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还不行吗,小姑奶奶。”
岳绮罗挑眉:“佛爷此话何讲,不过是想看看故人罢了想,您又何必紧张?”
“张某可有幸同去?”闻言张启山就知道他拦不住岳绮罗,那就只能跟她一起了。
“荣幸之至,只是佛爷的伤?”岳绮罗有些担忧,倒不是为了他的安危,纯粹就是怕他还没陪她找到东西人就挂了。
否则,她又何至于掏出自己压箱底的药给他疗伤。
“还要多亏了月姑娘的药,张某现已无碍。”张启山面上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实则疼的差点忍不住哆嗦。
“哦,是吗?”岳绮罗脸上笑意愈发深了,果然不愧是上过战场的,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药是好药,她就是加了稍微点东西,虽疼了点,好的不也快吗?看我们张大佛爷都自告奋勇要陪她见故人去了。
岳绮罗笑着笑着,脸色突然就阴沉了下来,二月红有什么好!竟让他用自己做交易只为换他一命。
现在居然还要忍着疼痛,陪她去见他,生怕她动他一丝一毫。
岳绮罗披风下的手紧了紧,她不明白,为什么像二月红那样背信弃义的伪君子都能有人舍命相护,而她却一次次的被人所抛弃。
“没意思。”岳绮罗拂袖,带着听奴棍奴就往外走。
“副官!”张启山以为岳绮罗这就要去找二月红算账,连忙唤了副官,随手领起桌子上的大衣赶紧追了出去。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他今天可算是见识到了。
副官听见张启山唤他,急步走了进来:“不知佛爷有何吩咐。”
“那疯丫头呢?”张启山一脸急色,他不就晚了两步,这人呢?
“疯丫头?”副官微怔,随即反应过来,指着不远处的军车道:“月姑娘在车上等您。”
“呵,”张启山气笑,她这还真够自觉的。
“您可是要换一辆车?”副官担心张启山的伤,走到他旁边扶着道。
岳绮罗带着她的仆从坐在后座,就只剩下司机的位置还有副驾驶,他倒是可以当司机,就是坐副驾驶会不会委屈了佛爷?
“不换。”他自己的车为何就坐不得了。
直到走近车前,副官替他开车门时开的不是后座,而是副驾驶,张启山才明白缘何副官会由此一问。
通常情况下,为了安全起见,张启山出行皆是落于后座,而副驾驶上做的要么是副官,要么是警卫。
现在,后座被岳绮罗还有她的仆从坐了,那么就只剩下驾驶和副驾驶的位置可以坐人。
关键是,岳绮罗的两个仆从都坐在后面,他堂堂的张大佛爷,长沙的布防官,这辆车的主人居然要坐副驾驶?
好在,张启山不是纠结讲究的人,也就看到落座顺序的时候愣了下,反应过来后利落地就上了车。
副官见张启山坐好,从另一边上了车,启动发动机,自然而然地问了句:“佛爷我们去哪儿?”
他站在外面,隐约听见什么张府、红府的,具体没听太清。
“张府。”
“红府。”
两道声音异口同声道。
张启山诧异地回头,她不是要去红府吗,这就又改主意了?
“怎么,佛爷不想回家?”岳绮罗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语气冰冷。
“怎么会,”张启山勉强笑了笑,“副官还不赶紧开车!”
怕岳绮罗反悔,张启山忙不迭地催促,而这催促的结果就是,副官车开的太猛,本就刚刚止住血的伤口,又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