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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苍洱恩仇

第二日,魏明睁开双眼,见天牢里依旧是漆黑一片,对面牢房传来阵阵鼾声,花奎仍在睡觉。魏明坐起,靠着墙角,眼前全是花若兰的影子,自己关在里面半日,花若兰在外面是否安全?正想着,外面传来开门之声,一名老狱卒手持火把进来,右手提了个竹篮,篮子里放着两碗米饭,来到牢门前,对着二人道:“吃饭了。”说罢,将竹篮放下,端出米饭从牢门缝里塞了进去,嘴里不停念叨:“不管你是什么人,来到这大牢里,就是囚徒,得遵守大牢里的规矩。”说罢,提着竹篮,拿上火把出门而去。魏明早已饥肠辘辘,凑上前去,将一碗米饭吃的干干净净。见花奎还在睡觉,便道:“岳父,岳父,吃饭了,吃了饭才有力气,出去之后才能继续为傣邦效命。”花奎冷冷的道:“我不饿,你吃吧。”说罢,翻个身,继续睡觉。魏明见他倒头又睡了几个时辰,生怕这白米饭馊了,伸手端过饭碗便吃了起来,吃完后舔舔嘴,躺在角落里休息。

第三日,牢门外在此传来开门之声,昨日的那名老狱卒手持火把进来,后面跟着花若兰,狱卒打开牢门,将火把插在牢门口,道:“快一点,不要给小的为难。”说罢便转身离去。花若兰见到魏明,放下竹篮便一把抱住了他,哭着道:“夫君,你为何要将我一人丢下?你可知道这几日你不在我身边,我可真是不习惯。”

魏明替她轻轻拭去眼泪,道:“既然大王说我行刺他,那我便在此住上几日,待事情查清楚了,我便能回家陪着你了。”

花若兰道:“爹爹也被抓进来了,昨天晚上,大王还派了侍卫到家中搜查,说是要找你们谋反的证据,找了半天没找着,后来就走了,看到就我一个女的在家,并未为难我。”

魏明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叹道:“娘子,委屈你了。”

花若兰摇摇头道:“没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只要你和爹爹好好的就行了。我让厨子做了点吃的给你送来,你饿了吧。”说罢,打开竹篮,魏明见里面有两只烧鸡,一尾烤鱼,一盘牛肉干和两壶酒,正要动筷,对面传来咳嗽之声。花奎骂道:“找了夫婿就忘了爹了,带好吃的来也就只管自己夫君,全然不管爹的死活,这是什么事!”

花若兰一听,借着微弱的火光,见对面牢房里关押的正是自己的父亲,忙道:“原来父亲也被关押在此?”

花奎道:“废话,傣邦都城就这么个牢房,你说我能关到哪里去?”

魏明拖着镣铐,将竹篮提至牢房门口,笑道:“岳父,若兰送来了好酒好菜,咱们好好喝上一壶。”

花若兰擦干眼泪,笑着道:“是啊,父亲,你看我都急糊涂了,没想到你也关在这里,今天带了酒菜来,你们爷俩就好好喝上一壶。”

花奎一屁股坐起,将手从牢笼里伸出,抓了一只鸡腿就塞到了嘴里大嚼起来,吃完鸡腿,拿起竹筒酒便打开大口喝了起来。喝完酒,问道:“外面可有什么消息?”

花若兰道:“昨日侍卫来家中搜查,刚刚你也听到了。”

花奎嗯了一声,接着问道:“我是说宫里可有消息?”

花若兰道:“我听几位师兄弟说起,说王庭内外贴满了吐蕃贼人的画像,侍卫不分昼夜在都城内搜查,一无所获。”

花奎道:“可有花厥影和猛得托的消息?”

花若兰道:“这个嘛,我也问过,几位师兄弟说,他们不在抓捕范围,暂时也没人见到他们。”

花奎点点头,道:“你出去之后,再去找谷得江,让他率侍卫打探二人消息,若见到二人,定要将他们抓住,最近发生的事情,和二人有重大联系。”

花若兰道:“爹爹放心,我一会便去传达。”

花奎点点头,道:“你传达之后,便去找你二师兄和公主,好好保护他们,别让他们有半点闪失。”

花若兰道:“这怎么行?你和夫君都还在牢里,我怎能离你们而去?”

花奎抖抖手镣,道:“你真以为这点废铁能困住你爹?只是我们若真的越狱,就背上了刺客的罪名,在这傣邦上下,还没人能杀得了你爹。你二师兄腿伤未愈,公主有手无缚鸡之力,若遭人暗算,后果不堪设想,你已经失去了两名师兄弟,难道还想他们再出事吗?”

花若兰正要说什么,花奎接着道:“好了,不要说了,此事就这么办。现在为父只想喝酒吃肉。”

花奎和魏明二人将饭菜吃得干干净净,把酒也喝得一滴不剩,花若兰收拾好了,便带着竹篮离开了牢房。

后面几日,花若兰便像消失了一般,没来送饭。而老狱卒每天都进来一次,送上米饭和水之后便离去。花奎每日都躺在稻草上睡觉,时不时的发出几声鼾声,却从不喝水进食,魏明和他说话也带理不睬的,魏明见他这样,不免暗自着急,却又没有任何办法。怕他面前的米饭馊了可惜,便每日都将它拿过来吃的一粒不剩。六七日来,感觉自己身体越来越差,全身上下像散架了似的,竟连站立都困难了,心里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将自己的身体情况说与花奎,花奎却假装睡觉,肚子却饿得咕咕直叫唤。

第八日,狱卒像往常一样送来米饭和水,魏明想去取米饭来食,却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了,只得整个人趴在牢房的地板上,呆呆的看着地上的碗。

狱卒走了约两个时辰,牢房传来开门之声,两个黑影窜了进来,对着牢内便是一阵银针猛射,银针从魏明和花奎的头顶飞过,钉在石墙和木头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银针上透着‘锁喉树汁’的腥味,充斥着整个牢房,让人闻之欲呕。

两名黑影在牢房门口站了半个时辰,魏明和花奎不敢出一丝大气,静静的看着二人,整个牢内一片寂静,一人道:“师姑,咱们刚才一阵银针扫射,牢内这二人怕是活不成了,不如咱们把火把点上吧。”竟是猛得托的声音。

另一人道:“你何必这么心急,若此二人真在这牢内,点上火把,岂不是告诉人家你在哪,给了人家杀你的机会。”竟是花厥影的声音。

花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双眼瞪着发出声音的方向,双手握得紧紧的,恨不得马上便冲出去,将二人碎尸万段。

猛得托道:“咱们都站了半个时辰了,这牢里连个声音都没有,要么就是被你的银针所杀了,要么,他们俩根本就没关在这里。”

花厥影道:“你就这么沉不住气吗?你不怕他们俩跳起来把你给吃了?”

猛得托呵呵笑道:“师姑别逗我了,自从他俩被关押到这里之后,我每日都潜到伙房去,在他俩的米饭里和水里放上点‘软筋散’,如今他们已吃了好几天了,想动手都没力气了。”

花厥影道:“就你猴精,你怎知他们就会吃你的‘软筋散’?”

猛得托笑道:“这‘软筋散’遇水则溶,无色无味,谁也发现不了,何况,我每天都趴在屋顶上看狱卒收回来的碗筷,都是空的,说明他们吃了。”

花厥影笑道:“若然有心机,能成大事,不枉师姑这么疼你。”说罢,传来一阵阵亲吻之声。

花奎轻轻咳了一声,亲吻之声顿止,猛得托惊叫道:“谁?”

花厥影冷冷的道:“还能有谁,你师父呗,还没死呢,这么没出息,听到点声音便吓成这个鬼样。”

花奎轻声道:“厥影,你就真希望我死吗?”

花厥影默不作声,猛得托道:“此时此刻还有什么好说的,当然是希望你死了,老东西,没有半点诚意,说好要将师妹嫁给我的,她带了个男的回来,你就变卦了。你让我猛得托有何脸面再在傣邦立足?”

花厥影一巴掌打到猛得托脸上,骂道:“还想着那野种,姑奶奶都屈身于你啦,你还想怎样?”

花奎道:“别总是野种野种的,你是她的姑姑,就不能有个长辈的样子吗?”

花厥影冷笑了一声,道:“别,我和她并无半点关系,你和她也没半点关系,这么多年来,你不过是自己骗自己罢了。对了,跟你说这么多干嘛?你都要死了,我没必要再跟你废话。”

花奎叹了口气,道:“我们是亲兄妹,你就这么恨我吗?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花厥影哈哈笑道:“你问我为什么?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对我做了什么?如今你中了‘软筋散’的毒,命在我的手上,我只想送你去见阎王。”

花奎大惊,问道:“我们是兄妹,自从父母被贼人所害,咱们俩就相依为命,还为你择了夫婿,只不过他英年早逝罢了。这么多年来,我处处让着你,处处维护你,就连最好的,也只留给你。”

花厥影冷笑道:“真的吗?花教主,真的是如此吗?你身为一代教主,竟然说出违背良心的话来,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也罢,反正你都要死了,今天咱们兄妹俩就好好聊聊,让你也做个明白鬼,至少死能瞑目。”

花奎道:“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忙于傣邦事物,忽略了对你的关爱,一直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今日你便将心事好好跟哥哥说一说,让哥哥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花厥影冷冷的道:“当年父母为何而死?父母为了傣邦王庭而死,为了救傣王而死,王庭欠咱们的,难道只是区区两条命吗?不是的,王庭欠咱们花家的太多太多。你身为星月教教主,门徒全是王庭护卫和侍卫长,自己又是傣邦重臣,只要你一声令下,便可将傣王取而代之,可你心里只有忠心,又怎会把爹娘的死放在心上。”

花奎道:“父母对王庭忠心耿耿,情愿为了傣王而死,此等忠心可昭日月,我们怎可有反叛之心,那岂不是让父母忠义名节毁于一旦。”

花厥影道:“别跟我讲什么忠义名节,我只想拿回王庭欠花家的东西,为了达到目的,我宁愿不择手段。”

花奎道:“何必呢?何苦呢?我只想让你做个普普通通的人,让你陪你的夫君过上平静的生活。”

花厥影怒道:“别说什么平静生活,我不需要,更别和我说什么夫君。当年,你在断头崖遇到龙兰,八个月后便生下了那小野种,你以为我真不知道吗?你和龙兰那贱女人一起创立了星月教,后来老天有眼,让那贱女人死了,你竟然像吃错药一般,要将教主之位传于小野种。我是你的亲妹妹,身上留着和你一样的血,你可想过将教主之位传给我?”

花奎道:“别总是贱女人和野种的,龙兰毕竟是你嫂子,若兰是你侄女。”

花厥影道:“哼,贱女人就是贱女人,野种便是野种,就算我不说,她们也都是。你知道吗?我想当星月教教主很久了,现在杀了你,就能实现啦。如今,我和猛得托得二王子呐桑器重,等到二王子登基为王之后,我们便是开国功臣,二王子昏庸无道,待时机成熟,我和猛得托便将他取而代之,到时候,我便是这傣邦的王后,可以追封父亲为忠义王,母亲为忠烈后。”

花奎冷冷的道:“父母一生忠义可嘉,若是泉下有知,又怎会愿意看到你这样子。”

花厥影道:“就算他们不愿意又怎样?这是王庭欠我们花家的,他们必须还。我今日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向王庭讨回公道。为了达到目的,我不惜杀死自己的丈夫,如今,我也不惜陷你于不义。”

魏明骂道:“毒妇,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来,有朝一日下了黄泉,你有何脸面面对先人?”想要挣扎着坐起,却又没有半丝力气,只得继续在地上趴着。

花厥影哒哒嘴,道:“原来是小野种的夫婿啊,你也还没死呢,省省力气吧。”说罢,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充斥着整座牢房,更多了几分阴森恐怖。

花厥影笑够了,道:“这都是你们逼我的,偏要给我找什么如意郎君,那人跟块木头似的,呆板,愚忠,指望他能助我完成大业,那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就趁外出之际,用毒弄死了他,扔到山洞之中,顺便把洞口也给封了,夫妻一场,也算对得起他了。”

花奎摇摇头,骂道:“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怎么说也是你的丈夫,正所谓一夜父亲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你怎么下得了手?哎……”

花厥影冷笑道:“只要是对我的计划有所阻碍,别说是我丈夫,就算是你,你们星月教,也统统得死。”

此话一出,花奎全身毛骨悚然,颤抖着道:“你……你……你……”

花厥影道:“半年前,小野种私自离开傣邦,你命我们四处寻找,我顺着线索跟踪到了六昭,几次想杀她都未能得手,机缘巧合之下,让我遇上了吐蕃国的特使和雪山老仙,我们一拍即合,本来打算让蒙巂昭一统六昭的,可计划却被小野种给破坏了。我带吐蕃特使和雪山老仙回到傣邦,只想为二王子呐桑夺得王位,呐桑在傣邦恶贯满盈,到时候便可轻松取而代之。”

花奎冷笑道:“这堂堂傣邦二王子,处心积虑想要躲得王位,没想到到头来只是为他人做嫁。”

花厥影道:“半年前,你想把小野种嫁给猛得托,然后把教主之位传给他们。小野种和你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我可是你的亲妹妹,你有没有想过我?若是你当年为我有过一丝考虑,我也不会将星月教拉下水。就是因为你的自私,因为你的冷血,所以我才会做那么多事。还记得他们成亲的日子吗?半路上截杀傣王的,就是我们,没想到你们棋高一着,竟然将人换了,让我们白忙一场。”

花奎冷笑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父母这辈子的使命就是保卫傣王王庭,他们可在天上看着呢,怎会允许有人做出颠覆王庭之事。后面公主失踪失踪,大王在寒光寺遇袭,再有人冒充我行刺大王,这些事都是你做的吧?”

花厥影笑道:“你都快死了还问这些,有必要吗?好吧,我告诉你吧,公主失踪一事,我也不太清楚,呐桑想要上位,必须依靠吐蕃特使和雪山老仙替他铲除异己,自然对人家客客气气,言听计从了,呐桑知道二人好色,隔三差五的便让下属去山村偷几名女子来给他们解解馋,那天晚上,公主怎么会出现在雪山老仙的房间里,这就不知道了,公主不会跑出王宫,呐桑的下属也不敢跑到王宫去偷人。傣王在寒光寺遇袭,刺客就是雪山老仙,只不过我替他易了容,让他变成了你女婿的模样。至于在王庭,有人扮你行刺傣王,刺客也是雪山老仙,替他易容的也是我。跟你说了也无妨,反正你都要死了。”

猛得托有点不耐烦了,道:“和这死老头说这么多干嘛?咱们快快杀死他,以免夜长梦多。”

花厥影哈哈笑道:“你就这么恨他?就这么想让他死?就为了他不把女儿嫁给你吗?你看看,现在将事情告诉他,他只有生气的份,一个中毒之人,一个将死之人,难道你还有力气站起来将我吃了?”

猛得托道:“这老贼实在可恶,见花若兰带了个男人回来,就忘了把女儿许配给我的话,可恶,实在可恶,让我有何脸面再留在星月教?”说罢,掏出打火折,将火把点燃,借着光亮来到魏明牢前,魏明身中‘软筋散’之毒,双手已伸至牢外取食米饭,却无力将双手缩回,猛得托一脚踩在他的手指上,骂道:“你这贼人,到底使了什么手段,竟然让师妹对你如此死心塌地,都不把我这大师兄放在眼里了。”

魏明双手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额头上的汗珠如雨水般洒落,骂道:“亏你还自称大师兄,却和花厥影这魔女搅在一起,傣邦上下要是都知道了,谁还看得起你。也难怪若兰正眼都不看你一眼。”

猛得托哼了一声,骂道:“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我杀了你们两个,傣邦上下就没有人知道了。不过,就算知道了又怎样?我们一个未娶,一个未嫁,天经地义,别人能说什么。”说罢,随着魏明头部一阵猛踢,魏明顿时昏死过去。

花奎喝道:“够了,别太欺人了。”

猛得托转过头来看着他,道:“都快要死了,还神气什么?中了‘软筋散‘的人,就只有嘴还有力气,你倒是跳起来咬我啊。我告诉你,我不只是要他难堪,还要让你整个星月教难堪。”

花奎道:“星月教内的都是你的师兄弟,你想把他们怎么样?”

花厥影冷笑道:“大哥,管好你自己吧,马上便要下去见爹娘了,你替我向他们问好,告诉他们,有空的时候,我便会多烧点纸钱给他们。至于你的那些徒弟,已经有好几个都到下面去等着你啦。”

花奎骂道:“你恨的人是我,要杀要剐冲我来,我的徒弟是无辜的,别伤害他们。”

花厥影道:“现在才说,有点来不及啦。既然我做不了星月教教主,那我就亲手毁了星月教。谢谢你教我的易容术,如今,我用此术将王庭里的那几个侍卫长都换了,就连大王和呐塔也换了,如今的大王不但赦免了呐桑的所有罪孽,还打算明天早上举行庆典,将王位传给呐桑,到时候通告整个傣邦,呐桑便是傣邦新的大王。你说,我的目标是不是越来越近啦?”

花奎双目微闭,两行泪水夺眶而出,嘴里念叨着:“徒儿,师父对不起你们,都是为师的错,若不是为师一直惯着这女魔头,也不会害你们丢了性命。”

花厥影听见他口中念叨,笑道:“也罢,就让你再嘀咕几句,等你嘀咕完了,我便送你上路,也算是对得起你了。对了,我差点忘记了,雪山老仙说了,对那小野种很感兴趣,你在牢里的这几天,我们也曾到你府上去过,没找到她,待一会儿烧死你们,她若出现,我便将她绑了,送给雪山老仙尝尝味。”

花奎气得七窍生烟,双拳攥得紧紧的,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将她碎尸万段,想到兄妹之情,便又轻轻松开手,道:“没想到你连自己亲侄女都不放过!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只要你痛改前非,我一定向大王求情,让他饶你一命。”

花厥影骂道:“笑话,我的计划马上便要成功了,我为什么要收手?算了,不和你废话了,今天和你说的够多了,我这就送你下去见你的徒弟。”说罢,对着猛得托比比手,道:“烧死他们。”

猛得托见牢内铺满了稻草,只要一点燃,整个牢房将会被付之一炬,抬着火把正要掷向稻草堆,牢门外掷来一片瓦片,正中火把,猛得托握持不住,火把从手上被震飞,火焰瞬间熄灭,牢内又变得漆黑一片。

猛得托喝道:“谁?”话音刚落,牢门外又飞来一粒瓦砾,正中他的鼻梁,将他打得满眼金星,鼻血喷射而出。

花厥影慢慢退至牢门口,手中握着数根银针,对着花奎和魏明双手一扬,银针向着二人飞来。花奎从地上一跃而起,一脚踢开牢门,冲到猛得托身前,左手提住他的双脚,将他整个人向空中抛起,右手握住他的裤腰后不停舞动,用他的身体挡住了银针。

花厥影见状,惊出一身冷汗,正要落荒而逃,怎奈门外情况又不知道,心中一横,于腰间又掏出数十根银针,对着门外一阵猛射,仓皇向外逃走。

花奎将猛得托放在地上,发现他早就没了气息,身上散发着‘锁喉树汁’的腥臭味,摇摇头,道:“要不是误入歧途,你也不会有如此下场。”

转过头,对着牢门外喊道:“朋友,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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