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正式演出还有不到十个小时。
清晨六点五十,酒店楼下的风还有点凉。天边的颜色像刚拧开的水彩笔,淡得几乎辨不出哪一块是云、哪一块是雾。
严浩翔第一个到。
他戴着帽子,拉链拉到下巴的位置,背着他那只旧得有些掉线头的双肩包,站在便利店旁边,一手拎着装满热粥的打包袋,一手在短信界面里滑动着。
七人群里早就炸开了——
【张真源】:我来迟五分钟,有人占个座吗😭
【宋亚轩】:我来我来!你要窗边还是走道?
【刘耀文】:我已经下来了,我要豆浆多糖那杯,别换成无糖😡
【丁程鑫】:我已经把护膝找出来了,今天你们谁都别抢我的冰袋了
【马嘉祺】:大家记得别吃太撑,早点做发声练习!
严浩翔看着这些消息,眼角轻轻动了一下。他没有回,只是把手里的粥袋重新提好,拉紧塑料口。
“翔哥。”宋亚轩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他穿着宽大的连帽卫衣,鼻尖还带着没散尽的起床气,走过来接过一杯粥,“你怎么总是第一个到?你是不是不睡觉的?”
“习惯了。”严浩翔语气很淡。
“你该不会又是昨晚记小本本吧?我看你房间灯到三点还没灭呢。”
严浩翔没说话,只是把粥递过去,顺便把一杯温豆浆从袋子最下层拿出来。
刘耀文正好在这时跳下台阶,风风火火地跑过来:“豆浆!我看到你手里的那杯了!别骗我!”
“多糖,确认一下?”严浩翔把盖子掀起一角,递给他。
刘耀文眨了眨眼,接过去喝了一口,满意地咂嘴:“嗯,这杯值得为它早起。”
张真源最后一个跑来,嘴里嚷嚷着“鞋带断了”、“电梯太慢”之类的理由,气喘吁吁地接过粥,还没喝就开始看手机资料。
“你这也太紧张了。”丁程鑫皱眉。
“我梦到我麦没开,全场我一个人在哑剧。”张真源一脸严肃。
众人笑起来。
严浩翔没说话,他站在原地,目光缓缓扫过眼前的六张脸。
他们都穿着几乎相同的外套,神情却各不相同。有人还没醒透,有人已经全神贯注,有人看起来轻松,其实拇指一直在反复搓着衣角——紧张从来不是用表情表达的东西。
他伸手从背包里拿出小册子——那本记录了七个人所有习惯与细节的笔记本。纸已经翻得卷边了,字迹也被写得满满当当。
每次临近大舞台,他都会重新翻一遍——不仅为了他们的准备,也为了提醒自己:这不是“我”一个人的舞台,是“我们”的。
马嘉祺终于赶到的时候,七个人刚好坐到一起。工作人员也过来递麦克风和流程表,七人团即将踏入正式彩排阶段。
临上台前,灯光昏暗的后台角落里,严浩翔忽然走到最中央,轻声开口:
“今天这场,不是拼谁跳得完美,是拼谁最相信身边的人。”
大家安静地看着他。
“你们都不是一个人在台上。”他说完这句话,慢慢笑了一下,“我在。你们都在。”
空气里忽然轻了一点,像是有什么紧绷的线被悄悄松开。
马嘉祺点头:“走吧,七个都不少,一个不少。”
灯光亮起,耳返嘈杂。全场的声音仿佛一下子放大,踏出的每一步都在震颤空气。但严浩翔知道,他们已经准备好了——不是单靠努力,而是靠彼此的默契和守护。
哪怕灯再亮,人再多,失误再突然,只要他们七个站在一起,就不会有人真正落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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