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深苑里,处处流露着清雅的气息,是文人雅士聚会的地方,人人都以谈诗会友。古色古香的建筑,用的是颜色稍偏黯淡的木板搭建成的,看着是很养眼。
在恰当的地方,还安排着几盆绿萝,楼上栅栏刻着镂空图案,有些刻着祥云,有些刻着鸟兽虫鱼。还有许多认不出来的,或许山海经上会有记载吧。
给人的气氛便是安宁随和的,人人都能谈诗会友,在增长见闻的同时,许是还能结识一二新友,何乐而不为。
落云深本来是跟在南知柔的身后,他左顾右盼的看了看,却停了下来道
落云深原来离夕常说的地方就是这,比如这歌台舞榭,这雕栏玉砌,常和我说他看上了哪位有名的才女,她是如何如何的温柔尔雅,还说要娶了她……
默声半晌,喃喃道
落云深可惜,不知道云疏的病真不知道何时才能好,是要拜访九娘寻留香呐。
就在刚刚他说话之时,过路的容沅,一直瞧着他,本以为是文人墨客吟诗作赋,却忽地发现他身上未佩戴令牌。
若是想入内,这听深苑的令牌必是要佩戴于身上,且令牌每人独一份
容沅知柔,把这位公子送出去,没有令牌怎能入内,怎么他私自就进来了。
她又咽了咽口水道
容沅我们听深苑规格可是很严的,公子,若是想娶我们听深苑的姑娘,那得拿出百分百的真心。请你告诉你那位常来听深的朋友,请不要把我们听深当做一随意游玩的地方。
容沅说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流出来一样,她这个样子看着着实委屈,着实难受。只是呐,就在前几日,刚刚便是有一位姑娘,十里红妆,凤冠霞帔。
新郎官带着花轿在门口满面春风得接走了她,她也是笑容可掬,现如今已是为人妇了,也不知过得如何。
而平时她们关系也是无话不谈,只是现如今,却是难能见上一见,也不知道那位姑娘的新婚夫君是否对她好,若不好,她定是要带上听深苑的姐妹把她给接回来的。
南知柔听见了容沅说的话,也转过身了,她抬着头望着落云深,还没搞明白他哪儿句话让容沅如此了,她连听到都不曾听到,也不知道落云深是什么时候停下了脚步,但是她走得着实有点快了。
容沅知柔,送客。
容沅咬牙切齿的说着,说完,便转身离去,南知柔一脸的茫然无措。
南知柔真是对不起了,公子。
南知柔依着容沅的话,送他到了听深苑门口,鞠了一躬。南知柔认为,落云深应是来等人或找人的,只是那人姗姗来迟,又或许是找的人早已离去,就像她在等她的父母,等了几年也没等到。
可能,永远也不会等到,也想过去寻找,就只怕,走过的路,都曾有她们走过的身影,只是她也不知究竟去往了何方,便叹道
南知柔你等的故人,也会等你吧。你寻找的人,也会在一处你们都记得的地方,等待吧。
落云深在下并不是来寻旧人,等故人的,此行是拜访九娘的,姑娘可知九娘在哪吗?在下冒昧来访,还望姑娘通报一声。
落云深眉头紧皱,行礼言道。
南知柔你是说的九姑姑吗?
南知柔迷茫得问道,原来刚刚是她想错了,可真是有点尴尬呐。
落云深对,就是她,小生着实有事。
落云深连忙点头,期待她的回答。
南知柔公子,平常九姑姑都不会在听深苑的,不定期回来小住半月,便又离去,公子莫要怪我不帮你通报,只是九姑姑着实不在。
南知柔很平静的说着。
落云深那你知道最近的是何时回来吗?
落云深露出很期待的目光,止住了步伐转身看着南知柔道。
南知柔这个,只有沅姐姐知道,就是刚刚让我送客的那个,她和九姑姑亲如姐妹。
落云深想着,自己活该,刚刚才得罪了那人,这嘴怕是要不得了,但还是道
南知柔还麻烦姑娘为在下领路,这对我很重要,拜托了,姑娘。
夕阳西下,斜阳的光,映照在脸上,勾勒出她的剪影,落云深看着这个小姑娘,她好可爱。
棱城的街市繁华,星星火火,此时有些店铺已经亮起了灯笼,有些则已经关门了,街上走的人也少了些,或许都是回了家吃晚饭吧,或许夜市将会更繁华,更是人声鼎沸,一片安乐祥和。
而那刚刚还在玩泥巴的孩童,也不见了,或许是被父母提回家,洗掉一身泥了吧。
落云深又进了听深苑,这时他看到容沅正在同人对诗,他走了过去,南知柔也走了过去。
南知柔沅姐姐。
南知柔轻轻的开口,声音软软的。
路人沅姑娘果真是名不虚传的人美心善,学识也广,我们对的这诗,可谓是妙哉,回去我定要挂在墙上,装上表。
听深苑内,与她对诗的那个公子笑着道,公子眼中满是钦佩之意,自惭形秽。
容沅公子谬赞了,沅儿不过是同九儿习了点皮毛,要是说诗对得好,那当属九儿。
容沅抿了抿唇,轻笑道。
这时候她抬头,才发现站着两人,看到落云深后,本来微笑着,瞬间就变脸了,“和颜悦色”道
容沅知柔,怎么他又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