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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集 杀害的原因与守护

樱花朵朵(三生劫)

墨染后来才查到,自己的父亲原是锦中丞手下的一名小吏,为了往上爬,栽赃陷害锦中丞与成年皇子结党营私之嫌,王上本就不是王位接班人,以兵变除掉了原来的太子,心中最害怕的就是有人造自己的反,锦中丞代表文官集团,如果真有其事,那朝堂的风向不能由自己掌握,架空自己的权力是早晚的事。 王上密诏墨齐,在黑夜时分化成黑衣人夜袭锦府,刺杀锦中丞。 墨齐顺便见锦家主母貌美玷污她,唯恐锦家报复,杀死锦家主母以及全家老小。 除了锦萱,锦家全部被害,因果报应啊,墨齐杀了锦中丞,锦萱杀了墨齐。

  那个夜晚,墨染只身打马回府,心中也知道,墨府再次大难临头,杀了王上的宠妃,满门抄斩是免不了的,此时的大暴雨还未有停歇之意,他突然想起有位世外高人对自己的评价:性本凉薄寡情之人,负人也负己,最终会尝尽反噬之果。 当时,他是世家高门的贵公子,身侧有莺莺燕燕环绕,一片繁花似锦的前程,没有想过平日里的姹紫嫣红背后是满心的算计。墨染牵着马,在暴风中不分方向地走着,一转身,失魂似的回到了刺死锦萱的地方。

  一道闪电正劈墨染的额头,墨染仰身急退,碎骨声,痛哼声,宝剑坠地声,尽在电光石火的刹那同时发生身子立刻软了下去。 这一觉做了个黑色的梦,梦里隐约见到在天牢折磨的父亲,已经中风的母亲,还有表面藐视身份地位,对锦萱的出身毫不在意,却每次墨染见到必须行大礼的王上,只是他想见一见锦萱,但锦萱的身影他始终都找不到,同时,一段古老而苍凉的声音,反复说着同样的话:用你的三生,赎她一生的眼泪。 他的生命在这一刻发生了变化,他得到了长生不老,永远眉目晴朗如静川明波,身姿俊雅若芝兰玉树,不会死掉,时光在他身上停止不动了,他将用三生都活在痛苦中,他要寻找她,护她周全。 醒来以后,暴雨已经停了,天空慢慢晴朗起来,但墨染感觉到了阴冷,雨后的阳光光辉灿烂,墨染的心中涌上悲凉,只能打马快步往家中赶去。

  街头巷尾都在谈论墨府,好端端的喜事怎么成了丧事? 墨染心下担忧更甚,只能把气撒在坐骑上了,“驾驾”声急促奔去。没想到,一推门,府中虽一片哀意,但新妇已穿上素服,正烧纸钱, 兄妹们也都齐聚于灵堂一同跟父亲守灵。 墨染找到与父亲一同征战沙场的叔父,仔细询问墨家为何崛起怎么快。

  原来,墨染昏死这几日,王上已经动了为锦萱报仇的心思,但有官员劝住了王上,锦萱是锦府余孽,十五年前,墨齐刺杀锦中丞,锦萱是替父报仇的,而且墨齐已经被杀,这事已经一报还一报了,再对墨府发难,有损王上的仁善之名,不如安抚墨府,让墨染继续为官。墨齐也是奉王上的密诏刺杀锦中丞的,如果为锦萱报仇,王上在朝堂上如何立威服众?王上公开对清流集团不满? 大臣再送两位能歌善舞的舞姬上了王榻,王上也对锦萱的事渐渐淡忘了。。。

  在锦萱被杀的这一世,墨染于35岁后,愈来愈感到孤独,虽有美人作伴,但妻子难产而死,这令墨染越发肯定自己命中带煞,凡是他身边的女人都难逃凄凉结局,他现在经常去大相国寺乞求高僧点化,能死后超度自己。 墨染奉养墨母终老后,安排后事,提上辞官的折子,不曾与任何人辞别,放弃了荣华富贵,出了家。 墨染在佛祖之下,孤灯之旁,捻着佛珠乞度换世能平安喜乐,不求大富大贵。

  空庭闲阁,落梅纷飞,大相国寺经过一千多年的剥蚀,院内殿宇还是巍峨,神像庄严,寺中的老僧皆已白发苍苍,墨染神色苍白但容颜未改,“你的容颜未曾变化,你可知是何原因?” “师父,徒儿不知。” “异相皆因异因,因果轮回,这一世,你可负了人。” 这50年,他的母亲,妻子,师父,一个一个都离他而去,他见证了王朝的兴盛和衰败,见证了朝代更换,见证了农民暴乱,皇室夺嫡,见证了人如草芥,为了追求名利不择手段,“一切皆为虚幻。”墨染对着庭院中的古松,自言自语的说道。

  在这座寺里,他成为了异人,因从未老去,他总是蒙面出行,对人解释道“脸被毁过容,担心吓到人,所以要蒙上。” 一转眼,又是一个春天的到来,樱花又一次绽放了。一夜润物细无声的春雨,如一层轻纱从柔软的枝条上揭起,把樱花的花蕾打开了,晨风一吹,它们愈显得娇艳夺目。 他坐在院中,焚香洒扫,吹笛煮茶,打坐入禅。 反复吹那首白头吟,皓月当空,一缕笛音缓缓而起,婉转而如美人蹙眉低泣。

  这些日天气骤寒,香客渐少。在寺庙的不起眼的地方,墨染如往常一样摆弄刚种下的花草,其中有种下棵玉兰树,那叶瓣虽然弱小,但还是茁壮成长,临风起舞。“小师父,我们是江湖艺人,前来想求平安签的,这根签是什么意思呀?”这声音。。。是锦萱,是锦萱回来了? 墨染猛然转身,100年了,他站在玉兰树的身边,看到了转世轮回的故人,她的面容依然如旧,一样的好看。 她终于回来了,一切可以重新开始了,他渐渐明白,她的离开使得他的时光猝然停止,容颜不会衰老,他要护她周全平安,来赎自己的孽。 这一世,她不记得他了,不记得前世的纠缠与辜负,也好,咱们在这一世重新开始吧。 “小师父?这签是什么意思呀?” 那小师父年纪尚幼,还不能解竹签的意思,还是墨染解一下签吧,“施主,贫僧来解竹签吧。” 墨染接过她手中的竹签,“好的,师父。” “这签是上上签,讲的是你今生,有贵人相助,会一生平安喜乐。。。” “我们所求不多,只要我和我爹能够温饱度日,有冬衣过寒冬足矣。。。” “施主,今日已天色晚矣,不如暂住寺中一晚,让贫僧慢慢讲解。。。” 用一生慢慢讲解。。。

  这是个月色朦胧的夜晚, 星星在闪烁着,有几只萤火虫在院落中飞舞着,在淡淡的夜色中划出了几道闪亮的线圈儿,她在侧院中抚琴,弹着的是他们初相见的“春江花月夜”,他走近院中,“施主姓甚名谁,如何称呼?”“九歌。” “九歌姑娘,可否与贫僧合奏一曲,贫僧会吹笛的。”“好呀。”墨染与九歌合奏一曲白头吟,墨染想起了久违的记忆,他与她度过的美好的三个月。。。

  第二日,小鸟儿很早就在树上叫起来,蔚蓝的天镶上大理石纹似的云缕,九歌和她的父亲与墨染告别。 “此去山高水远,一路保重。” “谢谢方丈昨晚的收留,借方丈的吉言,愿我们能温饱喜乐。” 墨染立于寺中山头,目送九歌父女消瘦的身影远去。

  这几日交代寺中事宜,提拔年轻有为的徒僧为新一任的方丈,交代自己云游四方不会再回寺中了,随后轻衣上路了。下山后,墨染才知道久居寺中远离红尘,自己与现实生活格格不入,在街上,他亲眼看到为了得到一碗不要钱的肉粥,有很多人大打出手,为了生存,什么手段都可以用,在战乱的当下,人命真如草芥,他心下一紧,不知道九歌父女怎么样了。

  找了个不起眼的客栈,看着秀色可餐的红烧肉,墨染当即暗想“下山就是想护她周全,已入佛多年不吃荤腥了,为了她已经还俗了,恐怕也要杀生,值得吗?” 时间由不得让墨染多思考,找到她才最要紧。

  这段时间,九歌和父亲在姑苏城最繁忙的街头卖艺,父亲抚琴,九歌唱昆曲“牡丹亭”,“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九歌唱着心中有千言万语,奈何到了嘴边却只剩下一个欲语还休的模样,脸上带着浅浅的笑,眼中却是泪花点点,,一缕琴声若有若无,欲断不断,仿佛女主人此时欲剪还涟的情思。。。 他藏在人群中,目光关注着围绕九歌的陌生男子,九歌长着眉清目秀,少不了有咸猪手摸一把九歌的脸蛋,有人若是跃跃出手了,他便暗中快人一步先解决了,出手时,快若闪电,出其不意,悄无声息。 她这次卖唱不错,收的铜钱颇丰,墨染化成富贵公子的模样,给了二两银子“唱得不错。”“谢谢公子的银子。”九歌很久都没有看过银子了,对着父亲讲“爹爹,我们在这里暂住一段时日吧,这里的人果然富足,在这里多卖唱几天。” 父亲数着铜钱的数量,点点头赞同着,随后,九歌扶着父亲找间较好的客栈先住下来。

  墨染收购了姑苏城中最大的客栈一品居,让掌柜出面,以极低的价钱让九歌父女入住,九歌父女只是想碰碰运气,问一问姑苏城最大的客栈贵不贵,如果贵了,再找下一家。 “老人家,您会弹琴唱曲吗?如果会的话,我可以让你们住在这里,收最低的房钱,但要每晚在客栈里唱曲弹琴的。” “我们父女两就会这个,我们不会让掌柜的失望的。” 九歌连忙回话,九歌从记事起就跟着父亲漂泊在外,走南闯北,住过破庙,躺过城郊的小树林,露宿过街头,从没有在这样的地方安歇过。九歌父女在客栈里安顿下来,九歌在客栈中跑上跑下,兴奋地像个小孩子一样,这一世的她,少了沉重的仇恨,多了天真的笑容,也是好事,但愿她能够一直这样快乐,他会守着她的。

  墨染也以客居姑苏城为由,入住了一品居,住在了九歌的隔壁。 每晚九歌会在大堂中唱“长生殿” “牡丹亭”,不用再去街头经历风雨了,九歌很卖力地唱曲,一品居也因九歌的歌声夜夜卖空茶座的位子,慕名而来。 墨染以贵公子的身份夜夜捧九歌的场,他将这百年来攒的银子,陆续给了她,她终于注意到了他。 “你叫什么名字,公子。”“在下墨染,不知姑娘有空吗,我们出去走走?” “好。”

  那时候,他尚不知道,他因出手阔绰,身手不凡,已被人盯上。 那是一个名为“琅琊阁”的组织,它表面是一个铺子,一个做丝绸生意的铺子,但真正赚钱的是卖各种情报,只要你付足够的银子,琅琊阁阁主便会给你满意的答案。 琅琊阁神秘无比,高手如云,手段极其残忍,行踪不定,势力强大到能暗中助庶出皇子夺帝位。 如果被卷进琅琊阁插手的事情里面,你必会与他们纠缠不清,休想再平安度日。 这样恐怖的组织,人人避之而不及,但,有些因果,会让你自己走近的。 半年后,九歌在客栈已经唱出名来了,连位高权重的锦衣卫官员也慕名而来,多次私下暗示可以以妾室身份纳入府中,九歌不愿成为高官的妾室,也厌倦这红尘的纷扰。

  有一日,九歌拉着墨染的手,坐在客栈后院的庭中,说道:“墨染,我和爹爹准备回老家了,这半年来,赚了不少钱,修饰一下老屋,做一点生意,不会再回这里了。” “这也很好,我闲散惯了,不如我跟你们一起走,我也想看看你们老家是什么样子。” “我们老家很破旧,生活条件比不上这里的,而且我们需要干农活,你一个贵公子不会喜欢的。” “我只想跟着你们回老家看看。” “你这人真奇怪。”

  九歌还没有等到归期,就被官兵抓了起来。 有人诬陷告发九歌词中讽刺当朝,说皇家拉拢军权卓著的将军,让年纪相差十岁的长公主下嫁,将军只是出于皇命难违无奈娶了长公主,影射朝堂的局势。 这是天大的笑话,小小的乐姬会谈论朝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分明是有人眼红九歌的风光无限。 这一切来得如此之快,快得来不及墨染走近大堂,官兵已经冲向大堂,强行带走九歌父女,墨染虽武功高强,但难敌众手。 九歌一路惊叫,满脸恐惧,他一路跟了过去,官兵押着九歌父女去了牢狱,九歌是个弱女子,会遭到百般羞辱折磨,屈打成招的,一定要去救她,哪怕他们都成了朝堂通缉的逆犯。

  墨染用金钱买到了琅琊阁收集过来的牢狱地图和两匹良驹,拿出了百年没有用过的宝剑,穿着夜行衣,潜入狱中,想救出九歌父女远走高飞。 九歌父女被关在一处不起眼的牢房中,幸好,没有重兵把守,只有几个后勤兵在喝酒聊天,昏昏欲睡,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轻松处理掉守兵,将两人带出。 墨染来不及细思这劫狱是否太多顺利,只一心救出九歌,果不其然,大批追兵紧随其后。墨染带着九歌父女逃到狱外的暗处,两匹良驹正在等着九歌,九歌的父亲会骑马,随即翻身骑在马的光背上,可九歌不会,墨染帮着九歌上马,并说:“你们先走,我来断后。” “你不一起走吗?” “我随后会找你们的。” 墨染一反手,一掌拍在马背上,马儿受惊腾跃惊嘶,九歌的耳边响起急如骤雨的金铁交击声,,两匹马驮着九歌父女离墨染遥遥而去。

  墨染留下来,挡在路中间,一手提出宝剑,剑作龙吟,寒光骤然亮起,划开了浓墨般的夜色。 墨染的手臂,身体,在发力张弛之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仿佛能摧毁天地间的一切。 为了锦萱,为了九歌,他杀人无所畏惧,他战在最后一刻,终于解决的官兵,满身伤痕,嘴角渗血,眼睛越来越模糊。 他以为,大势已去,不能够再保护九歌了,谁知道,就在这时,三个夜行衣装扮的行者凌空而来,救走了墨染。

  醒来时,一屋灿烂的阳光撒在墨染的脸上,自己没有死,还活着。 青瓦粉墙隐现在阡陌间,牧笛声悠悠响起,墨染轻轻推开房门走出去,一个健硕男子立在院落中,等着墨染醒来。 “这是哪里,你在等我?” “这是姑苏城的郊区,这里很安全。”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救我,九歌父女呢?你们抓了他们?” “你是说姑苏城唱歌最好的姑娘?你放心,他们很安全,现在他们应该是江都城了。” “为什么要救我?” 对方一笑,“这是个好问题。我叫流星,是琅琊阁阁主,我救你,是因为仰慕你一身武功,你使用的剑法应该是玄铁剑法吧?我希望你能够加入我们。”

  原来如此,流星救自己不是因为慈悲善意,而是自己有利用价值,墨染久闻琅琊阁大名,他们在江湖上,无人敢非议,也无人不敢胆寒,墨染无意与琅琊阁合作。“多谢相救之恩,他日墨染必会报答,只是,墨染逍遥惯了,不喜欢受约束,告辞。”说完便提脚想走,流星淡然一笑,悠悠的说到,“我还没有说过呢,你身边的姑娘也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你走了,那姑娘该怎么办?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你们控制了九歌?九歌他们还好吗?”墨染心下一紧,知道“一入琅琊,终生不出”的诅咒,但为了九歌,倾尽所有,也要护九歌平安,哪怕拼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他只身策马回江都城内,寻找九歌。 九歌,不管前世今生,都在小小的地方等他前去。 墨染找到九歌时,九歌一脸惊喜的扑在墨染的怀中,“你终于来了,我和爹爹都很好。。。” 墨染急切地问,“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伤到了?”“没有伤到哪里,”指了指门内的男人,娇羞的说道,“这几天都有白大哥照顾我们。。。” 墨染顺着九歌的目光看向门里的高大壮实的男子,墨染的心重重的颤了一下,九歌的神情,他自己再熟悉不过了,在小树林中,墨染用剑击退毛贼,在山边赏樱花,用她入怀时,她都用这种目光看向自己。 这一次九歌不是喜欢自己了,而且喜欢上了江湖杀手,墨染经历过军营沙场的训练,对方的气息很熟悉,对方还是个琅琊阁高层。 怎么办,这间客栈显然是琅琊阁的一个据点,掌柜,小二,甚至是看守马匹的马奴都是琅琊阁的人,如果九歌执意与他在一起,势必会被琅琊阁利用的,想到这里,墨染产生了无力的悲凉之感。 “那他叫什么名字呢?” 墨染摸了摸九歌的头,低低地问着,“白轩,白大哥,这是我的墨染哥哥。” 那男子走了出来,云淡风轻的自我介绍,“白轩,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 说此话,必是琅琊阁中人。

  为了九歌,墨染加入了琅琊阁,代号:灵狐。

  每次看着九歌含羞带怯望着白轩,墨染就心意难平,在长夜里无法入眠,他最终下了楼,去酒窖里取了一坛酒,独自坐在庭中,对着满月,独酌。 这是一个潮湿的,闷热的夜晚,皎洁的月光如流水一般倾泻而下,群星簇拥着满月,而满月正被几缕若有似无的云丝缠绕着,一阵和风吹来,树叶沙沙,多么美好的夜晚,墨染感叹道,真想与九歌一起赏月色,但这个时候,九歌应该与他缠绵吧? 墨染喝下一杯满酒,含着涩涩的醋意一同吞进肚内。 “墨大哥怎么还不睡觉,在这里赏起月色来?” 白轩悄无声息的走到墨染的身后,这人武功深不可测,墨染竟没有察觉,不,看来,是整个琅琊阁都深不可测。 白轩自个坐在墨染身侧,自己倒起酒来喝,“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 不知道这样的月色还能赏几回?” 白轩没话找话的与墨染聊起天来,墨染没有接话,自顾的灌酒,“你喜欢她。” 白轩直接了断的说道,墨染举杯的手顿了顿,“可她喜欢你。” 语气看似平淡,但白轩知道带着醋意,“我们都是朝不保夕的亡命之徒,我想我是给不了她一个安稳的未来的,若你喜欢她的话,我可以离开的。。。”“不,你不必离开,你真喜欢她的话就真心待她吧,只要她觉得幸福快乐就行了,至于我,你不必介意,我只是她的一个远房哥哥而已。” “好,我会用真心对她的。” “别负她,若我知道你对她不好了,我定不饶你。” 墨染说完这句话,起身回房间了,身影萧索与黑夜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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