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闻你爸爸死有余辜。
路闻蹲下来，把外套披在刘新阳身上
路闻但他不该让你承受这些。
万能龙套（刘新阳）闭嘴！
刘新阳吼道
万能龙套（刘新阳）你根本不懂！
外面传来警笛声。郑凡义带着二队冲进来，雨水顺着他的警服往下淌。他看了眼刘新阳，又看向路闻
郑凡义你没事吧？
路闻没事。
路闻站起来
路闻但他想自杀。
刘新阳突然冲向通风口，被方流羽一把拽住。他挣扎着，指甲在方流羽手臂上抓出血痕
万能龙套（刘新阳）放开我！我不想活了！反正你们也不会放过我！
郑凡义你才21岁。
郑凡义的声音很沉
郑凡义你爸犯了错，但你的人生才刚开始。
刘新阳突然安静下来。他望着窗外的雨幕，轻声说
万能龙套（刘新阳）我爸死的时候，我想去摸摸他的手。可他们说'死刑犯不能见家属'。后来我去看他的墓，碑上连名字都没有......
他突然笑了，眼泪混着雨水流下来
万能龙套（刘新阳）你们赢了吧？法律赢了，你们赢了。
郑凡义松开手。刘新阳踉跄着后退，撞在通风管道上。他摸出兜里的打火机，扔向地上的电线。
路闻别！
路闻扑过去，却被方流羽拽住。火花溅起的瞬间，刘新阳转身冲向窗户，纵身跃入雨幕。
郑凡义追！
郑凡义吼道。
路闻跟着冲出去，雨水灌进他的眼睛。他看见刘新阳的身影在桥边一闪，然后消失在黑暗里。警笛声刺破雨幕，救护车的灯光划破夜空，可最终只在江边捞起刘新阳的外套，里面塞着那只作案用的塑料桶。
三个月后，路闻站在局里的荣誉墙前。新挂上的锦旗上写着"为民除害"，金线在灯光下闪着光。简洛端着两杯咖啡走过来，杯壁上凝着水珠。
简洛刘新阳的尸体找到了。
她说
简洛在下游十公里的地方。法医说，他是溺死的，没有外伤。
路闻喝了口咖啡，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他想起刘新阳最后说的那句话
万能龙套（刘新阳）你们赢了。
简洛其实他没输。
简洛轻声说
简洛至少他没变成他爸那样的人。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照在荣誉墙上。那里还挂着三年前的锦旗，写着"动物卫士"，边缘已经有些褪色。路闻伸手摸了摸，指尖触到"卫士"两个字的凸起，像只蜷缩的小猫。
简洛下午去救助站？
简洛问
简洛王阿姨说新来只三花，左前爪有道疤。
方流羽举起胳膊
方流羽带伤去，猫咪会亲近我吗？
陈晨会被吓跑，猫咪说，快跑啊。
路闻笑了。他穿上外套，把警徽擦得锃亮。楼道里传来同事的笑声，混着窗外麻雀的叽喳，像首没谱的歌。
有些雨，总会停的。有些伤口，总会结痂。而他知道，只要还有人愿意为那些不会说话的生命撑腰，这个世界就永远值得期待。
就像此刻，他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是救助站发来的照片——那只三花正趴在窗台上晒太阳，尾巴尖轻轻摇晃，在阳光下划出一道金色的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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