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玲珑与严修见宫人打来热水,烟织要为禹司凤擦洗一下,二人一同退出。
严修面色凝重,对褚玲珑道。
严修“他这情况很奇怪,不应该是这个反应。”
褚玲珑点点头,表示同意,在思虑良久后,她说出自己的猜测。
褚玲珑“怕是他已经开始恢复了,接受不了现在的一切。”
严修嗯了一声。
严修“我也有同感,她怕是无法接受烟织殿下仍在人间的事实,以及、以及……”
褚玲珑知道严修后面支支吾吾要表达的意思,叹息一声,最担心的事情,看来还是发生了。
又到了该给褚璇玑传消息的日,褚玲珑暗暗思忖,看来还是拖延几日看看情形再回消息吧。
若是禹司凤心里依然仇恨不减,那个人也只有孤独一世的结局了。
卧房内,烟织的动作很轻,为睡熟的人擦拭了面部,一点点,手向下移,去擦他的脖颈,扯了扯他的衣襟,烟织把眼睛闭上,一阵心酸。
禹司凤脖颈向下,前胸处,几乎被抓烂,一道道殷红的血痕,触目惊心,可以想象,他当时是多么疯狂。
烟织“为什么要伤害自己呢?难道你不知道疼吗?”
烟织喃喃低语,待擦拭好了,找出干净的衣服,帮他换了。
轻抚他的手,烟织低头,浅吻一口,是不是,你回来了?
咚地一声,烟织心下一惊,猛地扭头,正看到严修端着托盘,尴尬地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烟织“这是什么?”
烟织亦觉得尴尬,赶紧起身,几步走到严修面前,接过他手里的托盘,问托盘瓷盅里盛了什么。
严修喏喏回了两声,很不自在地说,这是特意为禹司凤准备的药粥,三日不进食,不调理肠胃怎么行。
烟织“多谢,还是你想的周到。”
严修淡淡一笑。
严修“殿下,这里交给臣吧。刚才陛下找殿下呢,去看看吧。”
严修“禹将军想必也乏的很,一时半会不会醒来。待他醒了,臣叫人请殿下如何?”
烟织想了想。
烟织“也好,你也辛苦了。”
在严修耳后请啄一口,不出意外,看到他张大嘴巴,冲他一笑,烟织转身离开。
西羌国女帝的御书房内,女帝正对着满架一本本史书发呆。
女人身上穿着明黄色的凰袍,丝毫没有娇弱之感,那金丝绣线绣着的飞凰,把女人贵气天成的气质,覆上一重帝王威严。
权倾天下的女人,西羌王朝的骄傲。听到脚步声近了,女帝也未回头,只轻描淡写地说。
西羌女帝“来了。”
烟织略躬身,态度甚为恭谨。
烟织“是。”
女帝这时转身,细细把女儿打量一番,指了指旁边的座椅。
西羌女帝“坐下说吧,我们是母女,你不用如此紧守礼节。”
烟织这才落座,接过宫人奉上的香茗,浅呷一口,问道。
烟织“找我是不是有要事?”
女帝嗯了一声,道。
西羌女帝“是有几件事和你商量。”
烟织低头无声笑笑。
烟织“什么事尽管吩咐,女儿遵命就是。”
女帝眯起杏目,摇头。
西羌女帝“你还是先听我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