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传来几声敲门声,魏明打开门,细奴逻站在门口,笑道:“快跟我来,今晚有好戏看了。”说罢,准备拉着他的手往南边而去,转身看到舍月也在,便笑道:“舍月妹子,我们出去一下,你呆在屋里,别走开,我们就快回来,”
此时已近二更时分,魏明和细奴逻一路狂奔,跑了大概一里地,在一个山洞外面停下,清虚道长正蹲在洞口,魏明望进去,见黄氏父子和一个黑衣人在内,壁上插着几把火把将整个山洞照的和白天一般。
黑衣男子将一个小瓶交到黄越手中,叮嘱道:“此为天香软筋散,无色无味,你今天晚上把它放在枯木寨的各水井里,明天凡是喝过水的人,都不能运气,到时候,你儿子黄毅便能赢得擂台赛,抱得美人归,明天晚上大婚之时,我蒙嶲昭的死士自会咔嚓了舍必隆父子,到时候,你父子二人便是这枯木寨的主人了。”
黄越听罢哈哈大笑,道:“一切全凭昭主安排。”
黑衣男子接着道:“至于你们所说的什么金刀宝物,我已经让我儿带人过去查看,若所说属实,我蒙嶲昭寻得宝物,自当记你大功一件。”
清虚道长转过头来,轻声道:“那老头是蒙巂昭昭主巂辅首,坏得很,他已派儿子首凌去了本主庙。”细奴逻向魏明使了个眼色,魏明心领神会,轻轻后退了十余步,向本主庙方向飞奔过去,不一会就来到了庙门口,转身确认无人跟踪后,轻轻提了口气,跃进本主庙内。里面漆黑一片,魏明摸索着进入内堂,神台后面的柜子已被移开,泥土已被人除去,石屋内透出几丝烛光。魏明望眼进去,见里面有三个黑衣人,其中一人手持孟王刀,三人借着烛光正在抄录墙上的经脉图,魏明退后了几步,捡了几块石头揣进兜内,提口真气,跃上横梁,将一石块掷入洞内,只听乒乒乓乓几声响,三名黑衣人从洞里跳了出来,手持家伙巡视四周,魏明坐在横梁上,掏出石子,对准三人额头就是一阵猛打,三人被打得头破血流。持金刀者纵身一跃,用手中金刀对着魏明劈去,魏明转身避让,一条横梁被劈成两段,黑衣人追着魏明砍,魏明一边闪躲,一边用石子回击,黑衣人躲闪不及,头上又多添了几个包,黑衣人手持金刀挥舞,金刀所到之处物品被劈的稀巴烂,灰尘充满整个屋子。魏明手摸口袋,袋里已没了石子,转头见兀骨突塑像上有刀剑钢叉,便一跃而上,取下大刀和黑衣人缠斗,塑像大刀是木头所做,两个回合后,木刀被砍得只剩刀柄,整座雕塑,也被金刀砍开两个大口子,随时有向后倒塌的危险。
魏明绕道塑像后面,从兀骨突的泥塑上取下几块泥块,双手一扬,泥块登时向着三人飞去,三名黑衣人已吃过飞石苦头,转身一躲,魏明提气一跃,跳到塑像头顶,一脚踩下去,兀骨突的塑像向后倒下,两人躲闪不及,被塑像压在下面。魏明跃出庙外,黑衣人紧紧跟随,魏明一转身,右手劈向持金刀的黑衣人,黑衣人聚刀相迎,魏明化掌为指,五指紧紧扣住金刀刀背,左手握拳打出,正中黑衣人胸口,黑衣人吃痛,放开金刀退后几步,魏明将金刀握在手上,好家伙,果然有些分量。
黑衣人见金刀被夺,扬起袖口,几排飞针射出,魏明侧身避过,挥舞金刀向黑衣人劈去,黑衣人几经躲闪,渐感不支,衣服被刀刃刮开几条口子。黑衣男从怀中掏出一把石灰,对着魏明眼前就是一洒,魏明转过避过,黑衣男纵身一跃,跳出丈外,向着寨子外面飞奔而去,一会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魏明转回庙里,见另外两个黑衣人被压在塑像之下,动弹不得,便将二人刨了出来,用绳子捆在柱子上,刨开神台入口,点上蜡烛走进去,看着墙上的经脉图暗道:“我们曾答应庙祝老人,替他保守秘密,今日被他族人窥见,自然是无法再保密了,此经脉图要是落入外人之手,修成兀骨突将军的武功,势必给六昭带来无穷灾祸,要不,我还是给他毁了吧。”拿起手中金刀,对着墙上就是一阵猛削,片片石片掉落,墙上脉络图尽毁。
魏明走出洞口,正准备带黑衣人离开,走进一看,两个黑衣人头顶各有一根钢针,已经死亡,想必是逃走的黑衣人为了灭口而下此毒手。
随即转出本主庙,暗道:“这秘密已被他族之人窥见,定会还有更多人来枯木寨寻宝,枯木寨自此永无宁日了,干脆一把火烧了它。”转念一想,本主庙是枯木寨的祖祠,如若烧了它,势必引起全寨上下的误会。于是手持蜡烛,再次转进内堂,搬了些石头,将石室洞口堵的严严实实。
魏明一路狂奔,来到山洞口,却不见了其他人的踪影,转回寨子,舍月还在他的房间里等他,见他手持金刀归来,便已猜中了缘由。
魏明将舍月送回阁楼,顺势将金刀藏于舍月床下。
舍月拉着魏明的手,示意魏明留下陪她,魏明心系细奴逻等人安危,推开舍月的手,从阁楼上一跃而下,直奔舍必隆府上。来到门口,见里面灯火通明,推门而进,见舍必隆和舍必迦坐上正堂,黄氏父子已被捆绑,双膝跪地,面对着舍必隆,细奴逻手持几个小瓶,和清虚道长站在黄氏父子旁边。舍必隆见魏明到来,示意他坐下,转头瞪着黄氏父子,拍着桌子大骂道:“黄越,你这狗东西,当年你父子二人饿晕在我枯木寨门口,我见你二人可怜,好心收留,还让你做了枯木寨的教头,你二人竟然做出这等龌龊之事,真对得起我啊!”
黄越哭道:“寨主休听细奴逻等人片面之词,我父子二人今晚睡不着,便跟在细奴逻等人后面,发现他们正在往水井里下药,我父子二人连忙制止,谁知却被他们恶人先告状,寨主,你可要明察啊。”
舍必隆大怒,骂道:“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你父子二人睡不着的时候,就喜欢穿上夜行衣到处走吗?”
黄越一惊,暗道:“反咬一口,竟然望了我父子二人还穿着夜行衣。既然如此,死就死了。”对着舍必隆大骂道:“不错,是我父子二人干的,当年我父子二人是饿晕在枯木寨门口,蒙你收留,也算是捡回条命,可这么多年来,我父子二人为寨内年青一代传授武艺,晚上还会时不时的巡逻,你的救命之恩,也算是报了。我儿子和你女儿青梅竹马的,我早就想撮合他们,可你明知这件事,却假装不知,是我儿子配不上你家闺女吗?”
舍必隆一听,气得吹鼻子瞪眼,黄越接着骂道:“后来柳元庆看上你家闺女,要来强娶,你这老东西,要是前些天让你女儿和我儿子结婚,那岂不是就不会让柳元庆有机可乘,你这老东西,分明就是看不上我们父子俩。我们有什么不好,要是你闺女嫁给我儿子,我们能亏待得了她?”
舍必隆听他左一个老东西,又一个老东西的,登时大怒,一把拍向身边的椅子,将椅子打得粉碎,破口大骂道:“老夫当年救你父子二人难道还救错了?就算救条狗,也会对我感恩戴德,你咋就连狗都不如呢?你儿子黄毅,从小到大空有一身武艺,却心术不正,难道我还看不出来吗?”
黄毅一听,抬起头骂道:“谁说我心术不正?我喜欢你闺女有错吗?”
舍必隆摇了摇头,见东方渐已发白,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道:“天马上就要亮了,你父子二人拿着这药放进水井里,到底是要干什么?都放了哪些井?从实招来,或许我还能留你二人性命。”
细奴逻将药瓶递给舍必隆,道:“寨主,这是巂辅首交给黄氏父子的药瓶,里面装的是‘天香软筋散’,蒙巂昭的独门麻药,放在井里,只要有人喝了这井水,便提不得真气,使不上内力。像一堆棉花一样,任人宰割。”
舍必隆骂道:“你二人真毒啊,是不是要用这卑鄙手段赢得比武?若我寨里人全都中毒,随时有可能被柳元庆等人屠寨啊。”
细奴逻接着道:“我们在山洞外面,见巂辅首还告诉他,等你中毒之后,便结果了你,让他父子二人担任这枯木寨的主人。我和清虚道长冲了进去,被巂辅首逃脱了,本想结果了这两父子,又想,还是交给寨主发落。至于这两瓶毒药,相信他们还没来得及投进井里。”
舍必隆大骂道:“黄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黄越冷笑道:“你的恩情,我早已还了,你舍必隆高高在上,对我这教头可是不屑一顾,既然如此,我对你取而代之又何妨,今事情既已败露,要杀便杀,何必多言。”说罢,将头转向一边,甚是嚣张。
舍必隆怒道:“既然你如此执着,老夫成全你便是,天亮之后便要开始比武招亲,各方英雄都会到来,当然,也少不了蒙巂昭的柳元庆,也难说还有许多蒙巂昭的爪牙,也罢,就替老夫去迎接贵宾如何?”说罢,比比手,大喝道:“来人呐,将这父子二人带下去,砍了,把头放寨门之上,暴晒三天。”
众侍卫上前,欲将黄氏父子拖下去,黄毅暗想就要人头落地,吓得尿裤子,伏在舍必隆跟前,连呼饶命,头叩得和啄米似的。
就在这时,门外掷进几片瓦片,将墙上火把打灭,十多个黑衣人从墙外跃进,对着众人狂撒石灰面,众人避过,正欲回击,那十多个黑衣人已带上黄氏父子跃出院外,向西南方奔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舍必隆骂道:“狗东西,白养了这么多年。”
此时东方已发白,侍从端了几碗羊肉面上来,众人匆匆用过,便赶往招亲擂台。魏明被关这几日,舍仓已带侍从把擂台搭好,擂台下摆设着一排排的椅子,众人坐定,侍从奉上茶。此时太阳已经升起,擂台下已坐了很多未婚青年,舍必隆示意侍从去请舍月,大约一炷香之后,舍仓带着妹妹来到擂台,只见她身披霞衣,头顶凤冠而来,坐在舍必隆身边,舍仓则站在一旁。
门外传来侍从通报:“柳月庄柳元庆少庄主到。”
众人循声望去,见一行人走了进来,带头的是柳元庆,后面跟着一胖一瘦两个头陀,还有十几个侍从。走进前来,往舍必隆面前一揖,道:“岳父大人在上,小婿这厢有礼。”舍必迦忙迎道:“柳少庄主客气客气,请上座。”
舍必隆瞪了舍必迦一眼,冷笑道:“二弟,你这当弟弟的倒比哥哥还热情许多。”对着柳元庆冷冷道:“坐。”
柳元庆咧着嘴,来到舍月面前,坏笑着道:“娘子,我今天接你来啦,一会我在上面打败那些草包,展露展露拳脚,也叫他人见识见识,什么是英雄好汉。”说罢,看了众人一眼,带着侍从坐在前排座位上。
门外又来了几拨人,大都是细奴逻修书回去,喊来的蒙舍昭内未成亲的青年男子。舍必隆见众人坐定,走上擂台道:“小女舍月,今年二八,已到许配之日,蒙各位英雄好汉惦念,今日特在寨内摆下擂台,要是有哪位英雄能在这擂台上夺魁,便是老夫的乘龙快婿,老夫今日便替你们完婚。”
擂台下的青年男子中,有很多没见过舍月的,齐声在擂台下叫唤:“我等慕名而来,连小姐长什么样都未曾见过,能不能先让我们一睹芳容?”
细奴逻走上前去,道:“枯木寨三小姐是远近出了名的大美人,相信你们也有所耳闻,今日便暂给各位留点遐想,以免提前见了三小姐,分了各位的心。”
众人哄笑起来,门外侍从报道:“蒙巂昭巂辅首昭主之义子黄毅驾到。”
众人循声望去,见一行人走了进来,为首的是黄毅,后面跟着一老者,正是昨天晚上在洞中见到的巂辅首,再后面是十多个侍从,一身黑衣打扮,发髻盘起,腰间背着利剑。清虚道长道:“蒙巂昭昭主巂辅首?后面跟着的是十大侍卫,黄毅这叛徒怎么成了巂辅首的义子了?”
很多还不知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见黄毅一下子成了蒙巂昭巂辅首的义子子,整个寨子似炸开了锅,都在骂黄毅这个奸细。
黄毅走到擂台前,对着舍必隆一揖,道:“寨主,别来无恙?”
舍必隆骂道:“你这无耻之徒,刚才没杀了你,现在竟然又在我面前出现,难道是活腻了想来送死,老夫成全你便是。”说着,举起双掌便向他头顶上招呼过来。
后面的一名侍卫闪到舍必隆身边,双手化解了他的招式,顺势将他推开,速度之快,让人咂舌。
黄毅坏笑道:“前一刻,我还是你寨子里面的人,却被你当狗使唤,现在我可是蒙巂昭巂辅首的干儿子,你还想打我?问问我身后的十大侍卫答不答应?信不信我叫干爹灭了你?”双眼瞪着舍必隆,样子极其嚣张。
巂辅首笑着走到舍必隆跟前,道:“听闻寨主今日比武招亲,老夫便前来凑凑热闹,来到寨子门前,偶遇黄毅这小子,见这小子聪明伶俐的,便收了做干儿子,这转念一想,贵寨正在比武招亲,就带他进来啦,希望他在擂台上好好的显露手脚,给我带个干儿媳回去。”说罢,也不客气,在擂台下找了个椅子坐下。
柳元庆看的真切,听见巂辅首这么一说,心里着急,忙跑到巂辅首身边道:“叔父,小侄今天在此比武招亲,你怎又带来个干儿子?你这不是坏我的好事嘛。”巂辅首见是柳元庆,吸了口气道:“是啊,怎么会是世侄你呢?我听说枯木寨比武招亲,带着干儿子就来了,没想到你也在?你们两个都要娶他女儿,可他女儿就只有一个,又不能劈成两半来用?这可如何是好?”
柳元庆暗自骂道:“这老东西,明明知道的,还在这里装傻充愣。”满脸堆笑道:“叔父,要不,你带人回去吧,这里交给我,我定能拿下这擂台,带个夫人回去,改天定携夫人去拜会你老。”
巂辅首捋捋胡子道:“我老了,不打算招亲,可我干儿子要招亲,你是我世侄,他是我干儿子,你们今天谁赢了都是好事,对吧。”说完,转过身去,没再理他。
舍必隆向身边侍从使了个眼色,侍从走上擂台,叫到:“擂台赛开始,有哪位英雄上台来?”话毕,两个青年一跃而上,对着对方双手一揖道:“枯木寨孟金印”,“妙庄吴依嘎”,话音刚落,两人便徒手打斗起来,约十多个回合,孟金印便被吴依嘎一脚踢到擂台下。吴依嘎得意万分,转头便要去掀舍月的盖头,从擂台下又跳上一位青年,二话不说,便和吴依嘎打斗在一起。
擂台赛上几波拼杀,已淘汰了十多个青年,此时站在上面的是蒙舍昭牛庄少庄主恒世眸,他上台后已是三连胜,柳元庆暗自盘算,差不多了,打败了这个,再打败个黄毅,应该就能抱得美人归了。想毕,一个箭步跳了上去,对着恒世眸脸上就是一脚,恒世眸侧身避过,待他招式已老,顺势用手勾住柳元庆右脚往上一抛,将他重重摔在擂台之上。柳元庆站起来,道:“果然有两下子,不错,不错。”说完,双手探到腰间,戴上了一对爪子,擂台下众人大叫道:“太不要脸了,大家都没用兵器,这算是哪门子事?”
柳元庆不顾众人的咒骂,张着爪子扑向恒世眸,二人缠斗在一起,二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负,柳元庆有些不耐烦了,一甩衣袖,从袖口里飞出几棵银针,射向恒世眸面门,恒世眸侧身避过,银针射在擂台柱子上。擂台下众人又开始大骂:“真不要脸,使用兵器打不过人家也就罢了,没想到还使用暗器。”“这么丑的男人还想来娶小姐,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卑鄙无耻的下流胚子,也配在枯木寨耀武扬威?”
众人在擂台下大骂,柳元庆嘿嘿笑道:“等爷做了你们枯木寨的姑爷,好好管教你们这些破嘴。”手上也没闲着,双爪直取恒世眸面门,恒世眸见他靠近,不慌不忙,双手钳住柳元庆手臂,右脚攻向他的下盘,柳元庆被踢得飞了起来,这时,从擂台下射出两支银针,分别射如恒世眸双臂,恒世眸只觉双臂一麻,腹部中了柳元庆一爪,鲜血直流。
魏明看得真切,银针是与柳元庆同来的胖头陀射出的,便从地上摸了两粒石子握在手中。柳元庆不依不饶,急攻恒世眸下盘,恒世眸来不及躲闪,被柳元庆踢中双腿,整个人横着飞了起来,柳元庆转身,右手爪抓向恒世眸头部,眼看恒世眸就要被铁爪击中,脑浆爆裂而亡,擂台上飞出四块石子,两块击中柳元庆右手手腕,一块石子击中面门,另一块其中前胸,柳元庆吃痛,收回手爪,站在台上大叫道:“是哪个王八犊子暗算老夫?站上来和老夫比试比试。”
魏明暗道:“我明明扔出去了两块石子,一块攻手腕,一块攻前胸,怎变成四块了?”正想着,清虚道长转到他后面,冷不防在他背后一推,道:“你在擂台又使暗器又用兵器的,我这小兄弟早就看不惯了,石子是他扔出的,怎样?你能把他撕了不成?”
魏明经他一推,一个踉跄冲进擂台,柳元庆见魏明年纪轻轻,体型消瘦,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挥舞着爪子朝魏明杀将过来,魏明避开他的爪子,两人缠在一起,斗了四五个回合,见他腹部空虚,便一脚踹了过去,将柳元庆踢出丈远,柳元庆顾不得疼痛,从地上爬起,凌空飞起,一脚踹向魏明,魏明正准备闪避,突觉背后两道寒气逼来,两枚银针从擂台下射出来,正准备躲闪,两粒石子从清虚道长手中掷出,将银针打落在地。清虚道长一步跃到胖瘦头陀身边,伸手便是两耳光,速度之快,让人咂舌。胖瘦两头陀被打得眼冒金星,嚎叫着跃起,清虚道长怕伤及无辜,朝着擂台边上而去,胖瘦头陀紧跟其后,清虚道长见擂台西边有块空地,飞奔而去,两头陀在后面紧追不舍。刚到空地,清虚道长凌空跃起,对着胖瘦头陀一阵猛踢,打得二人连声哀嚎。
魏明见银针已被击落,倒在地上便又腾空而起,用双脚把柳元庆顶出三丈开外,噼噼啪啪撞下台去,落在众人群之中。众人憎恨他人品恶劣,往他身上踹了几脚。
细奴逻走到擂台中央,拉着魏明的手道:“还有人来挑战吗?如果没人,那魏英雄就是今天的胜者,也就是枯木寨的乘龙快婿。”正说着,黄毅跃到擂台中央,双手抱拳道:“我来领教魏英雄的高招。”说罢,正要动手,细奴逻骂道:“你还要不要脸啊?你配站在这擂台之上吗?你知不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
黄毅笑道:“我乃是蒙巂昭昭主巂辅首的义子,今日特来比武招亲,迎娶我的舍月妹子。你们既然选择比武招亲,又有什么理由将小爷拒至于门外?以前我们确是结下梁子,待此事完结之后,定和少昭主慢慢清算。”
细奴逻骂道:“你这朝秦暮楚的无耻之徒,今日若不是看在巂老昭主的面子上,定送你去见阎罗王,还有脸想当枯木寨的乘龙快婿,呸。”
黄毅也不搭理他,比了个把式便向魏明扑打过来,此人父子曾陷害过魏明,魏明却也没记恨在心,恨的是父子二人曾逼死庙祝老人。魏明曾和他交过手,本想拆开他的招式便给他一顿暴打,怎料黄毅每使一招,袖口都会射出几支银针,魏明既要拆招,又要躲闪银针,竟占不到一丝便宜,黄毅将银针射得到处都是,擂台下几个青年也被射中,众人连忙远离擂台,尽量躲得远远的。
魏明和黄毅在台上战了数十个回合,眼见黄毅袖中银针越射越少,魏明双手钳住黄毅上臂,反手便是两掌,打在黄毅前胸,将他震出丈远。魏明未等他站稳,跳起往他肚皮上又是一脚,将黄毅踢到擂台之下。
那些被银针射中的男子躺在一边,口吐白沫,两眼发直,清虚道长叫到:“银针有毒,快逼他们拿解药。”
魏明跃到黄毅身边,一脚踩在他胸口,喝道:“快点交出解药。”
黄毅转过头去望着巂辅首。这时,从门口掷来一粒石子,石子被纸片包裹,朝着巂辅首的方向,黑衣侍从一把接住石子,取下纸片递给巂辅首,巂辅首一看,起身踹了黄毅一脚,骂道:“什么金刀宝物,戏耍我呢?侍从过去看了,什么都没有,竟然连我也骗,这可是你自找的。”说完,拂袖而去。黄毅见巂辅首离去,哀嚎道:“义父救我,义父救我……”
众人将黄毅团团围住,舍必隆骂道:“小畜生,我养了你们这么多年,到头来却被你父子二人算计,今天还有脸来参加这比武招亲,现在又用暗器伤我族人,快快交出解药,让你留个全尸。”
黄毅冷笑道:“暗器是巂辅首给的,一切都是巂辅首安排的,现在孽也造了,人也伤了,你看我这样子,像是有解药的人吗?你从小看着我长大,如今却宁愿把女儿嫁给一个外乡人,也不愿意嫁给我,我现在希望你们全都去死,去死……”
舍仓上前,对着黄毅猛踹,骂道:“亏我从小把你当兄弟,你竟然这样对待我们,我看错你了,你这种败类,就该反被毒死。”说罢,将其他人身上拔出的银针扎在了他的身上。
清虚道长命人将几名伤者抬到屋内,封住伤者的筋络,福伯取来丹药,喂到伤者口中。清虚道长骂道:“这贼人也够狠的,银针上面竟然抹了‘五毒绝命散’,幸好福伯有秘制的丹药,暂时压制住了体内的毒性,贫僧又封闭了他们的筋络,待福伯配好了解毒汤药,应该是没有大碍。”
众人松了口气,舍必隆道:“这小子留不得,必须结果了。”摆摆手,众侍卫上前把黄毅带下去。
细奴逻走到舍必隆身边,双手一揖,微笑道:“恭喜寨主择得佳婿。”舍必隆回过神来,看看魏明,裂开嘴笑道:“你不说,我都忘了,哈哈哈哈,这年轻人不错,相信能如我闺女的意。”转头吩咐侍从道:“把擂台撤了,寨子里打扫打扫,宰上几头牛,全寨欢庆三天。”
舍月早已自己掀开盖头,走到魏明身边,紧紧拉着魏明的手,一脸幸福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