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是在奶茶店被抓获的。方流羽黑进他的支付记录，发现他今早订了杯杨枝甘露，地址是学校附近的"蜜雪时光"。
审讯室的灯光惨白。周明坐在椅子上，手指绞着校服下摆，那是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卫衣，胸口印着"林溪大学2020级准研究生"的字样。
陈晨为什么要伤害小福？
陈晨把法医报告拍在桌上
陈晨肋骨骨折七根，脊椎骨裂，全身烫伤面积40%，还有电击造成的神经损伤。
周明的喉结动了动
万能龙套（周明）我就是......压力大。
简洛压力大？
简洛把手机里的监控截图推过去
简洛你凌晨两点用烧红的铁棍砸它，三点用开水烫它，这叫压力大？
周明突然笑了，笑声像生锈的齿轮
万能龙套（周明）我考研二战，租的房子隔音差，隔壁老头半夜咳嗽，楼上小孩摔玩具......
他扯了扯卫衣领口
万能龙套（周明）林白（狗主人）说我吵，不让我在屋里待着。我只能去阳台，可小福总冲我叫，我烦了......
路闻所以你就虐狗？
路闻的声音冷得像冰锥
路闻你知道它才三个月大吗？它第一次见你，摇着尾巴叼着你的拖鞋，你却用铁棍砸它的背。
周明的脸色白了。他从帆布包里掏出个皱巴巴的信封，里面是张录取通知书复印件
万能龙套（周明）我本来今天要去学校报到......
他的声音突然哽咽
万能龙套（周明）林白说如果我敢动小福，就不让我住他家。可我昨晚实在忍不了......
陈晨翻开周明的手机相册，里面存着二十多张小福的照片：趴在他腿上睡觉的，叼着他的考研资料的，歪着头看他写笔记的。
陈晨你之前明明很宝贝它。
他说。
万能龙套（周明）那是刚开始！
周明突然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万能龙套（周明）可它越长大越调皮，把我的笔记撕了，把我的咖啡撞洒了......
他抓了抓头发
万能龙套（周明）我就是想教训它一下，没想下这么重手......
简洛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调出一段语音——是楼道里其他住户的证词
简洛403的张奶奶说，上周看见你蹲在楼道里给小福梳毛，嘴里还念叨'宝宝乖，别乱跑'。
周明的眼泪砸在桌面上。他突然抓住桌沿，指节发白
万能龙套（周明）我真的知道错了......能不能让我去医院看看它？
路闻盯着他的眼睛。那里没有忏悔，只有恐惧——恐惧失去研究生的机会，恐惧面对林白的责备，却独独没有对小福的愧疚。
路闻你没有机会了，因为我没看到你对小福的愧疚，你知道你接下来要面对什么吗？
万能龙套（周明）你说的什么意思？
陈晨根据《乌邦国动物保护法》第一篇宠物篇若他人宠物健康无疾病残疾意外伤害濒临死亡，经治疗能救活，并且后续能完全康复，若主人谅解，处以赔付医药费，营养费，替主人缴纳宠物治疗恢复期间养宠税金处罚；若主人不谅解，处以赔付医药费，营养费，替主人缴纳宠物治疗恢复期间养宠税金加宠物完全恢复后6个月养宠税金处罚。
周明瘫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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