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在唐时为中枢的长安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往日的陇西,已经成了边陲。
甚至,已经有部分脱离了中央的控制,变成了游牧民族的的聚集地。
老秦地……
呵呵!
布衣百姓可以做的事情分外有限,可是在朝堂之上那就不一定了。
终究是朝中有人好做官。
再加上盛纶确实有走上朝堂的客观需求。
多方原因综合,这一步不能幸免。
盛纶成为他的棋子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再加上盛纶体内本就是异世之魂,一个本就不在命数之内的变数会搞出多大的风浪,说实话,陈道之很期待。
“小子,你遇到了一个好时候……”
这句话说出来,颇有几分感慨的意思在里面。
“太平盛世,大宋最好的时代,要来了……”
虽然短暂,恍若流星一般,可是,这就是最好的时代。
希望盛纶可以真的有一番作为吧!
“所以,师傅爹是为了让我好考科举才送我到这里……”
“李家村作为师傅爹的宗族,需要有个人来做家族朝堂上的臂助……”
盛纶抓住了陈道之言语中的关键点。
“可是,为什么是我呢?”
“李家村的人,完全也可以参加科考呀!”
他敏锐地察觉到了这里面的不对劲。
“这前朝皇族的事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了,这也没必要这么避嫌吧!”
他顶着众人的目光,在压力之下,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人家柴荣的后人还被宋室善待呢!”
“李家的后人,怎么就不能进朝堂了?”
“那明经胡氏胡昌翼,人家还是唐昭宗的儿子呢!不是照样在后唐的时候考了科举?”
看到后面的人听到这句话更是瞪直了眼,盛纶小声逼逼道。
“这点,有点生硬……”
他的意思自然是陈道之用李家村人不便进朝堂的这个借口,看起来真的很烂。
“我定的规矩,你有意见?”
陈道之眯起了眼。
这目光,盛纶熟悉。
陈道之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根本藏不住的。
他似乎,想刀自己?
难不成,是他太过于伶牙俐齿,让师傅爹丢份了?
也是,毕竟这帮人叫师傅爹叔祖。
这四舍五入,这帮人,不得叫他一句大大?
哎呦妈诶,他长辈分了?
“盛纶……”
陈道之已然看出来了这小子走神了。
他将脱缰的思绪再次呼喊了回来。
“我给你讲的正经事,你是一点也记不住,这种狗屁倒灶的奇闻异事,记得一个比一个准……”
“师傅爹,我哪敢有什么意见呀!”
盛纶讨好地笑了一句。
“那什么,您说啥,就是啥,咱听着呢!”
“官场凶险,稍有不慎,满盘皆输,虽然宋朝开国以来,还没有杀过士大夫,可是沾染了权欲的人,再想回归做这种耕田的苦营生……”
“难呀……”
“你当李家村为何到现在为止,没有出过一个考取功名的读书人,又或者,在行伍间行走的人?”
“为何?”
盛纶贴心地问道。
他安心为师傅爹做一个捧哏。
“李家村人若是想走官路,那就要和宗族脱离关系……”
陈道之薄唇轻言,让盛纶更加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