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陷入沉思。
一般人回忆的时候会从印象最深的开始，在录口供的时候逻辑会比较混乱，抓不住重点，并带有主观色彩，更何况对方是一个高三女生，应该更倾向于这类回答：“我一进来她就刺向我，当时我人都傻了，我都不知道她为什么想杀我，她手里还有刀……不过幸好我随身带了一把小刀，然后，然后就……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我对不起她，可是她害过那么多人，她死不足惜。”而不是从细枝末节的如何见面，几点见面开始。
“有见证者吗。”
“有同学应该看到项琪和我进入器材室，可以到学校调查。”
“有谁可以证明是项琪约你。”
“没有谁，但有通话记录，具体内容我录了音，可以供给警方调查真伪。”
证据都对的上。
这已经是第n次询问了。
压在陈安心里的怪异感挥之不去。
“为什么录音？”
“习惯。”
“其他电话录过音吗。”
“没有。”
“为什么不录？”
“为什么要录。”
“那这通电话为什么录音。”
“习惯。”
陈安回想着以前和白汐谈话的种种迹象。
“小吕你退下。”
陈安起身，手撑桌子，身体前倾，形成一股压迫感。几近执拗地看着白汐的眼睛。
“滴水不漏，问什么答什么，没有多余面部表情，说话不带个人情感，不回答私人问题，为什么？”
“因为我逻辑严密，条理清晰。”
陈安讽刺一笑，白汐则是淡淡的。
“那明显错洞，为什么？”
“没为什么。”
“每个回答问题所用时间平均极了，你是配音员吗？”
“你猜。”
你猜？
良久无言。
“要高考了吧。”
“嗯。”
“怎么选择这个时候自首。”
“想这个时候自首。”
“为什么想。”
“没为什么。”
“高考什么时候？”
“五月初八。”
陈安盯着白汐的眼睛，低头看手机日历。
“只剩两周了吧。”
“是的。”
不是嗯。
“为什么那么肯定？提前看过时间？为什么提前看时间？”
“因为我对时间有把握感。”
“不怕影响高考？”
“不怕。”
“你觉得你会坐牢吗？”
“有罪就判，无罪释放。”
“生日什么时候？”
“6月8号。”
“农历？”
“五月初十。”
人证物证一应俱全。
还没被立案，犯罪者就跑来自首。杀人时间，杀人地点，杀人动机几乎透明，不需要打轮流战套话，不需要费劲心思找人证物证，人家已经亲自供上，还没开始就已结束。
这个案子太顺利了，顺利到没有一个疑点，又哪里都是疑点。
“小陈，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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