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的白眼

半小时后，又一批人来到驻地。

　　“大蛇丸大人！就是前面！”

　　十几个由精英上忍组成的队伍出现在这里，看到眼前犹如炼狱的战斗现场，饶是医疗忍者也忍不住犯恶心，他们戴着口罩都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

　　大蛇丸等人受高层的命令志愿水陆前线，中途碰到了逃亡的医疗忍者，这才知道医疗队驻地受到雾隐忍者攻击，现在只有两个人守在那里。

　　可惜来晚了一步。

　　大蛇丸皱着眉走到茗旁边，几个医疗忍者蹲在她周围检查生命体征，他目光落在茗凹陷下去的右眼处。

　　这么好的眼睛，真可惜。

　　医疗忍者：“严重休克！大蛇丸大人，整理驻地开始治疗吧！再不救这孩子就没命了！”

　　“嗯，你们几个去搭建临时帐篷，一定要把她救醒。”

　　另一个人道：“大蛇丸大人！这里有个雾隐还活着，要补刀吗？”

　　“不用。”大蛇丸及时制止，“既然还有一口气，就把他当成俘虏吧。”

　　一名医疗忍者疑惑的问：“晴子大人呢，怎么没看见她？”

　　大蛇丸沉默片刻：“尽量找全她的尸体，好向日向一族交代。”

　　水陆前线由于雾隐的强势攻击而崩溃，陆路的忍者同样两面受敌，两条路线损失严重，尤其是水陆，医疗驻地损失大量贵重仪器。日向宗家的白眼流失，一名医疗精英牺牲。

　　值得庆幸的是，虽然木叶损失惨重，雾隐也折损了忍刀七人众中的四人和几百个精良中忍。

　　不久后，双方休战，大蛇丸亲自陪同把茗送回木叶。

　　……

　　茗的手术完成却迟迟不醒，心率时快时慢，有时候呈一条直线，纲手为此操碎了心，徒弟牺牲，徒弟的妹妹也出了事，日向一族不断施压，她试过好多办法都没有用。

　　最后得出结果：不是不能醒来，而是她不愿意醒来。

　　目睹姐姐的牺牲，紧接着便断指、丢失眼睛，也许她知道醒来后要被迫接受，所以干脆不醒来。

　　火影楼楼顶，猿飞日斩和日向日足并肩而立，俯瞰木叶街道。

　　日斩：“茗的状况还是那样吗？”

　　“是啊，纲手姬说如果这几天醒不了，以后就都醒不过来了，让我们做好心理准备。”日足头疼的叹气，“我日向一族到底做了什么孽，居然能让老天这么严重的惩罚。”

　　茗是日向一族的希望，晴子虽然被赶去分家，但她并没有刻上笼中鸟，也算宗家人，这下日向一族一次性失去两名宗家强者，恐怕会一蹶不振啊。

　　“不要太担心了，我已经让大蛇丸和纲手合作，有我这两个学生你还不放心吗。醒来不是问题，有他们两个忙活，但如果留下心理创伤，就不是容易恢复的了……”

　　“唉……克服心理创伤是所有忍者都要经历的历程，生田当年不也是这样吗，大家都以为他挺不过来，可他还是坚持下来了，接下来就看茗自己了。”

　　日足：“那个雾隐俘虏醒了吗，茗白眼的下落问出来了吗？”

　　日斩摇摇头：“没有，生田用了很多刑罚，俘虏什么都不肯透露，只说没有见过。”

　　“他这么回答反而不像真话，白眼极有可能被茗自己毁了，而且她的手指也断了，那孩子被捧的很高，短时间怕是接受不了啊。”

　　“好了，不说她了。”日足按按内心，烦闷的问，“水之国那边怎么说的？同意和解了吗？”

　　日斩：“还没有回应，这次战争明显是雾隐得意，他们不会轻易和解的。如果到时候双方会谈，茗作为事件的参与者、受害者，也要参加会谈。”

　　“好，如果茗醒来的话，我会问她的意愿。”日足转过身，“第三代，我先去医院看看她了。”

　　“嗯。”

　　……

　　另一边，大蛇丸脱下手套，看着面前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的一对白眼，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传闻战国时期，宇智波一族为了获取力量，将两只写轮眼合二为一，从而觉醒了超乎常人的能力。

　　写轮眼能做到，那不输写轮眼的白眼是否也能？

　　反正日向茗已经没了一只眼睛，他大可以说服日向一族大胆一试。

　　大蛇丸走出办公室，刚好碰到了从火影楼回来的日足，便邀请他一起谈话。

　　两人站在窗前，大蛇丸没有废话，直接道：“日足族长，你肯定也明白日向茗丢失了一只眼睛对日向一族损失很严重吧，我这里刚好有一项实验，如果成功的话完全可以弥补缺陷，甚至提升一等。”

　　“嗯，大蛇丸先生有办法就说来听听吧。”日足没把他说的实验放在心上，毕竟茗白眼的力量可不是能轻易补偿的，他答应听不过是对大蛇丸技术人员的尊重。

　　“那天在医疗队驻地整理尸体的时候，我发现了日向晴子的头部，想到日向一族白眼珍贵，就把眼睛带回了实验室，经过修理后送到了我的办公室。”

　　“日向晴子两只白眼保存的很好，应该是生前刻意用查克拉包裹了，减少了爆炸冲击。我想，既然她们同为宗家，又是血浓于水的亲姐妹，不如把日向晴子的眼睛合二为一，装到日向茗眼睛里，她们是亲人，排斥反应降低很多，同样风险也降低了很多。”

　　其实大蛇丸说的实验，很多年前日向家秘密实验过：将一个人的眼睛合二为一。

　　理论上能够提高白眼纯度，但失败的几率太大了，他们只进行了几次实验便放弃，谁都不想舍弃血继限界。

　　可是以日向家现在的状况，可以在茗身上试一试，她本来就缺少一只眼睛，成功了就是锦上添花，没成功也无所谓。

　　而且茗和晴子是亲姐妹，成功的几率比以往要大得多。

　　日足思索一番，答应下来：“我认为这个实验可以一试，等哪天挑个合适的时间由大蛇丸先生亲自手术吧，如果手术成功，日向一族必会重谢。”

　　手术当然会成功，大蛇丸对自己的判断十分自信，不过他想要的不止是手术成功，而是看白眼融合后产生的反映，是否能与写轮眼相提并论。

　　这场谈话的第二天，大蛇丸就进行了手术。手术很成功，茗的身体没有产生半点排异反应，恢复的也很好，仿佛眼睛本来就是她自己的。

　　……

　　一周后，医院病房内。

　　茗记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到晴子姐姐说她要去净土了，让茗照顾好自己，然后转身离开。茗一直追，可是追不上，黑暗中，她隐约听到了生田老师在骂人，阿斯玛说“再不醒就把你眉毛剃光”。

　　夹缝中忽然照进一缕光，那里似乎是世界尽头。茗奋力奔跑，光线越来越强，同时徘徊在耳边的还有奇怪的“嘀嗒”声。

　　伴随着强烈的喘息，茗猛然睁开双眼。

　　“嘀嗒”声逐渐清晰，茗四处张望，发现自己脸上戴着呼吸机，身上夹着许多线路，仪器屏幕的几条线忽上忽下。

　　对了，她应该从战场回来了。晴子姐姐……牺牲了，而她也失去了眼睛和手指。

　　茗坐起来，此时天色已晚，又没有拉窗帘，窗户反射出了房间内的景象。

　　她愣了下，窗户上的自己穿着病号服，脸色苍白，头发凌乱不堪，一看就是个刚醒来的病人。

　　只是她分明记得自己被夺走了一只眼睛，而现在自己右眼不但有了眼睛，还散发着奇怪的淡紫色光芒。

　　茗下意识眨眼，再睁开时，右眼已经没有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