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之“我知道,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老夫人“你,你说什么?!”
一瞬间,老太君都以为自己年老痴呆听岔了,反复问道。
老夫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此时此刻的女子却选择闭口不言了,一个人孤零零地现在人群中央,折磨的自己孤立无援。
谢韫之“祖母,想要查明真相,还是请柳纤纤出面吧。”
“谢韫之!你到底在搞什么!”谢家三哥不耐烦地怒吼一声,“那可也是你的嫂子!”
“你为了包庇这个妖人,竟然忍心往人家伤口上撒盐!你这同鞭尸有何区别!”
“谢韫之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女子目光冷若寒冰,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满是疏离。
谢韫之“你说够了吗?”
谢韫之“三哥看上去似乎很不想柳姨娘出来。”
谢恒之闻言,支支吾吾地掩饰怒吼:“你少在那里倒打一耙!”
“我看就是你们这对夫妻狼狈为奸,陷害大哥!谢韫之别以为你爹是将军,我们就得对你言听计从!”
谢韫之看着他那副小人恶毒可笑的嘴脸,忍不住冷笑出声,挂着凛冽的杀气问了句。
谢韫之“所以,不是这样吗?”
谢韫之“我爹是镇国大将军,兵马大元帅,你们以为谢府满门容光靠得是谁?”
“你!”
谢韫之“三哥哥若真的憋着一身本事无处发挥,就应该学着大哥哥的模样,考个状元郎回来光宗耀祖、扬眉吐气。”
“谢韫之!”陈淑兰差点被这丫头气得心梗,整个京城谁不知道他这绣花枕头的儿子是个表面货,就一副皮囊子能看,内里的本事文采,要啥没啥,这女儿才华横溢彩名远播,可这儿子偏生叫人羞愧的无地自容。
女儿家学富五车又有什么用,考不得功名,就无法替她争来面子。
没有面子,她在这屋檐下就一辈子要被这丫头和大房的贱人,无情打压,这叫她如何能忍。
于是,三房太太忍不住指着人叫骂起来。
陈淑兰“你又是什么好东西。”
陈淑兰“谢家满门的耻辱还不是被你这个嫡小姐败个精光了吗!”
陈淑兰“你现在在列祖列宗面前,谈荣辱你有资格吗?!”
谢韫之“那你纵容女儿对姐姐下毒,就很有资格了?”
闻言,陈淑兰母女的脸色齐齐一白,变得惊慌起来。
谢敏之“二姐姐,妹妹自问没有对不起你,你为何要污蔑于我!”
说着说着,谢敏之大哭起来,一把冲到老夫人跟前,跪下哭泣不止。
谢敏之“祖母,敏之自问没有什么对不起人的,姐姐这般污蔑,实在太伤人心!”
谢敏之“孙女也不奢求姐姐的道歉,就是愿谢家这些糟事能早些结束……”
谢敏之“若是再不解决,柳家一纸状书告到陛下面前,恐怕就不是三堂会审这么简单了。”
谢敏之“届时,恐怕是二姐姐也会牵扯其中。”
老太君这把年纪了,也是个人精,又怎么不知道其中厉害,眼前的这桩事最好的办法就是,快刀斩乱麻!
已经没有时间了,她必须替这傻丫头做出抉择!
谢韫之“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想要个人顶罪罢了。”
谢韫之眼中的失意,溢于言表,这就是氏族大家,连披麻戴孝都要区别嫡庶的世家。
他们眼中没有人情,只有利益。
谢韫之“小桃,去请柳姨娘。”
“小,小姐!”身边的丫头顿时惊慌失措起来。
“谢韫之,你到底要干嘛,要造反吗!”
谢韫之“小桃,去吧。”
韫之对着身边的侍女轻笑一声,点了点头,那束着两只小啾的丫头,定了定眸,然后坚定地对小姐点了点头,然后跑得没影了。
谢恒之眼眸冒火,冲人激动起来:“不行!不能让她去!还不快去拦住那臭丫头!”
谢韫之“我看谁敢动!”
一张雕刻着金龙的令牌堵在了谢恒之脸上。
“你!谢韫之你别发疯!!”
女子冷漠的笑着看得人毛骨悚然,轻言细语地问候起来。
谢韫之“三哥,你叫我什么?”
众人脸色骤然大变,惊愕交错的闪动,一个个脸色难看的五花八门。
谢韫之“三哥哥,仔细想想要唤我什么?”
谢恒之惊讶的表情转变为震怒,震怒中又透着无能为力,一张表情精彩的跟戏台上的丑角一样。
“……草民,草民见过上元郡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