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的清晨,天空中弥漫着白雾。
孙琰兴和吴山儒一行已统治宣政殿。
忽的,一喽啰大叫着跑来:“坏了,季行施尸体不见了。”
“莫不是我昨夜的那一刀没能要了他的命?”孙琰兴蹙眉。
“整个宫都被我们控制了,只怕跑不远。”
“不好了!头儿,外面一群人绑着活的季行施要逼宫!”
“什么?”吴山儒猛然回头。
宣政殿里,周奈曹泽两伙人泾渭分明。只一点相同——他们脸上都写着“没想到你也反了。”
“所以,各位,王位应该谁来做呢?”曹泽问。
争吵从早上持续到傍晚。
走出大殿,迎着晚风,周奈叹了口气:“那明日便请新王登基。”
“自然。”曹泽答,“大人也别叹气。虽然这皇帝是我找的,但丞相,太尉这些高位都是你们占得,公平的很。哈哈哈哈,话说你们杀他之前,我便已将他劫走。哈哈哈哈真是有趣。没想到啊没想到。”
周奈不可置否摇头,离开。
“主子,此事是我不……”孙琰兴凑上来,低声道。
周奈挥手止他的话:“去把赵惟清接回来吧。”
孙琰兴正要走。
“不,等等。”又叫住:“我也去。”
奉伯实在太小了,边疆,快马加鞭一日便到了。
便见一片荒原,上面密密麻麻站满了人犯和监工。监工凶神恶煞的指使人犯干活——挖坑。
“这是在做甚?”周奈皱起眉头,问吴山儒。
“嗯,禀,禀主子,在挖坑。”吴山儒喘着粗气,跳下马,跑过来回道。
“我知道在挖坑,但为什么要挖坑?”
“嘿嘿,主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挖坑毫无理由。就是那季行施看别的国家人犯都发配边疆挖矿,他便要学。可奉伯甚么矿都没有,石头都挖不出来,就只好干挖坑了。”
“……害,去吧,把惟清弄回来。”
“诶,是。”
苍茫的荒原上,二人执手相看泪眼。
“奈兄。”
“惟清,我好想你。”
“奈兄,我们才三天没见吧。”
周奈失笑,佯装生气,撇开他手:“那些人没怎么着你吧?”
“没有,我坐牛车来的,才到没一天,你便来接我了。”
“你身上有伤。”周奈指着他衣服上露出的血痕。
“害,不碍事。奈兄你莫不是忘了我是太尉,打仗带兵,受伤的时候多着呢。”
“真没事?”周奈笑了。
周奈笑起来很好看,如骄阳,明艳动人,但赵惟清还是打了个寒颤。
暮色尚早,官驿内,红烛随微风摇曳。
赵惟清枕在周奈肩上喘息。
“奈兄。”
“嗯。”
“嗯~奈兄,别,别。”
周奈倾身呵气,柔声呢语:“惟清想做丞相吗。”
赵惟清凝眸浅吟:“为、为什么、要我、我来做丞相。”
周奈的手插入发丝曼弄,墨发与玉指相互纠缠:“我说过,惟清将来会有出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