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上元郡主。”谢恒之不甘心的拱手拜了下去,谢家人看着谢韫之手中那金灿灿的令牌,神色各异。
谢老太君面色阴沉的可怕,陈淑兰母女在一旁拈酸吃醋,大房奶奶静静地立在原地,眸色晦暗,一言不发。
陈淑兰“谢韫之!你到底想干什么?陛下怜惜我谢家,可惜你,封了你郡主之位,又御赐了金牌,这是我们谢家阖府上下的荣耀,不是你一个人的!”
陈淑兰向来看不惯,这丫头出尽风头的模样,看着谢韫之手中的纯金令牌更是羡慕的浑身不是,忍不住逞起了口舌之快。
而谢韫之一听,面上连零星半点的害怕、难过都没有,全然一副大家做派,好心的走到陈淑兰跟前,抬手手腕,金碧璀璨的牌子差点没闪瞎这对母女的狗眼。
谢韫之“三伯母可看仔细了,这令牌后头刻的是什么字?”
陈淑兰一愣,顺着视线扫了过去,上头赫然刻着——上元,两个大字。
谢韫之“这是郡主令。”
谢韫之“若是三伯母喜欢,大可以让四妹妹再努力努力,妹妹这般聪颖善解人意,定然比三哥哥更能替您挣来一份耀眼功勋。”
陈淑兰“你!”
谢韫之“三伯母注意您的言词。”
陈淑兰的脸色气得青白交错,瞪着人愣住说不出一个反驳的字眼,她只能伤痛哀思地跑到老太君身边,哭诉起来。
谢老夫人被她哭烦了,一个眼神制止,然后不悦地看着谢韫之说道。
老夫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谢韫之“祖母也知道我是北滇国第一位异性郡主,有修书状告的权利,柳家把清清白白的女儿嫁到我们将军府还未三日,就发生了如此大事,为了两家权益,真相必定得水落石出。”
老太君面上的阴霾浓厚的像夜间的黑雾,只有不满没有理解,谢恒之一听,更是大言不惭地羞辱起人来,丝毫不顾那微薄无力血脉之情。
“谢韫之你搞清楚你是谢家的人,不是南越国的王妃!偏袒澹台烬对你、对谢家有什么好处?还是说你的心已经随着他远飘至境外,幻想着滔天荣华,心痒难骚了?!”
他眼神轻蔑地嗤笑一声,断而说道:“二叔一生忠君的名头脸都要被你败光了!”
谢韫之看着他冷而一笑。
谢韫之“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跟四妹果然是嫡亲兄妹啊。”
谢恒之不如他这妹妹机敏,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刚想反驳,就听谢韫之悠然的嗓音飘来。
谢韫之“半月前的宫宴,四妹妹不顾谢府阖家为难,拼命把我同质子殿下捆绑在一起,一句句的情深意切尤然在心,二姐断不敢忘。”
谢敏之“二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谢敏之红起的眼尾,她心中忽起了烦躁,冷漠甚至略带杀伐的目光像一柄尖刀狠狠射了过来。
谢韫之“宫宴上的攀咬、污蔑,企图用这个污名把我订死在羞辱柱上,四妹妹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看着我死?”
谢韫之“你当真以为,没了你,你就能风风光光的嫁到公爵府?安心的做你的公爵大娘子?”
她轻笑起来,毫不掩饰的鄙夷。
谢韫之“梦想和痴心妄想还是有一定区别的,四妹。”
谢敏之“你!”
谢韫之“祖母可有想过,若贵妃执意相信此干人等的片面之词,把我嫁给澹台烬,又或者为了宫闱安度干脆杀了我等,可有想过谢家将会面临何种地步?”
谢韫之“将军嫡女嫁给敌国质子,谢家又手握大权虎符在身,陛下会作何敢想?午夜梦回尽是南越铁蹄,陛下还能入眠吗?”
谢韫之“又或者我和他都葬送在那个肮脏的夜晚,陛下下旨安抚,可镇国大将军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偏生死得不明不白,将军大人又会作何敢想?我们疑心慎重的陛下,难保就不会——”
谢韫之“卸磨杀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