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的木门在吱呀声中缓缓打开,夏衍举着手机照亮前路,灰尘在光束里浮沉。密码锁输入合照背面的数字时,锁芯“咔嗒”轻响——五年前的练习室钥匙就挂在门后的挂钩上,金属表面覆着层薄锈,钥匙环上还缠着半截褪色的红绳,是当年陆泽宇总念叨的“幸运符”。
“他果然留了线索。”林宇蹲下身,指尖拂过墙角的旧纸箱,里面堆满五人练习时的乐谱草稿,最底下压着个铁盒。夏衍打开铁盒,里面除了泛黄的日程表,还有张折叠的纸条,字迹潦草却用力:“总监的抽屉第三格,有备份名单。”
医院里,凌辰盯着主治医生的转账记录出神。“汇款人姓周,”他放大屏幕上的名字,“和老周的远房侄子同名。”话音刚落,赵磊的电话打了进来,背景音嘈杂:“查到了!新极光的投资公司刚给医院转了笔款,用途写着‘特殊医疗赞助’,收款人正是给你做复健的副主任医师。”
凌辰猛地攥紧床单:“所以他们不仅策划了意外,还在阻止我康复?”窗外,阳光斜斜切过他的膝盖,复健器械在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影子,像道迟迟未愈的伤口。
夏衍赶到父亲公司时,老周正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口。“夏先生在开会,”他推了推眼镜,语气客套却疏离,“您要找的东西,或许在总监的旧办公室。”夏衍挑眉——这是默许,还是另一个陷阱?
总监办公室早已搬空,抽屉第三格藏着个加密U盘。赵磊破解时,屏幕跳出的文件列表让所有人倒吸冷气:“意外名单”上,凌辰的名字旁标着“已执行”,而下一行赫然是夏衍的名字,备注栏写着“记者会后,舞台事故”。
“他们连后手都准备好了。”林宇的声音发紧,夏衍却突然笑了,指着文件创建日期:“三年前,和陆泽宇离开的时间吻合。”他点开附带的录音片段,陆泽宇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名单我看到了,想动夏衍,先过我这关。”
夜幕降临时,陆泽宇的消息终于发来:“明晚八点,旧练习室见。带钥匙。”
夏衍摩挲着那把红绳钥匙,忽然想起五年前的深夜,五个人挤在练习室改歌词,陆泽宇总把这把钥匙扔给他保管,说“主唱得拿着开门的钥匙”。裂痕再深,原来总有东西没被时光磨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