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逸出一声满足又放松的叹息声,整个人化作一只慵懒的猫,轻柔的融为一体。不过惬意归惬意,自己睡在他的床上,那他睡哪?
解雨辰似乎有读心术一般,不等悠悠问出来,便回道:“今晚你安心休息,我就在这里。”
额...你的意思,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解雨辰不管悠悠想的意思是几个意思,他只顾伸出手覆上悠悠的额头“你发烧了。”
要不是刚刚抱着她,还真没发现,这滚烫的体温。
哈!?悠悠一脸懵,也自己摸了一把额头,低头掀起被子看了眼身上何时浮起的纹身,乍舌。这个答案还真是令人意外啊。
“我去洗澡,水和药我放床头。”说到这里,他也露出些许疲惫,起身走向衣帽间,将身上沾着血渍的衣服换下,重新穿了一件真丝睡衣出来,乍一看,就跟情侣装似的。
发烧的折磨让悠悠浑身不适,额头滚烫如炙烤,骨骼深处却渗着冰冷的寒意。退烧药生效后,她很快被一阵阵虚汗包裹,蜷在棉被里仿佛成了蒸笼里的小笼包,湿漉漉,软绵绵。这种熟悉的、病怏怏的无力感,真是许久未曾到访了……
恍惚之间,浴室的门悄然滑开,温热的水汽氤氲漫出,如一场无声的序幕缓缓拉开。
悠悠勉强抬起沉重的眼皮,看见解雨臣踱步而出。他周身仍缭绕着未散的白雾,肌肤被热水浸出淡淡的绯红,宛若暖玉生烟,自内而外透出莹润的光泽。
他穿着一件深墨色丝质睡袍,腰带随意系着,领口松敞,露出明晰的锁骨和一片结实的胸膛。水珠并未擦尽,几颗晶莹的水滴自他颈侧滑落,沿着胸肌微妙的曲线蜿蜒而下,最终没入袍襟深处的暗影里。
微湿的乌发零落垂落额前,褪去了平日那份严谨整饬,添上几分懒倦随意。他走向书桌,椅脚轻擦地面发出细微声响。落座时袍摆微分,一段修长有力的小腿显露出来,肌理分明,还沾着未干的水迹,在灯下泛着朦胧微光。
房中极静,连他轻浅的呼吸、发梢偶尔滴落的水珠声——“嗒”,都清晰可闻。
空气中浮动着沐浴后清新的湿香,与他身上独有的温热体息交织缠绕。悠悠自己还烧得晕沉恍惚,望着眼前这幕活色生香,不禁暗想:若叫那些倾慕他的女子瞧见这般景致,不知该怎样心旌摇曳。
解雨臣坐在宽大的红木书桌后,身体陷在柔软的皮质座椅里。台灯洒下一圈暖黄的光晕,将他笼罩其中,却照不散他眉宇间浓重的倦意。窗外夜色未明,室内只有电脑风扇轻微的嗡鸣和他偶尔翻动纸张的窸窣声。
规律的生活方式一旦被打破,就十分头疼。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眼眶又干又涩。但他仍没有去休息的意思,只是伸手拿过桌上的威士忌瓶,往厚重的玻璃杯里倾入一指高的琥珀色酒液。冰块咔嚓作响,清脆地打破一室沉寂。他仰头灌下一大口,烈酒灼烧喉咙的感觉让他短暂地清醒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