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人?”
周泰安终于漏出了笑脸,他看着马自山的神色,格外的认真。
“你……”
他拍了拍马自山的肩膀,然后将头转向了另外一边。
“白子瑜……你且说来,为何要给此文评价为上等?”
周泰安对白子瑜给这份文章评选为上等的原因进行了询问。
身为上任者,所做的决定都要让属下信服,虽然他心中对眼前文章的定档已经有了决断。
可是,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一下的。
看到神色威严凝重的学政周大人,白子瑜深吸了一口气。
“回大人,下官如此评论自然有自己的依据……”
“此文立意深远,从古之两京入手,加以论述今之两京之事……”
“本来这也算是稀疏平常,可是他却能够以此着手,从政治军备等方面延伸……”
“尤其是其中以发展洛阳节制西北,经略西域之言……可着实让人耳目一新……”
“当然,诚如马大人所言,此人之文火候不够,文辞之间隐约可见生涩之感,可是他只是一个刚治学的学子。”
白子瑜朝着周泰安躬身行了一礼。
“毕竟,还是可以成长的……”
说完,他看了一眼马自山,然后又将目光送给了周安泰。
“文章可以磨练,可是眼界的成长,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人才难得……”
“大人,属下还请大人定夺此人之名次。”
他句句恳切,知道对于学子来说,秀才功名意味着什么。
看到这篇文章,他就见猎心喜,想见见这个学子。
可是因为已经糊名,光看笔迹,他根本不知道眼前这份卷子到底是什么人的。
也正是不知道是谁的,他更加好奇。
这京兆府到底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学童,居然有这般见识。
虽然有些策略实施起来可能会遇到不少的阻力,甚至有些根本不具备实施的条件。
但是以一个还没有获得秀才身份的读书人来说,已经十分弥足珍贵了。
如果马自山给的下等名次落实了,毫无疑问,眼前这份卷子的主人怕是秀才功名难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需要得到学政的支持。
既然已经得到了一个下等,索性就拼上一把,说不得能得到学政的许可。
如果得不到学政的认可,那也只能让那小子听天由命了。
左右,他已经做到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
盛纶丝毫不知道,他写的那份文章会在考官那里引发一场争辩。
他走出了考场后心中暗自欣喜,显然是对自己的能力有极大的认可。
心情好的时候,似乎看什么都觉得开心,盛纶也是如此。
他和刘兆和以及白鹿出了考试院后就心照不宣的去了酒楼,几个人合伙买了一桌酒席,就回了杜良的宅子。
他们显然是提前喝上了庆功酒。
酒过三巡,盛纶顶着通红的脸蛋,朝着杜良感激地说道。
“多谢老师……若是没有老师,我们这次,可能真的要白跑了……”
“呵呵……”
杜良看着眼前的几个孩子,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伙同别人作弊了。
还好这几个傻小子一考完试没有在其他人面前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不然他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