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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害羞

思公子兮

两人依偎着说话。

“子箫哥哥,那人是谁,为何要杀你?”

“江湖纷争而已,我的仇家很多。”

“明明是你们门派的仇家多,他们都来找你,算怎么回事!”

“乖,别生气了,我不会有事的……我还没说你呢,刚才你就那么跑过来,多危险啊,万一出了事怎么办?”子箫抵着之瑶的额头轻轻责备道。

“我豁出性命不要,也要保护你!再说,不是还有你在嘛,你及时救了我呀。”之瑶用头轻轻蹭了蹭他。

“下次不许这样莽撞了……你还小,应是我保护你才对。”

“嗯……没有下次了,以后,我一直陪着你,一刻也不分开,咱俩同历生死。”

“瑶儿……”子箫心中感动,动情道。

“子箫哥哥,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也喜欢我呢?”

“我不太确定。你给我夹的诗大多含义隐晦,我生怕自己会错了意,你若没这个意思,我冒然说了,只怕今后连朋友也做不得了……我以为,你只是把我当哥哥爱戴的。今晚在院中,我也不敢抱你,怕你……”

“诶,怕什么?怕我不理你吗?子箫哥哥也有想不明白的事儿啊,我哪有你想的那么小气,你直接告诉我,便是猜错了,又有什么相干?”之瑶笑道。

“但我从未猜错。”“可你没有猜错。”两人同时说道,微微一怔,相视一笑。看着之瑶眼角眉梢都是从心底流露出来的欢喜与情意,子箫心中不知有多少柔情涌动。之瑶本就极是俊美,此时露齿一笑,子箫便觉得窗外月色雪色皆远不及他。子箫笑着握住他的手,在纸上写下:“仙月玉笛不及你,子箫歌尽慕之瑶。”边写边柔声道:“我想不明白的事情有很多,但爱你这件事,我一开始就想得很明白。”之瑶问道:“子箫哥哥,仙月、玉笛是谁呀?”子箫捏了下他的小鼻子,笑道:“你背书只背一句吗?后一句天天记着,前一句就忘啦?”之瑶想了一会儿,还是想不起来,抱着子箫亲了亲他的脸道:“子箫哥哥你告诉我嘛……”说话神情,全是在撒娇。子箫微笑道:“玉笛弄残仙子月。”之瑶立刻接口道:“紫箫吹断美人风!”

他们又搂着彼此聊了很久,直到东方渐白,之瑶才靠在子箫肩膀上渐渐睡去,睡着前嘴里还在嘟囔:“子箫哥哥,我发现……今天你话变多了耶……你从来没和我说过这么久的话,我心里……真是欢喜……”

子箫柔声道:“是啊,小傻瓜,因为有你在啊……”

几天后,先生为考查近日所学,决定举行一次考试。子箫课业一向优异,先生便免去了他的测试,让他与自己一起巡视考场。子箫早早地站在门外,等候众人入场。他英姿洒落,谦和有礼,当真“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之瑶来时一眼便看到了他,喜不自胜。相恋之人即使一刻不见面,心中也是极为想念的,之瑶已经一晚上没见到他了。

之瑶偷偷跑过去,拉了拉子箫的袖子,二人来到屋侧,紧紧拥抱在一起……

二人正腻在一起,忽然被最后赶来的荀衣和颜儿瞧见,这俩人竟也不意外,颜儿冲他们眨了眨眼睛,荀衣则扬眉一笑。之瑶见到他们,立刻羞红了脸,赶紧转过头去,把绯红的脸颊深深埋在子箫怀里。

颜儿笑道:“哎呦,是谁一见面就跑过去偷偷抱住人家的,这会子又在害羞。”

之瑶的脸更烫更红了,只是扭在一边,谁也看不见。子箫轻轻一笑,佯怒瞪了他们一眼,道:“还不快进去考试!”二人你推我我推你地走了,脸上一直挂着笑。留下箫瑶二人,他们又紧紧相拥了一会儿,无比眷恋地静静享受这片刻光阴。直到先生要关门,二人才进了屋子。

这天下午,众人在一起练功。兰礼与荀衣试了几招,二人打得正紧,兰礼在荀衣于空中翻身之际一剑刺出,为防伤到他,兰礼剑只发了一半,心想他一定难以招架,谁想荀衣轻功极高,在空中竟也能再度起跃,“危急”之际,他向后飞出一丈,然后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兰礼赞道:“好!荀衣大哥,你下落时的脚步姿势好像无风自落的花瓣儿。”

荀衣洒然一笑,道:“兰兄弟果真心灵,这一步法正是从无风自堕的落花中化来。”见他面露羡艳之色,荀衣又道:“想学吗?我教你。”

兰礼犹豫了一会儿道:“这是你师门所传的一门绝妙武功,轻易教给外人,恐怕不妥。”

荀衣道:“你多虑了,这并非师门传授给我的武功,是主子教我的,并准我传给府中之人。主子看我轻功还算可以,便……”

“是他的武功?那我不学。”兰礼一惊,打断了荀衣的话,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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