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转眼又两年过去了，素素在夜玉衡的细心调教下，加上自己也十分用心，除了读完四书、诗经等书，还练了一手好字。
夜玉衡每回见她写字，字体秀致流畅，全无稚气，不由得一阵赞叹，“素素的字写得真好!”
这时夜钧宴也四岁了，尤其常爱粘着素素，每日跟前跟后的缠着她不放，素素只得抽空陪他玩，有时也教他背背书。
一日，正好夜玉衡与夜秉思一块儿到紫藤院谈事情，一进院里，便听见素素正在教夜钧宴背三字经。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夜钧宴有模有样的跟着素素念着。
“噫？”夜秉思讶异，看了他二哥一眼。“没想到素素这么能干!还会背诗呢!你教的?”
但他笑而不语，不过从他那笑容就看得出来，显然他是十分得意的。
“奇了!”夜秉思富趣味地问道:“我怎么不见你对别的丫头那么好?”
“奇了!”他反问。“你又什么时候见我虐待别的丫头了?素素很聪明，做事又妥帖，我早打算让她去当钧宴的伴读，所以这两年就先教给她几本书，叫她心里有个底。”他看着院里的两个小孩，说道:“钧宴年纪还小又顽皮得很，唯有素素的话他还肯听，以后素素在旁看着他念书，他或许会安分些。”
夜秉思心想，素素这个小丫头实实在在厉害，居然能让这一大一小父子两都对她伏伏贴贴的。他不由笑了笑。
“你又笑什么?”夜玉衡瞪着他。
“没什么。”他忙道，“我觉得素素愈来愈漂亮了，我记得她好像十岁了吧!已经像个小大人物似的了。”
“嗯，这倒是真的!”夜玉衡点点头，“她真的很可爱。”
“可爱?”夜秉思失笑。“二哥你真是太客气了，我说她再过几年就会是个绝色美人了，你还可爱咧!”
他一愣，也跟着笑了笑。“还早啊!现在到底还是个小孩子。”
素素和夜钧宴听见他两人的说笑声，忙回过头来。“爹爹，三叔。”夜钧宴一口气跑到跟前。
夜秉思一把抱起小侄子，笑道:“钧宴真乖，书念得这么好。”
“素素说我如果乖乖地跟着背书，她就有好东西给我吃。”
“真的吗?”夜秉思好奇地问:“告诉三叔，素素给你什么好东西吃?”
夜钧宴摊开手，手上有几颗松子糖，一面咧着嘴笑。
夜秉思也跟着笑道:“我也会背，素素也给我几颗吧!”
素素一笑。“三爷又开玩笑!”
“你也跟小孩子争糖吃?像个当叔叔的子吗?”夜玉衡总觉得这样弟弟老不庄重，成天嘻皮笑脸的，摇头笑道:“走吧，进屋喝茶去吧。”
夜秉思抱着小钧宴走进屋去，一面回头道:“素素，我知道二哥最讲究品茶，你们这里定藏了不少好茶，泡来让我也尝尝吧!”
“素素，别理他。”夜玉衡在素素耳边说道:“你看看咱们有什么剩下的茶叶渣子，随便给他冲一杯就是。他懂什么好茶呢?没给遭蹋了。”他又故意不放底音量，决心让夜秉思听见。
素素只抿着嘴笑。
“喂喂喂!”夜秉思果然大叫道:“这是什么待客之道吧!我怎么会不懂?”
“对对对!你懂、你懂。”夜玉衡笑道:“我怎么忘了?只要是跟吃喝玩乐的有关的事，你没有不懂的。”
素索听了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夜秉思只气得要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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