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赋的时候,他自然要思虑周全,毕竟这种时候,就是扬长避短的时候。
所以他特意想深了一些。
旧时“二京”指的是长安和洛阳。
可是现在的宋其实也有“二京”,虽然有些不明显,可是实际上确实存在,那就是洛阳和汴京。
可是这种事情,他能想到,别人自然也能想到,如何独树一帜,让考官眼前一亮呢?
盛纶心中有了主意。
他从历史地理和现实需要等方面洋洋洒洒,长篇大论,甚至在文中还夹杂了一些军备的私货。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论四书五经的学习和文辞的繁复,盛纶天然就矮过那些学了很多年的学子。
可是跟着陈道之这么多年,他学了很多稀奇古怪的知识,除此之外,陈道之收藏的各种书籍也为盛纶带来了很多知识储备。
在他还一无所觉甚至面对盛纮自卑的时候,他的见识实际上已经超过了很多人。
只是他一叶障目,对这个世界还没有充足的认识,这才造成了觉得自己比不上别人的假象。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考场上,他从容不迫,在赋中留下了自己强烈的个人色彩。
这样的文章在一众求稳的学子中,显得格外突出。
当然这也有一个隐患,对于那种老古板来说,这样的文章他们深恶痛绝,可是对一个锐意进取,立志于革新的人来说,这就是甘霖。
院试已然结束,考生们的答卷还是需要尽快批改出来。
考官和吏员们若是批改不出来试卷,那就要批改出试卷之后才可以离开。
为了防止作弊贿赂等事件的发生,他们已经将安全保障做到了极致。
陕西路学政周泰安在众多考官、吏员批改试卷的房间内不断巡视。
这是他第一次从翰林院外放学政主持院试,科考本就是为国家选材,如此重任在肩,自然再怎么谨慎也不为过。
“妙……”
有吏员看着一份试卷发出了自己由衷的感慨,然后喊了一声。
“马自山,你暴殄天物……”
他直接站了起来,指着右手边隔着好几个位置的吏员就发了火。
“如此言之有物的作品却被你视之草芥……”
“真是羞……不知所谓……”
他将口中的爆栗之言咽在了肚中,用尽全身力气换成了稍微文雅一些的说法。
“白子瑜,你什么意思……”
那马自山冷眼相待,看着白子瑜朝着他大发雷霆。
“这篇文章,你为何批了一个下等?”
正所谓各花入各眼,古代批改试卷没有统一的标准答案,唯一的标准就是中心思想。
所以评判试卷文章的好坏,主观评价太过于明显。
为了防止因为批改试卷之人好恶影响学子的一生,一份试卷最少要三个人批过才可以将成绩定档。
遇见争议特别大的,还会由主考官进行最后的敲定。
白子瑜批改的试卷正是马自山批改的。
而在白子瑜眼中拍案叫好的试卷居然在马自山手中只得了一个下等。
这样的差距,着实让人奇怪。
因为再怎么离谱,两个人的评价都不会如此天差地别。
可是眼前之人的试卷却做到了。
……
作者我想将欧阳修他们发动的古文运动写一下,毕竟是历史事件,很多事情都是由一些没有在青史上留名的小人物做的。
作者蠢作者笔力有限,宝们凑活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