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厌拿起葡萄酒和酒杯走进里屋,刚好看到银河将花和奶扔进垃圾桶,依然面无改色的走进厨房。
“粥可以吗?你身体还没恢复好,吃点清淡的。”
银河没有理会他,径直往房间走去。
“凄凄,我给你做你喜欢的通心粉好吗?”
银河觉得他这一辈子的卑微和耐心都用在她身上了吧。
“你走吧,我想睡觉了。”
……
“凄凄…我…”
“明天你再来吧。”
“那好…明天我给你带早餐…”
银河不想再听他说话了,径直进了卧室,关门的同时也锁了门。
陈厌看着那扇关了的门,又一次感到了无力,她又一次将他拒之门外了。
陈厌关了客厅的灯,拿起玄关的钥匙,最后替银河关好了铁门。
陈厌不止一次地想当初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是不是他和银河之间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可是一切都晚了不是吗。
银河不会忘记,他又难道不是吗。
翌日,陈厌买了湾记的艇仔粥和蟹黄包,以前银河很喜欢吃,但是她好像很久没再吃过了。
陈厌开车路过天堂花店,照例买了一束白铃兰。
陈厌进门换鞋,将粥和蟹黄包放到餐桌上,回头便看见银河躺在阳台的藤椅上。
穿的还是昨天的那件紫色开衫。
陈厌轻声走到藤椅前,将薄毯往上拉了拉。
银河缓缓睁开眼睛,看轻来人,又闭上了眼睛。
陈厌瞥了眼小茶几上空了的酒瓶和残余酒渍的酒杯,昨天他就不该走的。
“醒了,就起来,我买了湾记的艇仔粥和蟹黄包。”
银河没有理会。
陈厌无奈,将粥和蟹黄包拿到小茶几上,又折身去厨房拿了瓷勺。
“凄凄,听话…”
“我为什么要听你说话”。银河依然闭着眼。
陈厌叹了口气:“凄凄…你没必要这么逼我的…”
银河不想理会他,更不想跟他争论什么。
“你吃了粥…我就走…”
“你走。”
陈厌无奈,只得起身离开。
银河听得玄关关门的声音,从开衫口袋里拿出了烟。
红双喜,很呛,很难抽。
可银河愿意抽,越呛就越深刻,就越不能忘了。
抽完一根,银河拉拢薄毯继续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