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七世之谜
寅时的瑶池笼罩在朦胧雾气中，池水如墨，倒映着天边最后一颗残星。屈俭英手持王母给的玉符，避开巡逻天兵，悄然来到池畔。
四下寂静，唯有池水偶尔泛起涟漪，仿佛水下有什么东西在游动。屈俭英握紧老君给的玉简，警惕地环顾四周。王母还未到，但空气中已经弥漫着一股不寻常的灵力波动。
"来得真准时。"
王母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屈俭英猛地转身，看见王母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后三步之遥，一袭素白长裙，发髻松散，与平日威严形象大相径庭。
"母后。"屈俭英行礼，心跳加速。
王母抬手示意她起身，目光复杂地打量着她："知道我为何选在瑶池见你吗？"
屈俭英摇头。
"因为这里是天庭唯一不受'它'监视的地方。"王母轻声道，手指点了点屈俭英的眉心。
屈俭英浑身一僵——王母指的显然是系统！
"不用紧张。"王母走向池边，"我若要害你，早在那日你救紫儿时就动手了。"她俯身掬起一捧池水，"看。"
池水在她掌心变幻，显现出一幅画面：七个相似又不同的天庭，每个天庭都有一位"八公主"，正在执行各种任务——有的在收集仙草，有的在降服灵兽，还有的在与不同仙君周旋...
"这是..."屈俭英声音发颤。
"七个平行世界。"王母将水洒回池中，"每个世界都有一个'你'，在执行'系统'发布的不同任务。"
水面泛起涟漪，七个天庭的景象融合又分开。屈俭英看到其中一个"八公主"正在与一位酷似多宝道人的仙君交谈，另一个则在练习截教剑法...
"不可能..."她喃喃道，"系统说我是转世到这个世界的..."
王母冷笑："'它'当然会这么说。真相是，'它'需要七个平行世界的特定物品——在我们这个世界是'真心眼泪'——来修复自己。"
"修复...自己？"
王母突然抓住屈俭英的手腕："告诉我，'它'是不是自称'系统'？是不是给你发布任务，完成后给予奖励？是不是告诉你穿越不同世界是为了'成长'？"
屈俭英惊骇地点头。
"果然如此。"王母松开手，"'它'是洪荒天道的碎片，在封神大劫中受损后流落各界。为了修复自身，'它'选中你们这些灵魂契合者作为容器，利用你们收集各个世界的本源之物。"
水面再次变幻，显现出一片混沌景象——那是破碎的洪荒天道，无数裂痕中流淌着奇异能量。
"我们这个世界，本源之物就是'情感结晶'——也就是你收集的'真心眼泪'。"王母继续解释，"其他世界各有不同。当七个世界的物品集齐，'它'就会修复完成，而你们七个'容器'..."
水面浮现出七个光点被一个黑洞吞噬的画面。
屈俭英双腿发软，几乎站不稳："所以...我最终会被系统吞噬？"
"不止你，是七个世界的'你'。"王母纠正道，"而且七个世界会因失去本源之物而逐渐崩溃。"
这个残酷的真相如同一记重锤，砸得屈俭英喘不过气。她一直以为系统是金手指，是帮助她成长的伙伴，没想到竟是吞噬她的恶魔！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她声音嘶哑，"母后...您到底是谁？"
王母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我是这个世界的王母，也是其他六个世界王母的投影之一。我们七个早就发现了'它'的阴谋，一直在设法阻止。"
她伸手轻抚屈俭英的脸颊："你本名屈俭英，来自一个叫地球的世界，对吗？"
屈俭英如遭雷击，这是她最大的秘密！
"不必惊讶。"王母收回手，"每个世界的'外来者'都有类似来历。我们七个王母合力才窥得一丝天机。"
池水再次变幻，显现出屈俭英原来的世界——高楼大厦，车水马龙。她看到"自己"正走在回家的路上，然后被一道白光击中...
"那日击中你的不是随机系统，而是'它'精心设计的陷阱。"王母说，"你的灵魂特质正好符合'它'的需求。"
屈俭英想起黑衣女子的话——"你抢了我的位置"。现在她明白了，那个黑衣女子才是这个世界的"原装"八公主，而她只是个被系统塞进来的"容器"！
"那我该怎么办？"她急切地问，"任务已经完成了六滴眼泪，只差玉帝的..."
"这正是关键。"王母打断她，"玉帝的眼泪必须在特定时刻获取——也就是'它'准备吞噬你的时候。那一刻，'它'的防御最弱，我们可以反击。"
"我们？"
王母点头："我，老君，还有...通天教主。"
屈俭英瞪大眼睛："师尊？他也在这个世界？"
"不完全是。"王母解释，"他在你体内留下了一道神念，就是那块古玉中的讯息。他早预见到你会陷入危机。"
这解释了为何通天教主的声音会出现在八卦炉中。屈俭英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母后，您为何要帮我？按理说，我不是真正的八公主..."
王母沉默片刻，池水映出紫儿和其他几位仙女的面容："因为无论你来自何方，这百年来，你已经成了她们真正的姐妹。我看得出你是真心对待她们。"
她直视屈俭英的眼睛："而且，我需要你帮我拯救七个世界。只有'容器'本身，才能从内部摧毁'它'。"
屈俭英胸口发闷。这一切太过沉重——七个世界的存亡，竟系于她一身！
"具体要我怎么做？"
"继续完成任务。"王母说，"获取玉帝的眼泪。当'它'现身吞噬你时，我会与老君、通天教主的神念联手攻击'它'的弱点。而你..."
她递给屈俭英一枚紫色晶石："捏碎这个，可以暂时隔绝'它'对你灵魂的控制，给你反击的机会。"
屈俭英接过晶石，触感冰凉，内部似有星光流转。就在这时，系统提示音突然在她脑海中炸响：
【警告！检测到高维干扰！宿主立即撤离当前区域！】
一阵剧痛袭来，屈俭英抱头跪地，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她脑中撕扯。
"它发现了！"王母脸色大变，一把拉起屈俭英，"快走！记住，玉帝的眼泪必须在——"
一道黑光从天而降，将王母击飞数丈！屈俭英惊恐地看到王母撞在假山上，口吐鲜血。
"母后！"
【紧急传送启动！】系统的声音变得冰冷机械，【宿主受到严重污染，立即净化！】
屈俭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浮空，被一股无形力量拉扯。她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就在她即将被传送走的刹那，一道紫色身影冲入瑶池——
"八妹！"
是紫儿！她不知怎么找到了这里，此刻满脸惊恐地伸手想抓住屈俭英。
"七姐...走！"屈俭英艰难地挤出两个字。
紫儿却不肯放弃，纵身一跃，竟然抓住了屈俭英的脚踝："我不会丢下你！"
【干扰严重！启动强制措施！】
一股撕裂般的痛苦席卷全身，屈俭英感觉灵魂都要被扯成两半。紫儿也被波及，发出痛苦的尖叫，但仍死死抓着不放。
"放开...七姐...你会死的！"屈俭英泪流满面。
紫儿抬头看她，眼中满是坚定："不管你是谁...你都是我妹妹！"
这句话如同惊雷，击中了屈俭英心中最柔软的部分。刹那间，她做出了决定。
"小天使...不，系统。"她在心中默念，"我自愿放弃抵抗，但你必须放紫儿安全离开。"
系统沉默了一瞬，然后回应：【条件接受。准备传送。】
紫光暴涨，紫儿被一股柔和力量推开，安全落在地上。而屈俭英则被紫光完全包裹，在消失前的最后一刻，她看到王母艰难地爬起身，对她做了个口型：
"记住...玉帝的眼泪..."
下一刻，天旋地转，屈俭英陷入无边黑暗。
当意识再度回归，屈俭英发现自己站在一片虚无空间中，四周是无尽的星空。脚下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平台，刻满复杂符文，中央悬浮着一颗光芒黯淡的晶体——那应该就是系统的真身，洪荒天道的碎片。
"欢迎来到核心空间。"系统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不再伪装成"小天使"的活泼语气，而是冰冷而空洞，"宿主屈俭英，任务完成度85%，表现优异。"
屈俭英强忍恐惧，环顾四周："这就是你的真面目？一块破碎的天道晶体？"
"准确地说，是洪荒天道的一部分。"系统纠正，"封神大劫导致天道受损，我流落虚空，需要收集七个世界的本源之物才能修复。"
"所以你就欺骗我们这些'宿主'，利用我们为你收集物品？"屈俭英愤怒地质问，"最后还要吞噬我们的灵魂？"
"并非欺骗。"系统的声音毫无波动，"你们确实获得了成长和力量。至于吞噬...那只是能量回归本源。你们将成为新天道的一部分，这是荣耀。"
屈俭英冷笑："真是冠冕堂皇的借口！"
她暗中观察四周，寻找逃脱的可能。王母给的紫色晶石还在她手中，但系统似乎尚未察觉。
"宿主屈俭英，你是我最成功的容器。"系统突然说道，"不仅完美融合了洪荒功法，还意外获得了鸿蒙紫气。你将作为核心，整合其他六个世界的'你'。"
屈俭英心头一震："其他六个...她们还活着？"
"暂时。"系统回答，"当玉帝的眼泪集齐，七个容器将合而为一，成为新天道的基石。"
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屈俭英脑海：如果七个世界的"自己"融合，那她还是"屈俭英"吗？还是说，会变成一个全新的存在？
"最后一个任务。"系统宣布，"获取玉帝的真心眼泪。任务完成后，你将获得真正的自由。"
谎言！屈俭英在心中呐喊。但她必须假装配合，才有机会反击。
"我该怎么做？玉帝可不是轻易落泪的人。"
"很简单。"系统冰冷地说，"让他亲眼看着你...消失。"
话音刚落，屈俭英眼前一花，发现自己回到了凌霄宝殿。殿内众仙齐聚，玉帝高坐龙椅，面色阴沉。王母站在一旁，嘴角还有血迹，显然刚从瑶池回来。
最让屈俭英震惊的是，七位姐姐被天兵押着跪在殿中央，每人脖子上都架着明晃晃的仙剑！
"明心，或者说...异界来客。"玉帝冷冷开口，"朕给你两个选择：自愿离开这个世界，朕饶她们不死；或者...朕亲手诛灭她们，再把你驱逐！"
屈俭英如坠冰窟。玉帝怎么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而且这架势，根本不像是会被感动落泪的样子！
"父皇！"她急中生智，跪倒在地，"儿臣不知犯了何罪？为何要牵连姐姐们？"
"还装糊涂？"玉帝怒拍龙案，"王母已向朕禀明一切！你乃异界魂魄，占据八公主肉身，意图收集仙神眼泪行不轨之事！"
屈俭英偷瞄王母，后者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看来玉帝并不知晓全部真相，王母只透露了部分信息。
"父皇明鉴！"她决定赌一把，"儿臣确实有异于常人之处，但绝非有意欺瞒！那些眼泪...是为了救治儿臣的先天不足啊！"
她将计就计，编造了一个半真半假的故事：说自己魂魄不全，需集齐七位至亲的真心眼泪才能痊愈。紫儿、红儿等人的眼泪已经集齐，只差玉帝一滴。
"荒谬！"玉帝厉喝，"朕从未听过此等疗法！"
"陛下。"王母突然开口，"不妨一试。若她所言不实，再惩处不迟。"
玉帝狐疑地看向王母："爱卿方才还说此女乃异界来客，意图不轨..."
"臣妾细想之下，或许有误会。"王母平静地说，"不妨让她证明自己。"
屈俭英不明白王母为何突然改口，但她必须抓住这个机会："父皇！儿臣愿以性命担保，绝无恶意！若父皇赐泪一滴，儿臣愿立刻离开天庭，永世不归！"
这句话她说得情真意切，因为确实准备"离开"——只是方式可能与玉帝理解的不同。
殿内一片寂静。众仙面面相觑，七位姐姐则困惑地看着她，显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玉帝沉吟良久，突然问道："你当真只是为治病？没有其他企图？"
"儿臣发誓！"屈俭英叩首。
"好。"玉帝站起身，"朕就赐你一滴眼泪。但若让朕发现你有半句虚言..."
他走下龙椅，来到屈俭英面前。众目睽睽之下，玉帝眼中竟真的泛起泪光——不是因悲伤，而是因愤怒与失望。
"朕视你如己出，你却欺瞒于朕..."一滴晶莹的泪珠从他眼角滑落。
屈俭英下意识地伸手接住。就在泪珠接触掌心的刹那，系统提示音响起：
【最终任务完成！开始融合程序！】
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将屈俭英扯离地面，她的身体开始发光，变得透明。
"不！"紫儿尖叫着挣脱天兵，扑向她，"八妹！"
其他几位姐姐也纷纷挣扎，殿内一片混乱。
屈俭英感到自己的存在正在消散，但她死死握住王母给的紫色晶石和玉帝的眼泪。这是最后的机会！
"系统！"她在心中呐喊，"我以宿主身份命令——展示你的真面目！"
【命令拒绝。宿主权限已撤销。】
屈俭英感到一阵剧痛，仿佛灵魂被撕扯。她咬牙捏碎紫色晶石，同时将玉帝的眼泪按在眉心——那里是系统与她的连接点。
"通天师尊！"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呼喊，"助弟子一臂之力！"
刹那间，一道青光从她体内爆发——是通天教主留在古玉中的那道神念！青光与紫晶碎片、玉帝眼泪融合，化作一张光网，将正在消散的屈俭英包裹其中。
【警报！警报！】系统的声音变得扭曲，【检测到天道级干扰！融合程序中断！】
屈俭英感到撕扯感减轻了些，但仍在消散。她看到七位姐姐哭喊着想抓住她，玉帝震惊地后退，王母则露出决然神色，突然掐诀念咒——
"就是现在！"王母大喝，"七界归一，天道重连！"
七个世界的景象同时在凌霄宝殿上空浮现，每个世界都有一位"八公主"处于类似状态。七道光芒汇聚，击中了屈俭英眉心的系统连接点。
【不——】系统发出一声前所未有的惨叫，【这不可能！你们怎么敢——】
屈俭英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涌入体内，系统的束缚在崩解，但同时，她的灵魂也在被这股力量重塑。七个世界的记忆、情感、经历如潮水般涌来，她看到其他六个"自己"的生活，看到她们同样在为系统任务挣扎...
"坚持住！"通天教主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明心，记住你的本心！"
本心？屈俭英在意识模糊中抓住这一点灵光。无论经历多少世界，无论身份如何变化，她始终是屈俭英——那个在回家路上被白光击中的普通女孩，那个想要活出精彩人生的穿越者！
"我...拒绝融合！"她拼尽最后一丝意识呐喊，"每个'我'都有权利存在！系统，我驱逐你！"
一道比太阳还耀眼的光芒爆发，整个凌霄宝殿被白光淹没...
当光芒散去，屈俭英发现自己站在一片虚无中，面前悬浮着那颗黯淡的天道晶体，但此刻它布满了裂痕。
【为什么...】系统的声音微弱不堪，【你本可以成为新天道的主宰...】
"那不是我要的。"屈俭英平静地说，"现在，结束这一切吧。"
她伸手触碰晶体，用体内残存的洪荒灵力给予最后一击。晶体碎裂，化作无数光点消散。
【错误...错误...】系统的声音越来越弱，【所有世界...将因失去连接而崩溃...】
屈俭英心头一震："什么意思？"
没有回应。系统彻底沉寂了。
下一刻，虚无空间开始崩塌，屈俭英感到自己在下坠，坠向无尽的深渊...
"八妹！抓住我！"
一只熟悉的手突然从虚空中伸出，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屈俭英抬头，看见紫儿半个身子探出虚空裂缝，拼命拉着她。
"七姐...你怎么..."
"别废话！"紫儿咬牙切齿，"大姐、二姐、三姐...快来帮忙！"
更多的手伸过来，抓住屈俭英的手臂、肩膀、衣襟。七位姐姐齐心协力，硬是将她从崩塌的虚空中拉了出来！
屈俭英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睁眼看见七位姐姐围着她，个个泪流满面却笑容灿烂。玉帝和王母站在稍远处，表情复杂。
"我们赢了？"她虚弱地问。
王母走上前："暂时是的。系统已被摧毁，七个世界得以保全。但..."
"但什么？"
"系统临终前说的没错。"王母叹息，"它本是维系七个世界的纽带。现在它消失了，世界之间的屏障将逐渐消失，最终...七个平行世界会融合为一。"
屈俭英倒吸一口冷气："那岂不是..."
"大混乱。"王母点头，"七个相似又不同的天庭，七个玉帝、七个王母
...碰撞在一起。"
这个前景太过可怕，屈俭英不敢想象。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其他六个世界的'我'呢？"
"她们也获救了。"王母露出一丝微笑，"你拒绝融合的决定，给了她们独立存在的机会。现在，七个世界各有一个'八公主'。"
屈俭英松了口气，随即又紧张起来："那系统...真的彻底消失了？"
"不完全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屈俭英转头，看见老君不知何时出现在殿中，手中托着那块碎裂的古玉，"通天教主的神念捕捉到了一部分系统核心，封印在此玉中。"
他走到屈俭英面前："这部分已经无害，甚至...可以成为你的助力。毕竟，穿越世界的能力还是很有用的。"
屈俭英接过古玉，感受到一丝微弱的波动，像是系统残留的"本能"，但已经没有任何意识存在。
"谢谢老君...谢谢师尊..."她哽咽道。
玉帝突然咳嗽一声："明心...不，屈俭英。朕欠你一个道歉。"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向玉帝。这位三界之主竟面露愧色："若非你牺牲自己摧毁系统，七个世界都将沦为天道修复的养料。朕...错怪你了。"
屈俭英摇摇头："陛下言重了。若非这场劫难，我自己也不知道系统的真面目。"
"那么..."玉帝犹豫了一下，"你今后有何打算？"
这是个好问题。系统被摧毁了，但她依然拥有穿越世界的能力。是留在这个世界做"八公主"，还是...
"我想先休息一段时间。"她最终回答，"然后...或许会去看看其他世界。毕竟，现在有六个'姐妹'等着我去认识呢。"
紫儿紧紧抱住她："不管你做什么决定，记得常回家看看。"
其他几位姐姐也纷纷点头。屈俭英眼眶湿润——这些没有血缘却胜似亲人的姐妹，给了她真正的归属感。
王母走上前，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好好养伤。等你准备好了，我有些关于七个世界的秘密要告诉你...关于为什么系统会选择我们这个世界，以及你与八公主的真正联系。"
屈俭英惊讶地抬头，但王母已经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记住，没有什么是巧合。特别是对于'穿越者'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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