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市动物保护警局的办公大楼前，梧桐叶打着旋儿落在地上。清晨的雾还未散尽，三十余名警员穿着藏蓝警服，整齐地站在台阶下。郑凡义站在队列最前方，目光落在最后被押解出来的周正强身上。
金属手铐碰撞的脆响划破了晨雾。周正强的衬衫领口皱成一团，头发被风掀起几缕，露出鬓角的白霜——那是他妻子出事后，他熬了三个整夜没合眼留下的痕迹。他走过警员们身边时，忽然停住脚步，转头看向站在队尾的陈默。
陈方正扶着栏杆，腕上的疤痕在晨光里泛着淡粉。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只是抿紧了嘴唇。
郑凡义周局
郑凡义上前一步，声音低沉
郑凡义这是二队全体同事。
周正强的喉结动了动，目光扫过一张张年轻的面孔。他忽然想起二十年前刚入警时，也是这样的清晨，老局长拍着他的肩说
万能龙套（老局长）小周，咱们干动保这行，手上沾的不是案卷，是无数小生命的命。
那时的他蹲在路边，给一只被车撞断腿的流浪猫包扎，嘴里念叨着“别怕，我们带你回家”；那时的他会在暴雨夜赶到郊区，把被困在废墟里的流浪狗一只只抱上卡车；那时的他对着党旗宣誓，声音洪亮得能震落树梢的露珠。
可现在，他的手铐上还沾着“可乐”胃里的碎纸片。
万能龙套（法警）走吧。
法警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
警车驶离时，李曼轻轻碰了碰郑凡义的胳膊
李曼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郑凡义望着警车尾灯消失的方向，摸了摸臂弯里未拆的绷带——那是上周和周正强搏斗时留下的伤。
郑凡义人心里的恶，往往是从一次‘例外’开始的。
他说
郑凡义他以为自己可以‘为了更大的善’越界，却忘了法律的红线，从来容不得‘下不为例’。
技术科的办公室里，顾清平正盯着周正强的电脑屏幕。深网页面还停在最新动态
万能龙套游戏结束了。但下一个，会是谁？
他熟练地敲击键盘，封禁了所有关联账号，又调出周正强的聊天记录
顾清平他和那个‘驯兽师’的对话，从三年前就开始了。最早是讨论‘如何训练狗不反抗’，后来变成了‘怎么让虐待者付出代价’。
顾清平最讽刺的是
顾清平点开一张截图
顾清平周正强给对方的转账记录——每个月五千块，备注是‘咨询费’。而那个账号的IP地址，就在周正强家的书房。
郑凡义接过鼠标，滚动查看聊天记录。最后一条消息停在案发前三天
万能龙套目标已选定，金毛，温顺型，适合做示范。记得留纸条，让他们害怕。
郑凡义他以为自己是猎人
郑凡义轻声说
郑凡义可到最后才发现，他才是困在陷阱里的那只。
另一边，赵正来到陈方的临时看守所。隔着铁栅栏，他看见陈方正低头削苹果，刀刃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赵正朵朵今天来探视了。
赵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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