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城市依旧带着些冷意,冷不防的风从街角卷起纸片与落叶,掀起熟悉的汽笛与人声。七个人站在机场出口的计程车站前,彼此望着彼此,像刚从梦境里醒来,一时还适应不过来。
严浩翔低头拉紧围巾,风钻进脖颈,带着些许凉意。他瞥了一眼身旁的刘耀文——对方戴着墨镜,站姿挺拔,面无表情,像极了一个刚拍完封面的艺人,唯有指尖揪着行李把手的力道暴露出他些许的紧张。
“我们真回来了啊。”宋亚轩喃喃一声,像是对谁说,也像是对自己。
“啧,终于能吃到火锅了。”贺峻霖打破沉默,把围巾往上提了提,半张脸埋进厚厚的毛绒里。
没人接话,但气氛却变得松动起来。寒暄和调侃,是他们最擅长的破冰方式。
回城的第一天并不轻松。支教回来后,他们要面对的不只是密集的通告和回归舞台的磨合,还有那种不自觉攥紧的心。像是猛然从一片辽阔宁静的土地,跌回喧嚣钢筋的漩涡。
录音室的灯依旧明亮,熟悉的木纹地板、墙上挂着的旧专辑封面。但重新站上话筒前时,严浩翔还是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他的手藏在衣袖里,指节泛白——他怕自己唱出来的那一秒,会没有感情,会空洞,会对不起那个山村教室里孩子们眼里亮晶晶的“哥哥”。
“浩翔,来个试音。”制作人隔着玻璃窗喊他。
“好。”他吸了一口气,往前迈了一步。
第一句唱出来的时候,严浩翔的声音有些哑。他知道,不是感冒,是心理发涩。他也知道,制作人听得出。但对方没有打断他,只是耐心地等他唱完,然后隔着耳麦说:
“可以,再来一遍。这次,别怕慢,听着你的心唱。”
那句话像一把钥匙,缓缓打开他那扇合上的门。他闭上眼睛,耳边像是又浮现出山村夜晚风吹麦浪的声音。那晚他背着喂完药的小朋友,蹲在村口台阶上,轻声唱给自己听的旋律,慢慢涌了上来。
第二遍,他唱得流畅了很多。
录完出来,丁程鑫递给他一瓶温水。两人坐在走廊的长凳上,一言不发。良久,丁程鑫开口:“你唱得很好,像以前的你。”
严浩翔偏头望他,眼睛有些红:“我怕……我留在那边的部分,带不回来。”
“你带回来了,”丁程鑫拍拍他肩膀,“我们都带回来了。”
另一边,排练室的气氛比录音棚还要沉。贺峻霖面对镜子,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动作,但脚步始终不顺。刘耀文靠在角落,手臂抱胸,没出声。
“你是不是太用力了?”张真源终于忍不住插嘴,“重心前倾太多了。”
“我知道,我只是……”贺峻霖扭头,有些烦躁地撩开头发,“就是不顺。”
“你是不是在想着别的?”刘耀文走上前,一句戳中要害。
贺峻霖没接话。
“我们都还在过渡期。”严浩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靠着门框,一边擦汗一边看着他们,“不急,别和舞台较劲。”
话一出,几人都沉默了。过了会儿,刘耀文笑了一声,“你居然说出这种话,不像你。”
“我也需要成长。”严浩翔耸耸肩,把毛巾甩到一旁,“都说了回来不是结束,是开始。”
七个人的步调开始慢慢重新对齐。张真源第一次提出要开个小型团会,宋亚轩和贺峻霖负责准备简易的PPT,刘耀文负责总结支教期间的记录,丁程鑫则主动提议把后续行程里的慈善活动重新安排到更合适的时段。
那天他们在会议室里坐了三个小时,讨论方向、重新规划团综定位,还给粉丝准备了一份特别礼物——以支教期间每人写下的“给未来的信”为主题,拍摄一支限量宣传片。
会议快结束时,宋亚轩忽然问了句:“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吗?”
没人立刻答。
然后,严浩翔缓缓开口:“我们会变,但不会散。成长本来就要丢掉些东西,但最重要的,别弄丢彼此。”
那一瞬间,像是他们一起跨过了某道看不见的门槛。那个七人组,不再只是舞台上的合体表演,更是每个跌倒和重启时,身边能扶你一把的人。
——哪怕只是一瓶水、一句“你在就好”、或者一个不动声色地帮你挡住风的动作。
严浩翔从排练室出来时,夜已经深了。他独自走到天台,看着城市万家灯火。那种熟悉又陌生的心跳慢慢恢复。
风又起了。他裹紧外套,掏出手机,写下一句话:
“回来了,但也不一样了。谢谢你们陪我一起。”
那句话,最后他没有发出去。他只是保存下来,像是对这段旅程的标记,也像是对未来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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