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闻接过手机，屏幕里是姑娘的最后一条消息，发送时间是凌晨一点十七分
女生小明，你别再这么做了，它好像……生气了。
对话框上方，姑娘的头像是一只布偶猫，和相框里的那只一模一样。
路闻你有看到这条信息吗？
周明低下头
万能龙套（周明）我....
路闻你看了，但是没有停止，对吗？
周明痛苦的捂住脸
万能龙套（周明）是....
路闻叹口气
路闻带走吧。
周明被押上警车时，三花猫从猫爬架上跳下来，踉跄着追出两步，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呜咽。简洛蹲下身，轻轻摸了摸它的脑袋
简洛别怕，我们不是坏人。
猫咪却突然弓起背，爪子弹出，在她手背上划出一道血痕。
陈晨它被训练过。
陈晨皱眉
陈晨对陌生人有攻击性。
简洛用随身的医药箱包扎伤口，抬头时正看见周明的脸贴在警车玻璃上，眼睛通红地望着她
万能龙套（周明）警官，我真的没伤害它们……我只是想让它们知道，有人爱它们……
警笛声响起，周明的声音被淹没在风里。简洛望着警车消失的方向，手背上的血珠顺着指缝滴落。她想起今早路过宠物店时，看见橱窗里的广告牌——“小明的温柔抚摸，让每只宠物都爱上你”。此刻再看，那行字像根毒刺，扎得她眼睛生疼。
方流羽走到她身边，递过一包纸巾
方流羽法医说，姑娘的尸检报告出来了。
简洛接过纸巾，按了按伤口
简洛怎么说？
方流羽死者体内检测出过量镇静剂成分，和猫爪上的残留药物一致。
方流羽的声音很轻
方流羽也就是说，那只猫攻击她时，可能处于异常兴奋状态。
简洛的呼吸一滞。她想起三个月前在宠物医院见过的那只布偶猫——当时它被送来时浑身发抖，瞳孔放大，兽医给它打了三针镇静剂才平静下来。而当时的主治医师，在病历上写了句奇怪的备注：“建议检查主人是否有异常抚摸行为。”
简洛小羽
简洛突然开口
简洛调周明店里的监控，重点查最近一个月的宠物就诊记录。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背上的伤口
简洛我想知道，除了他承认的十多只，还有多少动物被他‘特殊照顾’过。
方流羽点点头，掏出手机开始操作。晨光透过楼道的窗户洒进来，在他镜片上镀了层金边。远处传来早餐铺的吆喝声，煎饼果子的香气混着咖啡味飘进楼道。但在这片烟火气里，简洛分明闻到了一股更浓烈的腐臭——那是藏在“温柔抚摸”背后的罪恶，正随着警笛声，一点点浮出水面。
警车驶远的方向，阳光终于穿透云层，将地面照得发亮。方流羽望着那片光斑，突然想起周明手机里的一句话：“MaskHouse的规则是，越安静的动物，越值得被‘温柔’对待。”
而他知道，真正的温柔，从来不是用伤害换来的“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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