗？”
“你有男朋友吗。”
“私人问题，拒绝回答。”
“项琪没来上课是什么时间。”
“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为什么要知道。”
“凶器在哪。”
“案发现场。”
“作案时间。”
“半小时前。”
“和项琪一样欺负你的霸凌者还有谁。”
“严依依。”
“为什么恨项琪。”
“她欺凌我。”
“为什么恨严依依。”
“我恨她吗。”
“有喜欢的人吗。”
“私人问题，拒绝回答。”
“什么时候开始恨项琪的。”
“欺凌我之后。”
陈安蹙眉，她被欺凌后报警了明明有在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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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恨严依依。”
“想恨就恨，不想恨就不恨了。”
“怎么证明人是你杀的。”
“第一，项琪欺凌过我，我恨项琪，我有杀人动机；第二，凶器上只有我的指纹，血型是项琪的，通话记录显示项琪只约了我，这是物证；第三，有同学看到只有我和项琪走进器材室，且我没有不在场证明，这是人证。”
天衣无缝。
“作凶过程。”
“项琪打电话约我周六下午1点去器材室，我和她有过节，带了把随身小刀防身，我进来后她用刀刺向我，我右手拿出刀，也刺向她，慌乱之下，把她失手杀死了。”
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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