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稍稍回味着那颗水果糖的味道,失神的望着天花板。
那张粉紫色泛着荧色彩光的糖纸,还留在白辞弋的兜里,而且他并没有打算扔掉。
白辞弋漫不经心地往学校的方向走。宵禁时间早过了,学校围墙太高他也无能为力,所以今晚只能睡大街。
佐枫小白?
这个熟悉的称呼,白辞弋不用回头就知道是哪个家伙。
他扯了扯嘴角,转身上了迎上了佐枫的视线。
白辞弋佐枫哥,好久不见。
佐枫哈哈哈哈,没想到真的是你诶,我们之间的缘分真的只增不减啊。
佐枫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还特意买了只博美犬叫小白呢!
白辞弋那我还得谢谢你。
佐枫都是兄弟哪能言谢啊。
佐枫走,我带你去酒店享受大床去,一看那个方向就知道有所丑到极限的学校。
这算佐枫的优点了吧,直率,不容被人拒绝,白辞弋想了想,还是把他担心的事说出来。
白辞弋哥,我可是没带身份证哦。
佐枫问题大吗?问题不大!
白辞弋看他一副“你放心,出事了我担着”的表情,无奈的跟着他入住了整条街最靓的“酒店”——小花园别墅。
两个人像在自己家一样,进门就各自洗漱,然后一同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白辞弋因为桃尽夏的事而担心,学校的舆论风向不好把握,校方也不敢淌这条浑水。
佐枫抱着自己的电脑正在计划明天的活动,为了记忆,他小声地念了出来。
佐枫先找一家小花店买一束虞美人,缀饰六月雪,小尽夏肯定会喜欢。
佐枫然后……
在他旁边闭目养神的白辞弋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佐枫哇呀呀,小白你干嘛!想把我吓死然后好继承我的财产吗?
白辞弋你刚刚说“小尽夏”?
佐枫是啊,你不记得了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给你介绍的那个小女生,你果然没有认真听我说话,太伤心了。
他装模作样的捂着嘴,表现出被辜负的情形。
白辞弋选择忽视他,自顾自在有点模糊的断了片的记忆里搜寻,好像是她,可是她和当时佐枫描述的骄傲自大会是同一个人?感觉不像。
但今天她那句话里有一个“还”字,说明他们之前确实见过,而且她可能还在有意地关注他。
白辞弋姓桃,喜欢冷嘲热讽?
佐枫昂。如果是性格的话,这点她倒是改变了不少。
佐枫嗯,变得尊重有礼,不争世俗,成了长辈眼中乖巧懂事的好孩子。
佐枫一直很疑惑,一个人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改变这么多。
桃尽夏不说,就连桃姨也很回避这个问题。
白辞弋为什么?
佐枫遗憾地摇摇头,这件事恐怕只有桃尽夏心里清楚。
初二那年开学,刚刚入秋,桃尽夏在他们眼里永远都是一副“傻子勿近”的模样。
长居第一名榜首的她,当然会惹各大学神界分外红眼,毫无瑕疵的娃娃脸也给她在初一时招惹了不少仇恨怨念。
那些蠢蠢欲动想将她拉人深渊的手她会不知道吗?狂妄自大的她从不把这群小蝼蚁放在眼里。
佐枫那时候的她确实是这么认为的,成为学业金字塔顶端的欲望,几乎吞没了对外界因素的警惕心。
刚接触化学科目的,他们晚自习去了化学实验室熟悉常见的化学物质。
老师要求双人一组,桃尽夏可以申请单人一组,但班上表面上弱不禁风的交际花午莹提出要和她组队。
她没同意也没拒绝,午莹有些尴尬的站在她旁边。
化学老师好,同学们可以按照黑板上的步骤开始你们的实验了。
化学老师较危险的实验材料,需要各位到我这来按量取。
午莹占据绝佳的地理优势,沾沾自喜的笑了。
午莹夏夏等着,我去拿来。
桃尽夏依然一句话不说。她完全不需要其他材料,毕竟桌上现有的可以供她温习好几个实验。
所以午莹要去取就随她取呗,她开心就好。
午莹夏夏,我回来啦!
午莹确实很开心的,拿着一个烧杯小跑回来,桃尽夏无动于衷。
这让桃尽夏没有发觉午莹笑容的微妙变化,像淬了毒的蛇,吐着蛇信子游向猎物。
接近桃尽夏身侧时,午莹不小心被自己绊倒了,烧杯里具有腐蚀性的两毫升乳白色液体都洒向了桃尽夏的侧脸。
桃尽夏啊!
听到这一声来自她讨厌的人的惊慌尖叫,午莹抑制不住的兴奋。但她还是表现出自责的表情去查看桃尽夏的情况。
化学老师救护车马上就来了,桃尽夏同学你还好吗?
桃尽夏忍着脸上的剧痛撑着没有昏过去,嘴唇已经被她咬出血。
她这么好强的人,是绝对不会让那些正在看她笑话的人得意太多。
但她后来还是对自己怎么到整容医院的事情不清楚,这件事对于现在的她而言不再耿耿于怀。
脸部植皮手术还算顺利,桃尽夏被送回病房后还处于昏迷中,桃母心感庆幸地松了口气。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