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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陈安以为白汐不会再多说一句话时。
“你知道我很喜欢数学。”
“嗯，特别是染色问题和离散数学。”
陈安在学校了解到过。
“你觉得凶手的杀人手法像数学吗？”
她用数学公式计算过她刺的位置与深度不足以杀死人。
“……”
“还记得染色问题的步骤吗？”
“……”
“模拟过程，跳格分类。
“模拟现场过程，跳过某个重要证据或口供，对各种可能发生的情况进行分类。”
模拟过程。
跳过证据。
短暂无言。
过了一会儿，陈安忽然睁大眼睛。
他想到了什么。
屏幕前的三个人只看到陈安忽然靠近摄像头，镜头晃动了一下，随即变为黑暗。隐约的白噪音也瞬间消匿。
“陈安在搞什么！”
云航这边。
“烟花虽美，转瞬即逝。可至少它存在过，被看到过，被记到心里过。”
“文学是我的爱人。”
字迹隽丽。
回忆涌来，陈安手指向这两行。
“这是白汐和你说的？”
云航缓缓抬头，和煦开口。
“反了。是我和白汐说的。”
陈安僵硬点头。
无穷无尽的探索，蛛丝马迹。
一步步揭开真相，惊心动魄。
湖边，夜凉如水。
陈安眉头紧锁。
嫌疑人，自称Q。
回想起那天的口供。
“有谁可以证明是项琪约你的。”
“没有谁，但有通话记录，具体内容我录了音。”
“为什么录音？”
“习惯。”
陈安开口。
“为什么隐瞒Q教你录音的事实？”
“你搞错了，是我录音再先。”
“……什么意思。”
“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会杀项琪。”
“那跟你录音有什么关系？你怎么知道他会杀项琪？”
“有一天他正好撞见我被项琪他们欺凌，他救了我，说会保护我，他经常向我打听关于项琪的事。他以为项琪是云航女朋友。”
“跟这个有什么关系？”
白汐慌乱的低下头。
“没有，我说错了。”
“白汐。”陈安无奈。
他以为项琪是云航女朋友，就要杀她？为什么？上面的指令？有人嫉妒？一个深爱云航的变态？
“就，就感觉他们关系挺好的，可能会结婚。”
第一句用的是“以为”，是假？第二句，“感觉”，也为假？“可能”，那不还是为假。
陈安想不通了。
可偏偏，身旁的人什么也不肯说。
“你什么都不愿意说，就像明明知道自己刺得不是很深，却一口咬定自己犯罪，急着坐牢就为了撇清万分之一云航的嫌疑，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什么都不告诉我，不相信警方的办事能力，你不是这样的，你到底在搞什么？”
陈安语气偏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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