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笼里（2）

路闻周老板这是'精益求精'啊

路闻的声音像块冰

路闻上个月刚因为非法经营宠物医院被吊销执照，转头就搞起'批量虐宠'

他掏出对讲机

路闻指挥中心，请求支援，现场发现56只受虐动物，嫌疑人周明远在厂内

周明远是在试图销毁监控硬盘时被制伏的。他挣扎着喊

万能龙套（周明远）我就是看不惯那些流浪猫狗！它们乱拉屎撒尿，咬坏小区设施，我帮着减少负担怎么了？

警笛声由远及近，他的声音突然变弱

万能龙套（周明远）再说了......我又没杀它们，等伤好了就放......

简洛放？

简洛抱着那只花斑猫站起身，小猫在她怀里轻轻舔她的手腕

简洛你给它们喂发霉的馒头，用生锈的铁棍打断腿，用药箱里的抗生素吊命——就是为了让它们多活几天，继续受折磨？

她的声音发颤

简洛你知道它们现在有多疼吗？

周明远突然闭了嘴，眼神却依然凶狠。

审讯室的白炽灯刺得人睁不开眼。陈晨把一沓照片拍在桌上：溃烂的伤口、骨折的腿骨、沾着脓血的铁笼。

陈晨根据《乌邦国动物保护法》流浪动物篇第9条，"他推了推眼镜，"故意伤害折磨健康无疾病残疾的流浪动物，治疗后可救活的，罪犯需遭受同等折磨。若治疗后未死亡，处5年有期徒刑，出狱后拖入征信黑名单终生，限制出境、限制消费，后一代不得从政从商，不得抚养宠物；若死亡，家人需缴纳行刑费，其后代18岁后5年内不得抚养宠物，成年后拖入征信黑名单6年。

周明远的喉结动了动

万能龙套（周明远）那些畜生……

陈晨注意用词

陈晨敲了敲桌子

陈晨它们叫布偶、柯基、金毛，有名字，有体温

他翻开一本厚厚的卷宗

陈晨你上周给3栋202的张奶奶送过降压药，上上周帮4栋的小朋友捡过风筝——你不是冷血的人

他把一沓动物救治记录推过去

陈晨这些毛孩子现在在宠物医院，医生说大部分能救

周明远的额头抵在桌面上，呼吸越来越重。

三天后，林溪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宠物病房里，花斑猫舔着简洛的手指，它的右后腿已经打了钢钉，正在慢慢恢复。简洛的手机震动，是方流羽发来的消息

方流羽周明远的体检报告出来了，他有严重的腰椎间盘突出，还有轻度抑郁症

简洛所以呢？

简洛回复

方流羽所以他的'同等折磨'会包括每天牵引治疗腰椎，连续三个月心理疏导——比他给毛孩子受的罪，有过之而无不及

方流羽的消息后面跟着个猫咪歪头的表情包

路闻站在病房门口，看着简洛蹲在地上和猫咪玩逗猫棒。窗外的阳光透过纱窗洒进来，照在猫咪重新长出的绒毛上。他摸出兜里的桂花糖，是今早巡逻时，巷口卖早点的阿婆硬塞给他的

万能龙套（阿婆）给小猫咪的，小猫咪也能吃的

陈晨队长

陈晨从走廊尽头走过来，手里拿着份文件

陈晨法院判了，周明远获刑4年，附加刑全部执行。他家人已经签了承诺书，后代不会接触宠物行业

路闻点点头，把桂花糖剥开放进简洛手里。猫咪闻到甜味，立刻凑过来舔她的指尖。窗外的梧桐树上，一只麻雀扑棱棱飞过，留下一串清脆的啼鸣。

三个月后，林溪市的流浪动物救助站多了块新牌子："乌邦国流浪动物保护示范站"。简洛蹲在院子里给小奶狗梳毛，路闻和陈晨在调试新安装的监控摄像头，方流羽抱着笔记本电脑研究新的动物保护数据平台。

简洛看

简洛突然指着远处，周明远穿着红马甲站在救助站门口，手里提着一袋猫粮。他胸前戴着"社区服务志愿者"的红袖章，正在帮工作人员搬狗窝

陈晨根据附加刑

陈晨推了推眼镜

陈晨他需要连续五年参与动物保护公益活动，每周至少八小时。"他笑了笑，"看来周老板终于学会'减少负担'的正确方式了

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风里飘来附近小学的放学铃声。小奶狗们摇着尾巴围过来，花斑猫从屋檐上跳下来，轻轻碰了碰简洛的手背。远处传来孩子们的笑声

万能龙套（孩子们）小猫咪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