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考官周泰安听到两个人的争论皱起了眉头,他缓缓踱步而来。
“到底怎么回事?”
他发出了自己的疑问,此外,还让其他批改试卷的人不要再看热闹了。
早点批改出来,早点可以休息,都是成年人,这种事情可没必要提醒。
毕竟没有改完试卷,是不能离开这里的。
除了喝水吃东西,平时威风的官老爷可是连茅房都不能去。
毕竟谁能保证茅房内没有人蹲守?
为国选士,自然要严肃对待,出不得任何差错。
要是出了一场科考舞弊案件,那问题可不是一般的大。
虽然不至于脑袋搬家,可是岭南之地,那是免不得要去一遭了。
所以周泰安听到了争论之后,即可将试卷要在了自己手中。
他将试卷拿在手中,看了一会儿之后,心中忍不住点头。
虽然文字之间肉眼可见的青涩可是见识却颇为不俗。
他以《二京赋》也母题做院试题目本就有校考见识之意。
策论等文章是发解试和春闱的主流,在童生试阶段基本不考,考的多是诗赋经义之类的东西。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浅短的公文写作。
诗赋才是科考的主流。
可是他们也并非没有发现考这些的弊端,那就是选录出来的人才基本上都是一些会掉书袋的人。
真正可以做实务的人,少之又少。
少数睁开眼睛看到这弊端的人想改变这个世界。
而周泰安正是这其中的一分子。
这次他主持院试改变了命题思路,就是要培养一批自己心中的秀才出来。
好说不说,手中的这份文章有些地方还是搔到了他的痒处。
因此,他是满意的。
“马自山,你为何评判此文章为下等?”
周泰安沉声问道。
他神色严肃,让马自山看不出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回大人……”
马自山离开了自己的序列,走到了周泰安身边,然后拿起主考官大人手中的试卷,细看端详。
这一看,他的记忆就觉醒了。
没办法,过手的试卷太多,他有些想不起来。
“此卷言之有物,可是行文之间可见生疏……”
“制文,岂能犯如此明显的错误?”
“嗯?”
周泰安一瞬间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难不成有语病他没有看出来?
“你且说来,错在何处?”
他盯着试卷和马自山,一动不动,等着马自山的回答。
“大人容禀……”
马自山格外恭敬。
“铺采摛文,体物写志乃是赋之本质……应讲骈偶、音律,句式参差,押韵……”
他迟疑了一瞬,然后继续说道。
“此文洋洋洒洒,肆意奇伟,可是文辞之间难免过于质朴,典例少先放一边……文辞也不加以藻饰,有其他学子在珠玉在前,此人之文,难免落于下乘……”
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明确。
这篇文章的文学素养太低,没有对偶排比押韵,除此之外,还没有化用典故……
这显然算不得赋。
“呵……原是如此!”
周泰安明白了马自山的意思,可是马自山显然猜错了他的用意。
如果他这次要的是之前那种讲究文辞骈俪的学子,为什么要苦心孤诣的剑出偏锋,改试题呢?
……
作者这两天收藏少了好多,是不是大家不喜欢看科举文呀!
作者唉,本来就是写着玩的文章,我这咋还有得失心了,该锤一下自己,让自己清醒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