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试当天，全校学生刚在考场坐定，广播里突然传来刺耳的电流声。
“通知，因试卷泄露，本次考试启用备用卷。”
考场瞬间炸开锅。
陈野转着笔，目光越过人群，落在前排的陈烬身上——对方脊背挺直，连头发丝都透着冷意，仿佛昨晚被按在学生会室的人不是他。
讲台上的监考老师敲了敲黑板：“肃静！现在分发试卷。”
当数学卷传到陈野手里时，他眉梢一挑——最后那道大题，赫然是陈烬上周反复给他讲解过的题型。 考试结束铃响，陈野拎着试卷晃到陈烬桌前，指尖点了点那道20分的大题：“这么巧？”
陈烬合上笔盖，头也不抬：“自己算的。”
“是吗？”陈野突然俯身，鼻尖几乎蹭到他耳垂，“那为什么解题步骤……”压低嗓音，“……连我惯用的跳步写法都一模一样？”
陈烬睫毛颤了颤。
走廊传来脚步声，陈野直起身，漫不经心地把试卷拍在他桌上：“谢了，弟弟。”
放学后的学生会室，陈烬正在整理考务档案，门突然被推开。
苏晴站在门口，眼眶通红：“是你做的对不对？”她声音发抖，“备用卷的题目……你早就知道！”
陈烬抬眸，钢笔在指间转了个圈：“证据？”
“李志伟被开除前告诉我了！”苏晴冲进来，双手撑在办公桌上，“教务处电脑里的备用卷，上周就被你调阅过！”
钢笔“啪”地停在指尖。
陈烬缓缓站起身，阴影笼罩住苏晴：“所以？”他声音轻柔，“你打算去告发……一个帮你哥掩盖偷拍罪证的学生会长？”
苏晴如遭雷击。
暮色降临，陈野叼着烟走上天台时，陈烬正靠在栏杆边看成绩单。
风掀起他衬衫下摆，露出一截白皙腰线——那里还有昨晚领带勒出的红痕。
“年级28名。”陈烬头也不回，“恭喜。”
陈野夺过成绩单，瞥见自己数学栏的满分，嗤笑：“作弊作出来的成绩，有什么好恭喜的？”
“我没改你卷子。”
“但你调换了备用卷。”陈野逼近一步，烟味混着薄荷糖的气息压下来，“为什么？”
陈烬突然转身，两人鼻尖几乎相抵：“因为我要你输得心服口服。”他指尖点上陈野胸口，“下次考试，我要你凭实力……”
话未说完，手腕被猛地扣住。
陈野眼底燃着暗火：“不如现在就来比比？”他拽着人撞向水箱，“看谁先认输。”
铁质水箱被撞出闷响，陈烬反手就是一拳，陈野偏头躲过，指节擦过颧骨带出血丝。
“这就急了？”陈野舔掉血迹，扣住他后颈狠狠咬上那两片薄唇。
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陈烬屈膝顶向他腹部，却被一把按住大腿根。
“昨晚绑你的时候……”陈野喘息着扯开他领带，“……这里抖得最厉害。”
远处突然传来脚步声，陈烬猛地推开他。
纪检老师举着手电照过来：“谁在那里？”
光影交错间，陈野拇指抹过陈烬红肿的唇，低声笑道：“会长，你嘴破了。”
深夜的教务处，电脑屏幕幽幽亮着。
陈烬输入密码，调出监控回放——画面里，苏晴正把U盘插入主机。
进度条走到最后时，屏幕上突然跳出红色警告：
【管理员权限已锁定】
与此同时，手机震动。
陈野发来一张照片：艺术班储物柜里，静静躺着李志伟的偷拍设备。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