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后,故事临近尾声,在大家的配合下,将家暴男送上了法律的拷架。
许淮吻望着高台,只觉得这一幕好熟悉。
淡然地望向前方,头顶的大灯却突然灭了,变得一片漆黑。
脑海里出现两个字,夜盲。
刘耀文夜盲!
她立即起身,拽住身边刘耀文的手,听见小女孩的“快跑”。
他的手有些薄茧。
少年起身奔跑着。
他们用力推开笨重的大门,又将其关上。
门外也是一片漆黑,隐约看得见人。
里面渐渐没了动静。
光突然出现。
密室结束了。
她微微颤抖着上身,慢慢靠着墙蹲下,抱着膝盖缓慢地呼吸着。
刘耀文小心翼翼伸出手顺了顺她的背。
…
回家之后,她待在小公寓里看电视,有VIP就是爽,此刻她无比感谢马嘉祺为了电视花的三十块钱。
他们去公司练习了,就她一个人待在家里。
“我陪你俯瞰大地…”
许淮吻侧过头,拿起桌上的手机:“喂?”
“淮吻,我是阿志。”
对面传来一道有些沙哑的男声。
“阿志?怎么了?”
“…”他沉默了一会,然后断断续续地开口,“小姨…婚礼的时间…”
许淮吻并不意外,十分平静。“定了?”
“嗯,定了。”
“…什么时候啊?”
“这周四。”
“周四…”她仰起头算了算日子,“星期三…不对啊,星期三我就得回北京了,难不成,还从北京飞回去啊?”
“那怎么办?”
“…算了,我先打个电话给飞总吧。”
挂了电话,打给了李飞
“…得星期四回福建。”
“…那就你们先留着,再拖一天,周五再回北京。”
“好,谢谢飞总。”
许淮吻挂了电话,闭上眼,只觉得周围聒噪。
…
当天晚上,刘耀文在睡前敲开许淮吻的门,将一只小狼的玩偶轻轻放在她手上。
“这个..送给你。”他脸颊微微泛起潮红,话语有些扭捏。
“怎么了?”
“没怎么,就觉得它挺适合你的。”
“嗯,谢谢。”许淮吻低头摸了摸玩偶小狼的头顶。
是狼啊…
那她就做圆月好了…
“那…晚安!祝你好梦!”他支支吾吾,耳垂慢慢泛红。
“晚安,回去小心 。”她温婉笑着。
“好!”
他出了门,看着楼上亮着的窗口,满足地笑了笑。
她应该…很高兴吧?毕竟听张极说,她好像很喜欢狼和月亮?
打开家门,六个哥哥涌上来问:“成功没有?”
他垂下头,哥哥们以为没送成功,刚想安慰:“…没事啊耀文咱还有机…会…”
“哈!送出去啦!”
“哇!”欢呼声使隔壁的许淮吻给丁程鑫发了条消息:赶紧睡觉
:👌
刘耀文赶紧回到房间,扑到床上,又翻过身,抱着一只与许淮吻怀里那只小狼差不多的玩偶,看着天花板明亮如圆月的灯发呆。
她…会喜欢吧…
————
星期四,是许女士婚礼之日,一婚没给她的,二婚给了她,给了她最真挚的感情,给了她美到极致的机会。
据说,余叔叔是她三十年前的初恋。
许女士长的不差,骨架小,双眼皮,鼻梁高,脸又小巧精致。偏偏小女儿许淮吻仅有四分相近,倒是大哥有六分,余芷黎有七分。
三人的性格倒是与母亲不同,皆为倔骨,一生要强的人。会亲手送家暴的父亲入狱。
与送别的几人挥了挥手后,他们转身融入人群。
…
飞机上,她靠着窗,安静的睡着了。
朱志鑫给她披了个毯子,便转头与张极小声聊天。
从天文聊到地理,从未成年的许淮吻聊到热恋的小情侣,从谈情说爱的两人聊到已婚的表哥,再聊到最近出生的小侄女。
这场婚礼,余芷黎带了丁程鑫回去,准备给家长见见。
丁程鑫在途中一直很紧张,不断问着余芷黎关于家长的事,生怕自己哪里让家长不满意。
余芷黎轻轻挠了挠他手心。
余叔叔很用心,给了她凤冠霞帔,也给了她拖尾婚纱,风华不减当年。
看着年迈的外公搀扶着拐杖与舅舅一起将许女士的手递交于余叔叔时,许淮吻闭了闭眼,找表哥要了瓶果酒。
他骂骂咧咧地,试图拦住她。
“哎呀我就喝两杯,两口!”
“…我这…”
他终究拗不过她,只是拿了几个杯子,往里灌了点果酒。
果的清甜与酒的悠长弥漫。
白色的拖尾婚纱占据她所有视线。
也不知为何,眼泪夺眶而出。
婚礼结束后,她才发现同桌的余宇涵。
“耶?余宇涵你咋子搁这儿哟?你不应该在重庆咩?”许淮吻突然蹦出几句重庆话。
“…”他沉默了一会,“姐。”
“!”大脑沸腾着,她猛然清醒,“什什么鬼?叫我什么?”
“姐。”他抬起了头,直视她的眼睛。
“…为什么?叫我姐?”
她不敢相信。
“…你不知道吗,余朝他有个儿子。”
“…”她倒吸一口凉气,“不会..就是你吧?”
“对。”
“!”她一下子一口气喘不过来,心脏跳得不正常。
“等等等等等等,”她双手伸直,往后退,“等 回重庆再说,我现在,接受不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