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细作都没有什么好下场。”蒲盟没时间和辞晚感怀,现将已知的信息拍照发给局长,急着把u盘拿回去,因为电脑快没电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要快,把这个素未谋面的前辈身上的黑水抖干净;将所有真凶缉拿;将他未瞑的眼睛合上。
“我先回去看视频!齐詡麻烦你照顾了。”蒲盟朝辞晚挥了挥手,突然一个急刹车停住。“等会齐詡验完,让他说一下死因,然后取证,你跟他签个字,就把张,警官火化吧。”不论生前,盖棺定论。就让他藏到小盒子里躲躲清净,不用面对正负对错善恶的纠缠。“哎,知道。”辞晚应着,还没说完,蒲盟密集的脚步声已渐远。
辞晚自己在椅子上坐了片刻,估摸着齐詡应该验完了,才前去小心翼翼的敲敲门。“进来吧。”齐詡平时邪气的声音中透出些疲惫。“蒲盟呢?”“说来话长,真相,很,很多,她把你托付于我,先离去了。”“哈,真有你的蒲盟。”齐詡把手套摘下,叉着腰。“对了,给她视频。说情况。”“哦。”
“蒲盟你大爷的,用完我把我撂这了。”“您大人有大量多包涵。事情复杂明天再说。先讲正事。”“咳咳。”齐詡不慌不忙清清嗓子。“他并不是吸毒过量致死,而是内脏器官破裂致死,看起来被打的很惨。”“哦对了还有胳膊上的针眼,如果是长期吸毒针眼附近会留下一圈黑印,但他的不但没有,甚至很新鲜,看起来像一次扎的。这帮人太他奶奶的狠了。”辞晚的眉梢皱的更深了些,他还是不太理解这件事与奶奶有什么必然关系。蒲盟握着方向盘没有作声,眼眸阴沉,映照着路旁微弱的光。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具体的我采了样回局里用工具验。 ”“辛苦了。”“小事。哎我靠,忘了明天第一天上班了!我咋回去?”“我去接你。”“太早了,你多睡会吧。有公交车吗?”后一句是对辞晚说的。“大概是有的。”辞晚有些不太确定。“辞晚,你不知道就算了,到时候你可别把人拐到山沟里。”蒲盟的声音中透出一丝戏谑。
“你不知道?你平时怎么出门啊?”齐詡表示困惑。“我,我平时不出门。”“你不去买菜,做饭,你吃什么?”“我不……”“对他是说他平时不开车,有一辆小电动。”“正是如此。” “行,他明天骑小蹦蹦送我吧。挂了。”齐詡摘下眼镜,闭上眼,用手指紧捏着山根。他太困了,不想再走一步路,腿一软,便一屁股坐下,靠在解剖台睡着了。“齐詡,齐詡。”辞晚温柔的声音像是催眠曲。他想到了很久以前的童年,想到了大山深处的歌谣,想到了,一个人影模糊,却又刻骨铭心的人。他感觉到有人把他的头轻轻歪过靠在一个肩膀上。“唔,我好困,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