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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言乱语之三:剪头

瓶邪:雨村夜话

给闷油瓶剪头是我提出来的。

他的头发又有点长了,我吸取了上一次胖子给他剪完以后的惨烈教训,决定亲手给他剪。

其实村子里不是没有理发店,但我觉得自己在家剪不仅很有意义,也比较省麻烦。去理发店也许说了半天,老板还是给你搞出个奇怪的发型,并且觉得自己的路//线///方///针绝对正确,打死不承认和你的预期完全不一样。

闷油瓶对于这件事情非常接受,尽管我很坦白地告诉他,这是我第一次给别人剪头发。但是第一次下地,第一次剪头,和初//恋,初//吻,初//夜,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你只有尝试过,才会知道对于这件事,会是爱不释手,还是毫无感觉,或是无比厌恶。

当然了,剪个头发而已,反正真的剪坏了,头发过段时间自己会长,忍过去就好。

我不太会用推子,所以只用了两把理发剪刀,一把平剪,就像平时用的普通剪子差不多,另一把是打薄剪,一边是刀刃,另一边是齿形的。其实理发的原理和画画设计差不多,考验的是整体与局部的关系。我点开手机,找到一个软件,在里面搜“型男发型”,跳出来一大排各种各样的照片,挑了一个和闷油瓶原先的发型比较接近,我个人也觉得比较帅气的发型,把手机架在旁边,照着照片给他剪。

说穿了,也就是剪短加上打薄,虽然我之前没学过理发,但总去过理发店,那些托尼老师的手势和方法都见过。我找了一块很薄的一次性塑料桌布给闷油瓶围在脖子里,防止碎头发掉进领子,在心里回忆了一下当年看到托尼老师给我剪头发的顺序和方法,就用梳子挑起闷油瓶头上的一缕头发,先用平剪按照角度剪短,几次之后用打薄剪把前端修正。

闷油瓶全程一声不吭,似乎是相当放心交给我弄,我忽然有点心虚,万一最后的结果并不理想,他会不会把我打一顿?

他的头发其实是比较柔软的那种,摸上去手感很好,晚上有时候我睡不着,就喜欢摸他的头发。不过这种事情,估计只有我才能做,也只有我才敢做,要是让那帮张家人知道他们家族长每天晚上被我这么玩,估计明天就得打上门来把我拆了。

短发剪起来很快,我本来就是顺着闷油瓶的发型修的,主要还是在于形状和层次的调整,弄完之后我用吹风机帮他吹干,把塑料布解开,肩膀上的碎头发都拍到地上。我问闷油瓶:“怎么样,还不错吧?”闷油瓶看了看镜子,点点头。

我的发型首秀居然还不错,我也看着镜子里的闷油瓶,越看越是满意,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要不你也帮我剪一下?”

闷油瓶透过镜子看看我,从我手里接过那把平剪,站起来对我说:“好。”

我不知道闷油瓶以前是怎么剪头发的,不过我觉得他也许并不在意这些事情。闷油瓶拿剪子的姿势有些笨拙,不过他的手非常稳,剪起来很慢,咔嚓,咔嚓,咔嚓,屋子里只剩下剪刀剪断头发的声音。

我的头发比他的稍微硬一些,而且我有一点天然卷,不是那种爆炸头式的,只是头发长了以后发梢会有一点微卷。不过这种发质带来的就是任何造型在我头上都维持不了多久,不管是烫还是吹,出门一小时基本就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它们总会顽强地回归本色,断了我再次去折腾的心。

也好,省钱。

闷油瓶还在稳重而缓慢地帮我剪发,家里的狗走了进来。这只狗叫蒜泥,是前段日子我们在村口捡的,问了好久村里都说家里没丢狗,也不知道是哪里跑来的。狗就是只很普通的土狗,黄色,尾巴耳朵带点黑,看上去也就半岁多点。胖子一开始给它起名字叫算了,因为后来发现并不是谁家走失的,我们又不好把狗再丢回村口,胖子就说:“算了,养着吧。”

我嫌弃这名字难听,最后大家妥协了一下,叫它蒜泥。

蒜泥跑进来就在一地的碎头发上踩来踩去,想让我和它玩,我瞪了它一眼,说:“再闹晚上就蒜泥白肉了你。”

狗呜呜地嚎,还嚎出花样来了,叽里咕噜的,我估计是在骂我。

我作势要去打它,闷油瓶停下剪子,看了蒜泥一眼。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闷油瓶比较招动物的喜欢,村里的猫和狗都对他很顺从,蒜泥对他更是有点泥腿子跟班的意思,谄媚得很。闷油瓶只是看了它一眼,它就极其乖巧地不嚎了,转身跑到院子里去。

狗走了,闷油瓶又回头帮我剪发。其实我的头发没有那么长,只是这样的时光,我觉得很享受。剪得差不多了,闷油瓶忽然用手拨弄我的头发,左翻翻右翻翻,像是在找什么。

我当然明白他在找什么,心里一惊,难道这才没几天,就打脸了?结果他找了一会儿,对我说:“没有。”我的心瞬间安定了许多。

闷油瓶放下剪子,我对着镜子看了看,倒是还挺好,反正闷油瓶就算把我头发剪成蒜泥啃了一半的肉包子,我也不会怪他。

等闷油瓶解开我胸前的塑料桌布抖碎头发的时候,胖子回来了,带了一兜子各种发蜡,定型水,还有一盒子焗油膏。

他非要嘴硬,说焗油膏是给我买的,我立刻以事实反驳,有白头发的不是我,是胖子自己。经过几个回合的嘴上大战,胖子最终还是一边嘟囔一边让我给他围上塑料桌布,打开焗油膏帮他焗油。

想了想,时间过得真快,我们两个已经到了开始考虑焗油膏用什么颜色比较自然的年龄,而闷油瓶,依然还是当初的样子。

焗完油洗干净,我用吹风机和发蜡给胖子捣鼓,他说要把头发再养长些,这样好做高级发型。

“别高级了,先将就将就得了。”我拍了一下他肩膀,“怎么样,我手艺如何?”

胖子对着镜子做了个骚//包的姿势,说道:“不错啊天真,你这手艺确实还可以。”

我不敢告诉胖子这是我第一次给人家弄发型,怕他回头打我,用沉稳有力的笑容掩盖了心虚,问他:“亲,办个卡吗?以后给你打九九折。”

“九九折多见外啊。”胖子说,“不如报销一下发蜡钱。”

“去//你//的。”我假装踹他。“你自己用的发蜡,要我掏钱。”胖子立马跳了起来,说:“什么你啊我啊的,还这么生分,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

“打住。”我偷偷瞄了眼闷油瓶,有些东西只能是我的,我在心里想。

扫干净地,收拾完工具,我们三个坐在沙发上啃冰棍。今年的夏天格外长,已经十月中旬了,天气还是热得匪夷所思。闷油瓶穿着一件蓝色短袖,前面有一只卡通猫的图案,这是我给他买的。他对打扮完全不在行,属于有什么穿什么的那一类,他的衣服一般都是我在网上买,普通的我买三件,一人一件,如果遇到买一送一或者第二件半价,我就只买我们俩的。

胖子每次对这种事都很有意见,他觉得我这是偏心,我指着手机上的衣服图片问他:“那你倒是能穿得下啊?”胖子就瞪我:“天真你个小没良心的,这么多年胖爷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连件衣服都舍不得给我买。”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酒红色的短袖,中间印着一只超大的狗脸,这件胖子真的穿不下,没有他的尺码,不能怪我。

三个人就这么坐着,啃着冰棍,看夕阳渐渐西去。冰棍的味道很一般,是在村头小卖部买的,但是我尝出了一丝甜。

下次应该换个口味,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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