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爷!”
“小月亮!”
副官跟齐铁嘴齐声喊到,见张启山浑身是血的被岳绮罗扶着出来,赶紧跑着迎了过去。
他俩本来是在候车室坐着喝茶,谁知道岳绮罗带来的丫鬟突然来了句:“小姐他们出来了。”
齐铁嘴跟副官本来不信,隔着好几百米呢,他俩什么都没听见,就她耳朵灵?
但是,见他们俩人都跑出去了,他俩继续坐着也没什么事儿,也就跟着去了。
本以为是这俩人担忧岳绮罗出现了幻觉,哪成想,过了不到一分钟,岳绮罗就扶着张启山下了火车。
若非现在不是时候,他非得逮住岳绮罗问问,她这俩跟班是从哪儿淘来的。
“来人,快叫大夫!”
副官从岳绮罗手里接过张启山,便扶着他走,边扯着嗓子叫人。
“小月亮,你没事吧!”见张启山都伤成了那副模样,齐铁嘴担忧地拉着岳绮罗仔细检查。
“八哥,没事儿的。”岳绮罗制止了齐铁嘴的动作,她怕自己不拦着的话,会被他给拔了了衣服。
“好,那就好!既然你没事儿的话,那我先去看看佛爷。”确认岳绮罗安全无虞之后,齐铁嘴想起了张启山那浑身鲜血,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嗯。”岳绮罗点了点头,然后跟着齐铁嘴一起去看望张启山。
既然说了对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那总得摆出个样子来。
“听奴,你去把箱子里的金疮药拿来。”岳绮罗扭头对丫鬟道。
“听奴?”齐铁嘴奇怪,好好的一个姑娘怎的叫这么个名字。
“听奴不是个名字,是种身份。她的耳朵特别灵敏,百米外的动静都能听的清清楚楚。”似是看出了齐铁嘴的疑惑,岳绮罗淡淡地解释道。
“那这个男的是什么?”齐铁嘴好奇。
“棍奴。”
“哦,就是说他的棍法特别好是吧?”齐铁嘴举一反三。
“不过,你们家人怎么净给人起些带奴字的名儿?这都什么年代了。”齐铁嘴嘟囔。
“无论什么年代,阶级永远存在。”如贫富,如官民,如戏子,如乞丐……
岳绮罗话没说完,齐铁嘴却明白了她的意思,顿时语塞,不知该接些什么好。
又或者是本能的想要逃避,如他的性子,胆小怯弱,一点点的试探着这个世界,稍微察觉到些许危险,便又缩回了自己的龟壳之中。
空气之中弥漫着安静,一时之间竟只听得到走路的声音。
而另一边,张启山在副官的搀扶下来到休息室,鉴于大夫还没到,副官就先让人烧了热水,用毛巾帮张启山清理伤口。
他背上的伤口很深,很奇怪,说是用刀划的,却没有刀的流畅,倒像是被熊或者是狼之类的大型动物抓的。
火车上有这么危险的东西吗?
副官虽心里疑惑,手上的动作依旧忙个不停,身为军人只要服从命令就好,至于多余的东西,该知道时自然会知道。
果不其然,下一秒,张启山就跟副官解释了火车上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