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他起朱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轻歌曼舞,袅袅檀烟,过来看官老爷,以我台上玩转承恩,博台下掷金一声欢笑,浮生一梦,有多少人觉醒,又有多少人沉醉在于这醉生梦死。
朱楼绮户,秀塌春风,不过老树逢春,大梦未醒。
朝齑暮盐,鹿走苏台,不过鹤归华表,人事千年。
“二爷怎生得还不去歇息,这烛光太暗,可别坏了眼睛。明儿个大人问起来,反倒要责我们的不是。”海棠见林聿房间还亮着,叹了口气。
白兰反倒是笑道:“你约摸也不是瞎了?二爷这叫做囊萤映雪、秉烛夜游。”
“你又跟着他瞎掉什么书袋,这词可不是这样用的。”
海棠:“净浑说,背后嚼人舌根,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林管家从二人身后冷不防冒出来:“半夜三更的不去睡,在这嬉闹什么?成什么样子,让人见了还不的说我们侯府不成规矩。”
白术一路跑来:“哎呀!夫人来了,快快,打紧的!去告诉二爷,不然大人知道又要说的!”
忙熄了灯。
夜间流光皎洁,偶得几声蝉鸣,却不闻人声,衬得这夜越发寂静。
“夫人,二爷已经歇下了。”
林夫人:“这本是给你们大人做的排骨莲子汤,带去一些与二叔尝尝。”
海棠:“夫人怎知?好生聪慧!”
林夫人闻言,只拿画扇轻轻点了点海棠的额头,无奈道:“你们做事毛毛躁躁的,连着耳房的灯都给歇了,岂不是坐实了这’此地无银三百两’?亏得不是相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