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强的身体晃了晃，扶着桌沿才站稳。他的声音发颤
万能龙套（周正强）小郑，有些事……你不知道背后的代价。
郑凡义我知道。
郑凡义翻开日记本，指着其中一页
郑凡义您妻子出事那天，她在日记里写：‘正强接到电话就出去了，说‘那个畜生又要威胁我’。我追出去时，看见他上了那辆黑色的车……后来医生说，我是被闯红灯的卡车撞的。’
周正强突然跪坐在椅子上，双手捂住脸。他的肩膀剧烈颤抖，压抑的呜咽从指缝里漏出来
万能龙套（周正强）是我……是我害了她……
郑凡义静静站着，没有说话。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周正强的警服上，肩章上的警徽泛着冷光。
万能龙套（周正强）三年前，那个客户找到我。
周正强的声音哑得像生锈的齿轮
万能龙套（周正强）他说他女儿被流浪猫抓伤，非说是猫主人故意放的。他威胁我，如果不帮他‘处理’那只猫，就举报我收了他五万块的‘辛苦费’——其实那钱是他硬塞给我的，我根本没要。
郑凡义您妻子去劝架，被卡车撞了……
郑凡义轻声说。
周正强猛地抬头，眼里布满血丝
万能龙套（周正强）医生说她最后一句话是‘别伤害它’……可那个客户说，‘动物就是工具，死了就死了’。他说如果我再管闲事，就把我女儿的照片寄到局里，说我和动保协会的人有不正当关系……
他的手指深深掐进大腿，像在和某种诱惑对抗
万能龙套（周正强）我开始害怕了。我怕女儿的名声受损，怕局里的同事看不起我，怕……怕自己坚持了二十年的‘正义’，原来这么不堪一击。
郑凡义所以您开始虐杀动物。
郑凡义的声音发沉
郑凡义您杀了‘可乐’，杀了那些被虐待的动物，然后把脏水泼到陈方身上。您以为这样就能掩盖自己的罪行？
周正强的眼神突然变得空洞。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沓照片，扔在郑凡义面前
万能龙套（周正强）你看，这是那个客户的女儿。她从小就被虐待，现在成了虐待动物的狂魔。我杀那些动物，是为了让她停止——
郑凡义所以您就成了和她一样的怪物？
郑凡义打断他
郑凡义周正强，您忘了当初入警时的誓言吗？‘守护生命，维护正义’——您守护的是自己的虚荣，维护的是您的罪恶！
周正强的身体晃了晃，突然抓起桌上的裁纸刀。郑凡义眼疾手快，扑过去制服他时，刀尖划破了他的手臂。鲜血渗出来，像极了“可乐”胃里的暗褐。
万能龙套（周正强）我妻子……她就是因为救一只流浪猫被车撞的。
周正强喃喃道，鲜血滴在警服上，晕开暗红的花
万能龙套（周正强）医生说她最后一句话是‘别伤害它’……可那个客户说，‘动物就是工具，死了就死了’……我要让他知道，动物不是工具！
郑凡义按住他的手腕，声音放软
郑凡义周局，您妻子最希望看到的，是您坚守初心。而不是用更多的生命，去填补您内心的恐惧。
周正强的眼泪砸在地板上，混着鲜血。他望着墙上的全家福，照片里的女儿正笑着，怀里抱着那只穿公主裙的小狗——那是他女儿七岁时养的，后来被送去了宠物医院，因为他妻子对狗毛过敏。
万能龙套（周正强）我对不起她们。
他哽咽着
万能龙套（周正强）对不起朵朵，对不起小柔，更对不起……‘可乐’。
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李曼冲进来，脸色发白
李曼周队的手机定位在西郊屠宰场！顾清平说，深网账号‘驯兽师’的最后一条动态是：‘游戏该结束了。’
郑凡义松开手，看着周正强
郑凡义您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但首先，我们要阻止更多悲剧。
周正强瘫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的天空。阳光穿透云层，照在他手臂的伤口上，像道正在愈合的疤。
郑凡义转身离开时，听见身后传来周正强的低语
万能龙套（周正强）小郑，帮我……帮我告诉我女儿，爸爸没有对不起她。
走廊里的声控灯随着郑凡义的脚步次第亮起。他摸了摸口袋里的袖扣，想起陈方说过的话
万能龙套（陈方）他说‘只要目的正确，手段可以灵活’。
可此刻他明白，真正的“正确”，从来不是用别人的生命，去掩盖自己的错误。
就像周正强妻子日记本最后一页写的
万能龙套正强，别让仇恨蒙蔽了你的眼睛。我们做警察，是为了保护生命，不是为了制造更多的悲剧。
窗外的梧桐叶还在沙沙作响，郑凡义加快了脚步。他知道，这场与“完美面具”的较量，终于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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