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跟你聊及文学、生命、童年、远方的康乃馨、最喜欢的电影、你我的约定。但你摸摸我的手臂，告诉我：“不要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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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游泳冠军赛原定于三月举办，因为疫情原因延迟到了9月，而这次比赛与以往不同，9月22日-23日进行包含3000米跑、30米冲刺跑等5项体能测试，成绩直接影响游泳比赛的决赛资格及道次安排，9月26日-10月2日举行对标东京奥运时间的游泳比赛。
看到这个安排大家头都大了，纷纷吐槽起为什么要进行体能测试，还要以体能测试的成绩来决定自己能不能入选奥运队。
傅园慧“不活了，活不了一点，跑三公里！还有活路吗？！”
叶诗文“还要考引体向上和躯干核心力量？这什么鬼啊？！”
徐嘉余“不止呢，还有垂直纵跳和30米冲刺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选的是跨栏运动员。”
潘展乐“当体能训练变成体能测试，就再也不快乐了。”
而另一边的叶宿雨和张雨霏———
叶宿雨“跑多少？12分钟以内跑完？”
张雨霏“4分钟的配速都不及格的程度。”
叶宿雨“引体向上三十一个才及格？”
张雨霏“垂直纵跳46厘米才及格？”
叶宿雨“我不是记得我们是游泳的吗？”
教练“别嚎了练吧，只有一个月了，考不过连游的机会都没有。”
教练们连夜更改训练方案，将陆地体能训练占比增加，每天都要进行三公里跑步测试，负重引体向上的训练也有所增加。
一个月练下来所有人的体脂率都下降了，各个都练出了好看的腹肌和肱二头肌。
青岛九月的阳光像融化的铁水，毫无保留地倾泻在田径场上。叶宿雨眯起眼睛，看着跑道边电子屏上闪烁的“38℃”字样，汗水顺着太阳穴滚落，在塑胶跑道上砸出深色的圆点。
傅园慧 “这哪是体能测试，分明是铁人三项。”
傅园慧扯着领口扇风，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叶宿雨拧开水瓶浇在脖子上，冰凉的水瞬间蒸发成热气。
叶宿雨“记住我们的计划”
她压低声音，目光扫过身旁的张雨霏、叶诗文和傅园慧
叶宿雨“前两圈压速度，中间两圈匀速，最后五百米冲刺。”
张雨霏点点头，扎高的马尾辫已经被汗水浸透。她们四个从上周就开始秘密特训，每天游泳训练结束后加练两小时体能，连汪顺都被叶宿雨拉着当陪练。
“女子A组准备！”
裁判的哨声刺破热浪。
叶宿雨站上起跑线，余光瞥见看台上熟悉的身影——汪顺穿着浙江队的红色队服，正对她比划“稳住呼吸”的手势。他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三千米测试，成绩排在男子组第三。
发令枪响，二十多名女运动员如潮水般涌出。叶宿雨和张雨霏并排跑在内道，刻意压着配速。叶诗文和傅园慧紧随其后，四人形成一个紧密的方阵。
张雨霏“2分40秒，”
经过计时点时，张雨霏喘着气报出第一圈成绩。
张雨霏“比计划快5秒。”
叶宿雨调整着呼吸节奏
叶宿雨“压住，别被带乱。”
第二圈结束时，队伍已经拉成了一条蜿蜒的长龙。叶诗文和傅园慧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像破旧的风箱。叶宿雨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两人的嘴唇已经发白。
叶宿雨“按原计划，你们俩减速。”
叶诗文想说什么，却被一阵咳嗽打断。傅园慧拽了拽她的衣角，两人渐渐落后。新的跟随者变成了浙江队的余依婷和上海队的唐钱婷，两个小将眼神坚定，步伐丝毫不乱。
五圈过后，叶宿雨感觉肺里像塞了一团火。汗水流进眼睛，刺得生疼。看台上的加油声变得遥远，耳边只剩下自己如雷的心跳和张雨霏同样粗重的喘息。
“最后五百米！”
张雨霏突然加速。
叶宿雨咬紧牙关跟上，小腿肌肉因乳酸堆积而灼痛。余依婷和唐钱婷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整个跑道上只剩下她和张雨霏你追我赶的身影。最后一个弯道，她甚至闻到了塑胶跑道被烈日炙烤出的焦糊味。
冲过终点时，电子计时器停在11分30秒——刚好达到满分标准。叶宿雨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被场边的汪顺一把扶住。
“别停，慢慢走。”
汪顺往叶宿雨手里塞了瓶电解质水，叶宿雨贪婪地吞咽着冰凉的液体，看着张雨霏同样狼狈地被人搀扶走动。大屏幕上滚动出成绩：女子组仅她们两人拿到三千米满分。
“疯子...”
傅园慧瘫在休息区，朝她们竖起大拇指。
“你们两个真的是，当过兵的就是不一样啊...”
第二天的引体向上测试更像一场酷刑。叶宿雨咬牙做完35个，从杠上跳下来时眼前一阵发黑。
“39个！”
隔壁杠上的张雨霏创下女子组最佳成绩，落地时却直接吐在了垃圾桶里。
叶宿雨踉跄着走过去，两人相视一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倔强。这哪是什么体能测试，分明是意志力的炼狱。但为了奥运资格，为了在泳池里占据更好的出发道次，她们甘愿把自己逼到极限。
当最后一项核心力量测试结束，叶宿雨和张雨霏互相搀扶着走回宿舍，像两个刚从战场归来的伤兵。六项满分，全队唯二。这个成绩背后，是无数个加练到凌晨的夜晚，是汪顺电话远程陪伴陪她在田径场跑过的每一圈，是手掌上层层叠叠的老茧和水泡。
张雨霏“睡吧...”
张雨霏瘫在床上，声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
叶宿雨连洗漱的力气都没有，直接倒在床上。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个画面，是手机屏幕上汪顺发来的消息。
【骄傲。明天给你揉腿。】
再睁眼时，刺眼的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缝隙照在脸上。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和教练的喊叫。
教练“你们两个还活着吗？！都中午十二点了！”
叶宿雨想回应，却发现喉咙干得像沙漠。身旁的张雨霏像具木乃伊一样直挺挺躺着，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证明她还活着。
“再...睡...”
张雨霏气若游丝地说。
门外的敲门声更急了。
教练“队医来了！再不开门就撬锁了！”
当教练终于破门而入时，看到的是两个姑娘瘫在床上、连手指都懒得动的滑稽场景。队医检查后哭笑不得。
队医“就是累脱力了，让她们再睡会儿吧。”
叶宿雨迷迷糊糊听见教练打电话汇报。
教练“对，都活着...就是睡死了...体能测试成绩？六项全满分！”
语气里的骄傲藏都藏不住。
她嘴角微微扬起，陷入更深的睡眠。梦里没有烈日，没有跑道，只有一池碧水静静等待。三天后，真正的战斗将在那里打响——而她已经用满分的体能证明，自己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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