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童眉角微扬,见人家不理自己,甚觉无趣,可就这么走了,又太丢面。
他可是堂堂西羌国的王子,可是走到哪里,都会被一群才女武女奉若珍宝,何时受过如此冷遇!
这心里,越想越气,趁褚玲珑不注意,抢了她手酒杯,直接一杯酒入喉。
褚玲珑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
褚玲珑“你干什么?!”
乌童道。
乌童“没什么……这酒不错,入口不烈,不过就是后劲大。”
扑哧一声,褚玲珑笑了出来。
褚玲珑“怎么,你怕本王喝醉了?”
乌童“才不是,你喝醉了,与我何干?”
乌童“我不过是提醒你,若是真醉了,小心你们北乾国那位傻凤后,他最近可是很不对劲。小太医医术那么好,这次也犯了难。”
褚玲珑皱皱眉,沉声道。
褚玲珑“看来你知道不少啊。”
乌童“嘿嘿。”
乌童得意起来,
乌童“在这西羌国,哪有瞒得过我乌童的事情。”
他在褚玲珑面前晃起一根手指。
乌童“就好像,这小太医当初,明明喜欢皇表姐,却是死鸭嘴硬,不肯承认。不过,如今倒也相安无事,反正他们是凑到一起,怕是这辈也分不开。”
褚玲珑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奇闻,问道。
褚玲珑“你说,严太医和烟织要好了?”
乌童点头。
乌童“嗯,难道你看不出来么?他们两个如今,很是融洽,羡煞旁人哦。”
果然如此,褚玲珑心里暗笑,天助我也。
安昌殿内,禹司凤的卧房门紧闭了三天,无论烟织如何劝说,那道百花格的木门依然紧闭。
烟织在卧房外徘徊良久,忍不住对褚玲珑道。
烟织“他会不会……”
褚玲珑皱了皱眉,拿拳头托着下巴,心里也在分析里面的情况。
这时严修过来,说了句。
严修“让我敲门看看吧。”
伸手轻敲了几下,严修轻声道。
严修“禹将军,我是严修,你不舒服吗?如果不舒服,一定要告知在下。”
严修“这几天你把自己关起来,也未进食用水,这对身体不好,在下已叫人备了清淡的食物,出来用些吧。”
仍是没有动静,烟织心里着急,担心他出意外,最终咬下牙,选择破门而入。
三人相互挤着拥入禹司凤的卧房,在看到人后,一下愣住。
把自己关了整三天的人,衣衫凌乱,头发被扯得乱蓬蓬的,面无表情,木然地在墙角靠墙而坐。
许是三天没睡觉的缘故,星目璀璨不在,眼珠熬得通红。
烟织“司凤,地上凉,你怎么会坐在这里?”
烟织蹲在他面前,为他把前额的一缕乱发顺到耳后。
这三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
褚玲珑与严修立刻一左一右拉过禹司凤的手腕,开始把脉,他依然没有反应,片刻后,两人松开他的手腕,同时冲烟织摇头,表示人没事。
禹司凤似乎恢复点清明,眼睛眨了眨,看清了面前的人,嘴角扯了扯,想说什么偏又说不出,头再次低下,把无神的双眼合上。
烟织大惊,严修再次抓起禹司凤的手腕,很快又放开。
严修“不碍事,他太累了,很虚弱,这是睡了过去。”
烟织闻言松口气,上前把人抱起,小心放于床榻上,扭头命人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