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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花若兰

苍洱恩仇

  众人走了半个时辰,到了杨生府邸,细奴逻请家将送上拜帖,片刻之后,家将将众人迎进府内。

  众人坐定,杨生从内堂走了出来,笑道:“早闻张乐进求的三女婿年轻有为,一表人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细奴逻双手一揖道:“叔父谬赞,早闻叔父大名,今日特来登门拜会。”

  杨生吖了口茶道:“恐怕是另有他事吧。”

  细奴逻脸一红,道:“果然瞒不过叔父,今日拜会,特地有事相求。”

  杨生转过头对魏明道:“魏少侠,怎么的?难道你们也没有任何消息吗?”

  魏明摇了摇头,将去柳月庄和枯木寨的事情说了一遍,却只字未提坠崖之事。

  杨生道:“你们掳了柳元庆的儿子,逼他现身,这件事……是不是有点?”

  细奴逻一听,忙道:“柳元庆雇吐蕃人杀了枯木寨寨主舍必隆,抢走魏兄弟的夫人,我们掳了他的儿子,无非是想逼他现身,实属无奈之举。”

  魏明双手一揖,道:“不知杨统领可有消息?”

  杨生叹了口气,道:“我昨日已命点苍派的于凌光大侠带人往吐蕃方向追赶,暂时还没有任何消息,希望这次能救回我的女儿。现在,不知各位有何打算?”

  细奴逻看了魏明一眼,摇了摇头。

  正说着,外面走进来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位老者,约六十来岁,后面跟着的正是前日和魏明交过手的白衣侍卫,一行人身着白衣,手持佩剑,老者走近杨生,双手一揖,道:“统领,老夫带人寻遍方园几十里,仍不见小姐踪迹。”

  杨生比了比手,命众人坐下,道:“白掌门为了小女之事两日两夜未眠,寻遍方圆几十里,本统领心里实在是愧疚的很,只是小女被贼人掳去,如若不能早些寻回,恐有不测。”

  老者点了点头,道:“于师弟带人往吐蕃方向追赶,要是有消息,自会飞鸽传书回来,咱们这么等下去看来也不是办法。”

  杨生道:“白掌门可有什么好的办法?”

  老者屡屡胡须,见细奴逻等人在一旁,问道:“这几位是?”

  细奴逻朝着老者双手一揖,道:“晚辈是蒙舍昭细奴逻,因义弟妻子被人掳走,寻至此处。”

  老者点了点头,道:“幸会幸会,老夫乃点苍派掌门白临天。”拍了拍身边白衣少年的肩膀,道:“这是小犬白啸风。”

  白衣少年朝着众人微微一笑,双手一揖,众人还礼。

  白临天转过头对着杨生道:“统领,六昭虽小,可习武之人众多,多年来,因为我们各自为营,致使处处受吐蕃国欺凌,老夫在想,若统领广发帖子,召集各门派到我西洱河部落,通过比武方式,成立武林盟,一来,可以向武林同道打听小姐消息,二来,若小姐真被吐蕃贼人掳去,以武林盟的势力,自然不再忌惮吐蕃贼人,营救小姐也就容易许多。”

  杨生点点头,道:“是啊,咱们六昭多年来受尽了吐蕃人的欺凌,若成立武林盟,咱们还怕他作甚!这办法好。我今晚就写帖子,明日就让人给各门派送去。”

  细奴逻觉得此建议不错,便道:“不知统领定于什么时候举办这武林大会?”

  杨生道:“这个嘛,待我和白掌门商量商量。”

  白临天掐了掐手指,道:“咱们六昭不算大,三天内便能将所有帖子发往各处,各门派准备准备,四月初应该能到咱们庄上,四月初六那天是黄道吉日,适合咱们召开武林大会。”

  杨生一听,道:“还有十来天,我命人在金梭岛上建座擂台,再让人把庄上的房屋收拾收拾,以便各路英雄栖息之用。”

  白临天屡屡胡须,微笑道:“如此甚好。”

  此时已是晌午,杨生命家仆将众人带去客房,端上饭菜,众人用过饭菜,杨生家仆便来通传,邀细奴逻和魏明有事相商。

  二人放下碗筷便赶往大厅,大厅正中坐着杨生,左边是点苍派白临天等人,右边坐的竟是柳元庆,后面站着几个侍从。细奴逻二人双手一揖,向杨生行了个礼,杨生比比手,示意二人坐下。

  柳元庆见二人坐定,便大骂道:“细奴逻,你乃蒙舍昭堂堂三女婿,竟然做起贼人的勾当,掳走我的儿子,今天我就是来和你算账来了。”

  细奴逻笑道:“算账?好啊,你柳元庆雇凶杀死枯木寨寨主舍必隆,抢走舍月,现在竟然还恬不知耻的站在这和我算账,那本公子今天就和你好好算一算。”

  柳元庆一时答不上话来,身后侍从弯下腰,在他后面嘀咕了几句,柳元庆一听,指着细奴逻骂道:“黄口小儿,你说我雇凶杀人,雇的是哪门子的凶?你说我掳走舍月,你可亲眼所见?”

  细奴逻骂道:“无耻贼人,竟然还狡辩,你娶亲不成,便收买了吐蕃国雪山老妖师徒,杀死舍必隆,掳走舍月,这些都是清虚道长亲眼所见,你还敢抵赖?”

  柳元庆狞笑道:“你既然说清虚牛鼻子老道亲眼所见,那就烦劳你把他请出来,和我当面对质。”

  细奴逻暗暗骂道:“无耻贼人,恐怕是料到清虚道长已经回去了,今日前来讨要儿子,恐怕是来者不善呐,不管怎样,今日不能轻易放走这厮,一定要让他交出舍月。”正想着,却见魏明解下腰中长刀,指着柳元庆鼻子破口大骂道:“无耻贼子,你杀我岳丈,掳我妻子,今天你若不交出我妻子,我便让你死无全尸。”

  柳元庆身后侍卫一听,拔出佩刀,刀刃直指魏明和细奴逻。

  杨生大怒,右手拍向桌子,将桌上茶盏震得老高,骂道:“几位在我庄上拔刀相峙,可把老夫放在眼里?可把西洱河部落放在眼里?”

  细奴逻一听,忙喝到:“二弟,收刀,不得无礼。”魏明一听,将长刀放下,归入鞘内。细奴逻对着杨生双手一揖,道:“统领息怒,我义弟心念妻子安危,才会有这无礼之举,望统领恕罪。”

  柳元庆见状,喝道:“还不收手?”身后众侍卫忙将佩刀放下,归入刀鞘内。

  柳元庆笑嘻嘻的道:“杨统领,你都看见了,是他们拔刀在先,我的属下是在意我的安危,才失礼的,还望统领恕罪。”

  杨生哼了一声,比比手道:“罢了,这次就算了,以后别这么放肆。”

  柳元庆接着道:“杨统领,你也是明白人,细奴逻等人无凭无据,硬是说我雇凶杀人,还掳人妻子,前几天趁我不在家,掳走我的儿子,我今日来,就是来要回儿子的,杨统领,你是西洱河部落的英雄,也是我们南蛮部落的英雄,这件事,你可得替我主持公道啊。”

  杨生一听,面露难色,暗道:“一边是蒙舍昭少昭主,一边是柳月庄少庄主,得罪了哪一边都不太好,按魏明所说,女儿和他们所说的舍月有可能是被柳元庆掳走,可细奴逻掳了他的儿子,也没见他拿舍月来换啊,看来女儿不是被他掳走的;可这两边,到底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又是假话?”

  白临天哈哈大笑起来,道:“柳少庄主说的是哪里话,你柳少庄主在六昭之内,人品可不是一般的好啊,何况你父亲又是堂堂蒙巂昭昭主巂辅首的朋友,自当有蒙巂昭昭主为你撑腰,今日跑到我们洱庄来,却让我们统领为你做主,这事若传出去,蒙巂昭昭主巂辅首的脸该往哪搁?”

  柳元庆被白临天说的一时无言可对,白临天接着道:“你们一边说是对方抢走了妻子,杀了岳丈,一边说对方掳走了自己儿子,几位要是来庄上做客,我家统领自会以礼相待,几位要是来洱庄解决江湖事端,那就要请几位掂量掂量。”

  杨生道:“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你们要来做客,我命下人备好酒菜招待便是,要是来打打杀杀,那就请到庄外解决。”

  细奴逻道:“统领,这件事本因我而起,现在柳少庄主咄咄逼人,我不能再连累统领,这件事,恐怕还要请柳少庄主随我等到门外解决。”

  柳元庆一听,叫道:“门外解决就门外解决,谁怕谁啊?”说完,带着身后随从离去。

  细奴逻朝着白临天和杨生行了个礼,道:“给两位前辈添麻烦了。”说完,和魏明一起离去。来到门口,见马猴等人已在门口等候。

  一行人出了杨生府邸,走出洱庄,见柳元庆已在村口的一块空地上等候,魏明将长刀解下握在手中,一个箭步便要窜过去,细奴逻赶紧拉住他,道:“先留他狗命,问出舍月的下落再说。”魏明止住脚步,双眼恶狠狠的瞪着柳元庆,恨不得马上过去取其命,食其肉。

  细奴逻等人走了过去,距离对方十余丈远处停住脚步,细奴逻道:“柳少庄主,明人不说暗话,你掳走我义弟的妻子,今天要是你把她交出来,我们或许还可以留你性命,如若不交,恐你今日劫数难逃。”

  柳元庆骂道:“就凭你们?有多大能耐能杀我?你说我掳走舍月,可有真凭实据?你不是说牛鼻子老道亲眼所见,为何却不敢出来与我当面对质?而你,平时不是号称正人君子,为何掳走我的儿子?今天你若不还我儿子,我便要让你和蒙舍昭付出代价!”

  马猴从后面走上前来,笑嘻嘻的道:“姓柳的,江湖上的人谁不知道你的人品,杀人放火偷鸡摸狗的,还有你没干过的事?我们掳走你的儿子,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今天你若用舍月小姐来换,我们肯定还你,如若不然,你就等着给你家儿子收尸吧。”

  柳元庆一听,大骂道:“贼人,你若真执迷不悟,我便让你们死于乱刀之下。”说完,吹了一声口哨,从后面的柳树林里窜出几十名黑衣人,这些人手持利剑,在柳元庆一声令下,向细奴逻等人扑了过去。细奴逻和众侍卫拔剑相迎。

  十来名黑衣人紧紧将魏明困住,魏明挥舞着长刀缠战十来个回合,竟占不到一点便宜,转过头,却见众黑衣人紧紧将细奴逻围住,细奴逻和马猴正在苦战,杨生和白临天带人赶来,在远处观望。

  魏明心中暗道:“对方人多,倘若不及时杀出一条血路,恐怕我等将会死在这里。”主意一定,见前方黑衣人持剑劈来,侧身避过,长刀顺势一挑,将来人手臂整条砍了下来。见柳元庆正手持纸扇坐在柳树下观望,便提了口真气,三两步跃至他身边,持刀便要砍下去。

  后面传来一声少女的尖叫:“公子小心。”突觉头顶凉风袭来,赶紧侧身避过,柳树上跳下一蒙面之人,身着灰衣,举剑便向魏明头顶削去。

  魏明吃了一惊,暗道:“没想到树顶上竟然还藏这么个人,随时保护着这败类。必须尽快解决他,不然不但报不了仇,反而大家都走不了。”低头避过来剑,臂上暗一用力,刀若狂风暴雨般向对方砍去。灰衣男子举剑相迎,竟将魏明刀法逐一化解。二人不知不觉拆了十来招,众黑衣人围了过来,将魏明紧紧困住。魏明暗道:“这下糟了,今日恐怕要命丧于此了,我死倒是不要紧,只是要救出大哥,大哥是蒙舍昭少昭主,有大哥在,才能帮我继续寻找舍仓和舍月。”想到这里,脚下卖了个破绽,灰衣男子一脚踢来,正中魏明下盘,魏明侧身倾倒,长刀刀柄拨地,持刀旋转跃起,刀尖挑开灰衣男子面巾,刀刃将灰衣男子腰间划开一个大口子。只听白临天在后面大喝一声:“帽山豹休走,你身背西洱河部落数条人命,今日还敢在此出现,还不给我束手就擒。”

  灰衣男子大惊,闪身跃至一旁,见点苍派数名白衣少年追来,顾不得身上的伤,跃进柳树林中往林子深处逃去,后面几位白衣少年紧追不舍。

  魏明见灰衣男子离去,持刀将十余名黑衣人逼出丈远,几个箭步便又窜到柳元庆身边,大骂道:“狗贼,我看今日还有什么人能救你性命?”说完,一刀砍过去。柳元庆吓得屁滚尿流,忙跳进柳树林里到处躲藏,魏明持刀追赶,将柳树砍倒一大片。

  众黑衣人见柳元庆被追杀,不再和众侍卫缠斗,跃进柳树林里和魏明缠打起来。

  在柳树林内,众黑衣人失去了群攻的优势,魏明见众人攻来,一边施展刀法,一边大骂道:“不怕死的都来啊,小爷今天就送你们上天,小爷答应过媳妇,这辈子一起活,一起死,你们掳走了她,小爷也不活了,今儿就下去等他,你们不怕死的都陪我来。”说完,越战越勇,十招之内,将数名黑衣人击杀。眼见柳元庆往柳树林深处逃去,便提了口气,跃上柳树树梢追赶。转眼便赶到柳元庆上方,一跃而下,往柳元庆头上劈下。

  眼见柳元庆便要被劈成两半,从树林外掷来一枚石子,正中魏明右手手腕,魏明右手吃痛,长刀往左边砍去,将一棵柳树斜劈成两段。魏明转过长刀,向柳元庆腰部削去,眼见便要将柳元庆拦腰切成两段,白临天几个箭步跃进树林里,右手手指轻轻握住长刀刀刃,整把刀竟被白临天牢牢控制住,魏明竟使不上任何力气。

  柳元庆吓得瘫倒在地上,见捡回一条命,忙向林子深处不要命的跑去。众黑衣人见柳元庆已走,四散逃去。

  魏明骂道:“白掌门,我只知打不过你,可我也没怕过你,今天你竟然帮这贼人,大不了我拼上这命。”

  白临天笑道:“魏少侠言重了,息怒,息怒,且听老夫一言。”

  魏明接着骂道:“呸,你堂堂一代掌门,今日竟然出尔反尔,明明说好了让我们到外面解决,现在又来干涉我等之事,还算什么光明磊落。”

  白临天笑道:“少侠只是图一时快意,可为这西洱河部落的乡亲们想过?柳元庆是何许人?若今日命丧于此,蒙巂昭昭主巂辅首定会借此机会发难于西洱河部落,到时候将会有多少无辜百姓白白遭此浩劫。”说完,将手指松开,接着道:“不管魏少侠和柳元庆有什么恩怨,还望少侠改日再与他清算,今日,白某自知坏了少侠好事,若少侠执意要杀人,白某不介意挨少侠一刀。”

  正说着,细奴逻也来到魏明身边,道:“二弟,白掌门说的是,咱们蒙舍昭的事情还没处理完,现在怎能给西洱河部落带来事端呢?这柳元庆虽然跑了,他儿子不是还在咱们手上吗?不用几日,他又会送上门的。”

  魏明放下长刀,深深叹了一口气,道:“也罢,也罢,看来只能如此了。”

  三人转出树林,见蒙舍昭侍卫已死伤数人,细奴逻撕开衣袖替伤者包扎伤口,魏明将战死侍卫抬至一旁。白临天走到一名白衣男子跟前,微笑道:“说吧,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冒充我徒弟李乾?”

  白衣男子扮了个鬼脸,对着白临天双手一揖,道:“师父,我就是你的徒弟李乾啊,怎么,你不认得我啦?”

  白临天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事到如今还敢瞒我,你到底是谁?”说罢,一把扣住白衣男子左手命门。白衣男子吃痛,用少女般的声音骂道:“你弄疼本小姐啦,还不放手?信不信本小姐叫人灭了你点苍派?”

  白临天大怒,骂道:“果然不知死活,竟然口口声声要灭我点苍派,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不知道点苍派的厉害。”说完,拉住对方左手一提,将对方提至空中,右掌一挥,正中脚踝,白衣男子脸部着地,摔的够呛。

  白衣男子一咕噜爬起,撕去面部脸皮,竟是一女子,众人不禁大惊。女子破口大骂道:“什么正义之士,什么名门正派,今日竟然欺负一个柔弱女子,传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之人耻笑。还有,你这老头,以大欺小,还要不要脸?”

  白临天被骂的满脸通红,众白衣少年拔剑将女子团团围住,白啸风忙拦在少女跟前,道:“师兄弟放下利剑,有什么事好好说,都是误会,误会,这是我朋友。”

  白临天见状,道:“啸风,什么误会?你且给我如实说来。”

  白啸风道:“杨统领家小姐失踪那天,我奉父亲之命下山,在山脚见过这女的,当时孩儿见她可怜,还替她付了饭钱,可是不知她怎么会变成三师弟混在我们之中。”

  魏明暗道:“原来刚刚提醒我小心的就是她,好吧,欠她一个人情。”

  白临天剑指少女,喝道:“快说,你为何变成我弟子的模样?我弟子现在身在何处?”

  少女道:“你逼我也没用,你越是逼我,我越是不说。”说完,朝着白临天又扮了个鬼脸。

  白临天大怒,挥剑便要砍向少女,白啸风忙拦在前面,白临天大喝:“逆子,还不让开。”白啸风双眼一闭,紧紧护在少女前面。少女哈哈大笑,拉着白啸风的衣袖道:“白公子,你想知道我为什么在这吗?”

  白啸风双目紧闭,点了点头,少女接着道:“我叫花若兰,那日遇见公子后,感谢公子的一饭之恩,因小女子一个人初来六昭,举目无亲,便扮做你同门师兄弟的模样,一来好玩,二来嘛,了解了解六昭的风土人情和点苍派的实力。”

  白啸风依然双目紧闭,道:“那你把我三师弟怎么样了?”

  花若兰笑道:“我能把他怎么样?我只是用迷香把他迷晕了,他现在正在柴房里睡觉呢。”

  白临天使了个眼色,两名白衣男子转身往杨生府邸奔去,不一会儿,抬出一名白衣男子,竟和少女敷了面皮时一模一样。

  少女笑道:“放心吧,他只是中了迷香,再过几个时辰便会清醒。”

  杨生大吼一声:“拿下!”

  众白衣少年持剑欲擒住女子,白啸风忙拦在众人前面,叫道:“不可,不可!”

  白临天大怒,跃到白啸风身边,伸手就是两耳光,打得白啸风满脸金星,众白衣少年趁势将少女擒住。

  杨生走到少女跟前,目光在她脸上扫了个遍,道:“押下去好好审问,说不定和小姐的事有关联。”

  魏明见众人正要把少女押下去,叫道:“等等!”

  众人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着他,杨生道:“你还有何事?”

  魏明道:“杨统领怎知此女子和小姐的事情有关?”

  杨生反问道:“你又怎知此女子和小姐的事情无关?你非本部落之人,无权管我部落的事情。”

  魏明冷笑道:“堂堂西洱河部落的统领,竟然欺负一个柔弱女子,传出去岂不让天下之人耻笑,我虽不是贵部落的人,可为了统领着想,只能是劝统领遇事三思。试问,如此柔弱女子,又怎能在高手如云的洱庄掳走小姐?”

  细奴逻忙上前附和道:“是啊是啊,如此柔弱女子又怎能掳走小姐,还望统领三思,若今日之事传了出去,必给他人留下笑柄。”

  杨生迟疑片刻,尚未答话,白临天道:“此女子迷晕我门下弟子,冒充他人,若不给予厉害,又怎能维护我们派尊严!”

  细奴逻道:“白掌门为了西洱河部落安危,从我义弟手下救走柳元庆,那我蒙舍昭是不是也该维护自己的尊严?”

  白临天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语无伦次的道:“你……你……”

  杨生暗道:“此女子也不像是掳走小姐之人,若押下去,定坏了自己名声,还会得罪蒙舍昭,不如,给细奴逻个人情。”想毕,便道:“既然贤侄替她求情,本统领就放了她,只是,此女子迷晕点苍派弟子,实在可恶,本统领自要让她受罚。来人,给我杖责二十。”众侍卫跑进庄内,取出一条板凳,将女子按在板凳上,挥舞法杖,将花若兰打的差点几度晕厥。

  杖责完毕,侍卫将花若兰拽下板凳,花若兰手蒙着臀部,嘴里骂骂咧咧。魏明上前,见花若兰受的是皮外之伤,并无大碍。细奴逻见事情发展至此,再回洱庄已不可能,何况,方才一役,侍从有死有伤,将伤者送医逝者送葬方为当务之急。对着杨生和白临天一揖,道:“晚辈等叨扰几位前辈数日,今日一役,侍从死伤数人,现晚辈欲将伤者送回蒙舍昭养伤,将逝者安葬,特向几位前辈辞行,以谢前辈款待恩情,他日路过贵庄,再登门造访。”

  杨生道:“既然世侄主意已定,看来不便挽留,还望世侄回到蒙舍昭替我向昭主问好。”说完,命人安排了几辆马车,细奴逻将伤者逝者分别放在马车之上,带上花若兰往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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